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之所以在云城出生,其实也是巧合。
因为南建丰和林若诗刚好来云城参加一个朋友的葬礼,本来,距离预产期还有十天左右,林若诗因为过度悲伤和劳累提前发动了。
生南栀的时候,只有南建丰一人在身边,什么都没有准备好,当年,云城的医疗条件落后,最好的医院就是林若诗生南栀的那家。
120把林若诗送到了云城的这家医院来,南建丰为保母子平安,也只能待在这家医院里,等林若诗顺利的生下孩子。
还好,生产过程很顺利,没有出什么意外。
林若诗生完孩子后,南建丰的注意力也都在妻子身上,没有过多关注孩子。
这才让有心之人钻了空子。
*
一处偏僻的山坳里,有一个废旧了许久的矿场。
已经差不多十几年没有人往这里来过,此时,矿场的一排低矮的小房子里,竟然出现了一丝微弱的亮光。
这些小房子是给以前采矿的工人临时居住的。
荒废了十几年了,红砖都风化了,起了一层白色的霜,用手一碰,一块块红砖就大块大块的脱落,让人感觉,这里的房子随时都会有坍塌的风险。
一道身影从亮着灯光的屋子里走了出来,解开裤腰带。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声音:“老八,他说了没有?”
“没有!妈的,嘴比死鸭子还硬!就是不肯说出他拿的那些复印件藏在什么地方。”
“又不能下狠手,这单活接得真憋屈!老子再在这里待下去,回去得买点当归吃了。”
“当归?那不是女人吃的玩意?”
“那玩意补血啊!这里的蚊子大得能吃人,我们两个在这里,就是给蚊子开自助餐啊!”
老八抖抖,转过身,“我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
“你跟我进来。”
两人朝屋里走去。
南建丰被绑在一把椅子上,手脚都被麻绳紧紧地绑住,脸上有几处淤青,一听到两人走进来,立即抬起头看着两人。
“究竟是谁让你们绑的我?给了你们多少钱?我可以双倍支付!”
“我们问你的问题,你是一个都不回答,还好意思问我们了。”老八冷冷一笑,“刚子,把他的衣服给我扒了。”
“老八,你……”刚子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看着老八,“认识这么多年,我万万没想到,你竟然是……”
“是你妹啊!把他扒了喂蚊子,我们两个就能少被咬几口,而且,蚊子咬出来的包有多痒,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是不让他挠!我看他能撑到什么时候!”
刚子顿时一脸崇拜地看着老八,“老八,你好牛逼啊!竟然能想出这种办法!”
说完,他就赶紧上前去,把南建丰的上衣扒了!
“你们!”南建丰憋得脸都红了。
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屈辱!
“我们怎么了?你就庆幸,你到现在,没有吃什么皮肉之苦吧!”老八也上前去帮忙。
三两下把南建丰扒得只剩下一条内裤。
马上就有蚊子往南建丰的身上飞去,不到三分钟,他的身上趴满了密密麻麻的蚊子。
那种刺痒的感觉从皮肤上传来,折磨着人的精神。
最重要的是,南建丰没有办法动,双手都被绑住了,只能给这些蚊子当活血库。
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痒得快要疯掉了。
就算他努力地晃动自己的身体,蚊子也只是被吓得飞离了一下,马上就又冲了过来,有的蚊子都喝得飞不起来了。
“只要你说出那些复印的资料放在什么地方了,我们就放了你,何必呢?”
南建丰咬着牙不出声。
他是铁了心了,就算是死,他也不能把那些资料交给这些人。
他一来到云城,就感觉被人盯上了。
还好,他留了个心眼,一拿到资料,就藏了起来。
接着,他就被人劫持到了这个地方。
这是有人故意阻止他调查南栀和南惜抱错的事情!
他现在还不能确定,对方究竟是什么人。
隐隐感觉,南栀是对的。
可能当年的事情真的不是单纯的医院工作失误,把孩子弄错了。
他们一直以为,南栀只是遇上了不负责任的人,转身就把刚生下来的孩子丢弃了,为此,他们还怕南惜知道真相,想着既然南栀找回来了,该受的苦也受了,没有必要再把南惜也牵连进来,一致决定不调查当年的事情。
就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故意调换了孩子的人,其实是想让他们抚养南惜,而把他们的亲生女儿残害了啊!
这个人有可能就像毒蛇一样,在背后盯着他们!
要不然,怎么他一来云城,就被盯上了呢!
南建丰的心里全是对南栀的愧疚,他更想查清真相!
老八和刚子蹲着看了一会,见南建丰没有一丝要松口气的意思,两人互望了一眼,一前一后站起身。
“好,让他嘴硬,就让他这样硬撑一夜,我看他的嘴还硬不硬!”
“好好的喂蚊子吧!”
两人朝外走去,重重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