顾寒城吹干头发,躺在床上。
床很大,南惜只占据了很小的一部分。
他们中间的距离甚至还能睡两个成年人。
南惜转过头看了顾寒城一眼,欲言又止。
他都和她睡到同一张床上了,却离得那么远,这不等于盖着被子纯聊天吗?
他是不是在嫌弃她?
还是说他对她根本没有一点那种心思?
她动不了,没有办法主动朝顾寒城靠近,他和她的距离又那么远,她就算是伸长手臂,也不可能够得到他!
南惜的心里一阵抑郁。
“我关灯了?”顾寒城轻声询问。
但是,没等南惜回答,他就已经把灯关掉。
黑暗笼罩下来,南惜气的咬牙切齿的表情也隐入了黑暗之中。
“寒城哥哥,我有点冷。”
“我把空调调高一点。”顾寒城开灯,调整空调温度。
“你能不能靠得近一点?我有点害怕。”南惜主动要求,眼中是盈盈的期望,看顾寒城还是无动于衷,她直接去解扣子。
顾寒城立即按着她的手,“南惜,你现在的状况,我没有那种心思。”
“我可以的。”南惜急切的说道。
顾寒城说没有那种心思,是真的没有。
别说南惜现在的样子,就算是以前活蹦乱跳的,他也没有一点那种念头。
他只是纯纯地把她当成一个妹妹,一个救过他的命的妹妹在疼,在宠。
他愿意娶南惜,无关情爱。
“寒城哥哥……”南惜又开始哭,这一次,是真的委屈了,“我以为,你愿意娶我了,所以,我想把自己毫无保留的献给你,是我自己没有认识到自己的情况,我这个样子,肯定很让人倒胃口,你不想也是正常的。”
“不,你别误会,你一点都不让人倒胃口。”顾寒城耐心地哄着。
“真的吗?”
“真的。”
“那你为什么不碰我?”
“南惜,我如果碰你了,就只是在发泄自己的欲望,我不想这样。”
南惜半信半疑。
“你先睡吧,我突然想到,公司还有一份重要的文件没有拿,我去一趟公司。”
“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公司吗?”
顾寒城已经抬步走了出去。
南惜看着他的背影,暗暗握紧双手!
他连衣服都没有换!他难道要穿着睡衣去公司吗?
这就是他的借口,他只是想逃避她!
南惜掀起被子,吃力地抬起头,因为受伤的是脊椎,她连坐都坐不起来!累到精疲力尽,她都没能直起身子。
“啊!”她暴躁地嘶吼了一声。
她不可能这么瘫痪了!
不可能!
她一定还能重新站起来!
……
南栀坐在床上,像一个被抽走了灵魂布娃娃。
夜已经深了,她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顾寒城一直没有回来,言言也没有来找她,她也不知道顾寒城把她关起来之后,究竟对言言做了什么。
突然,传来一阵车子的引擎声,南栀立即站起身。
车子熄火没多久,外面就传来一阵让她熟悉和胆寒的脚步声。
是顾寒城!
他回来了!
顾寒城把门锁打开,推开门就看到南栀的身影。
屋里很黑,月光洒在南栀的身上,只能看得到她的大致轮廓,单薄得像风中摇曳的小草。
顾寒城走了进来。
南栀立即朝后退去。
才退一步,就跌坐在那张小床上。
顾寒城来到她的面前,伸手挑起她的下巴。
南栀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吻如同暴风雨一样落下!
她顿时紧闭着双唇。
他并没有霸道地撬开她的唇齿,在她的两片唇瓣间尝尽她的味道。
南栀感觉肺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微微松开了紧咬的牙齿,他立即趁着这个机会,长驱直入,不给她一点反抗的机会,勾着她,缠着她。
南栀没有力气反抗,仅有的一点力气也被他磨光了。
顾寒城的手也开始不规矩起来。
她心中一急,直接咬了下去。
顿时,口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顾寒城抽身离开。
南栀立即爬起来,打开了灯。
冰白的灯光照亮了个间小屋。
南栀缩在床角,一脸戒备地看着顾寒城。
这才看清,他的身上穿着睡衣。
半夜而归,穿着睡衣,是从南惜的床上回来的吗?
一来到她这里,就想对她做这种事,南惜不能满足他吗?
顾寒城看着南栀,光是她的表情,他就把她心中所想猜到了个七七八八。
他的脸色很阴郁,紧闭着双唇,任由血腥味在口中蔓延,血好像流得挺多,他忍不住站起身朝洗手间走去,吐了一口血水出来。
漱了好一会口,血才止住。
这个女人,咬人上瘾了是吗?
顾寒城从洗手间走出来。
南栀还是那个姿势缩在一角。
刚刚,顾寒城去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