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裙是情侣装。
“好奇下你们日常的相处。”
他十分简要,可是她还是从其中捕捉到了一缕。
贺明漓弯起唇,仰脸看他,“傅清聿,我不会舍得对你太不好的。所以我跟他,和我跟你,平时相处都是一样的,没什么特别的。”
她和他之间是什么样的,和别的发小之间就是什么样的。
并没有在他不知晓的暗处,和别人玩得正欢。
他性子淡,他们这些朋友间也会根据朋友的性格去寻求一个让双方都舒适的平衡。彼此之间早就适应了,和感情深浅无关。
她今天涂的唇釉颜色有些亮,红酒浆果的颜色,透亮润泽。
而他还不曾品尝过,就已经微醺。
“那你,”他抵住她的脊背,断了她退后的路,“对我能有多好?”
随着他的动作,毛衣分明地勾勒出了她的腰线。
在贺明漓读懂这句话之前,她的神经已经警觉。
她咕哝说:“怪不得、你在的时候,伊诺都尽量不在这里待。”
一个合格的管家,在层层筛选之中就已经具备了足够的情商和眼力。
傅清聿并没有反省自身的罪行,只道:“本该如此。这里是我们两个人的世界,其他人存在的痕迹是该酌量淡化。”
这是他们自觉。
不是他霸道。
他们的家里,他确实觉得有他们两个就足够,其他人的参与会有一个限度,多一分都是打搅。
贺明漓很惊奇,不知道他是怎么霸道得这么理所当然的。
她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像是掩耳盗铃,都知道他们要做“坏事”然后给他们腾地一样。可是相比之下,瞧瞧他多坦然。
她的脸皮再修炼三年也比不过他。
贺明漓想象了下,如果他们真的有小宝宝了呢?那傅先生岂不是每天都要紧皱眉头看着那个并不自觉淡化自己痕迹的小家伙?
——可是,人家不自觉,他也拿人家没有丁点办法的。和别人不一样,这个他可赶不走。
那个画面只是想想就已经足够好笑。
他的手指收紧,“又在使什么坏心思?”
她一皱眉,这是什么话?
还万般笃定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得是有多了解她。
他眸光沉黯,湿热的呼吸卷没于她的唇间。
……
他确实很需要私人空间,绝不容侵犯与打扰的二人世界。
不然会对他的日常生活造成严重的打搅。
他囫囵地含着她唇。
空气中像是被投入了一粒火种,才会蔓延升温。
不知怎么绞缠回的卧室,箭弦绷紧的一个点时、火势燃得最盛时,他扣紧她手,每根手指都严丝合缝地缠住,指骨用力,指尖发红。
手链在晃动。
随着动作碰撞,那些石头与他手腕内侧贴上,于热意中倏然传来冰凉感。
……
贺明漓睡醒时,摸过手机看了眼时间,他应该已经在起岸开会了。倒不是他走得有多早,而是她睡得好像真的有点久,只能记得迷迷糊糊间他有和她说要去公司,可她连眼睛都睁不开。
他人不在,但是消息没缺席,微信里躺了他好几条信息,等着她睡醒批阅。
独自霸占整张大床的感觉过分的自由。贺明漓又赖了会儿,才懒洋洋地爬起床。
从洗漱到出来吃饭,全程她都没发现什么异常,如常做着。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但是又没有那么不对劲。
直到她准备去衣帽间的时候,余光一瞥,动作忽然停住。
视线落到自己
空荡荡的手腕上时,终于发现了那股一直若有似无的、极其微妙的不对劲感出自何处了。
她找了一圈,才在梳妆台上找到被孤零零安放在那里的手链。
贺明漓硬是给气笑了。
这个人是真的有点可爱。
他现在吃起醋来都这么光明正大了吗?!
哪来的醋坛精,在她眼前晃来晃去?
不知道是戳中了哪个笑点,贺明漓扶着梳妆台边,还是没有忍住笑了起来,甚至有点停不下来。
傅先生看着她收,看着她拆,看着她戴,再由她戴着它与他囫囵厮混。最后的某些关头,他额角竭尽隐忍的青筋,会否有一部分是因它而生?
——单是想想,就已经足够她乐。
冬日里阳光丰沛的话会很舒服,尤其是午后,会让人拥有足够的慵懒感和舒适度。
今天的天气就不错。
她收拾着出门,去和桓锦喝个下午茶。
出门时,他发着消息过来,跟她说了会议结束的时间,待会如果时间能赶上的话他来接她。
贺明漓矜持地点了点屏幕:【傅先生,请你好好开会,不要摸鱼。】
作为老板,竟然还带头摸鱼,简直让人不得不谴责。
如果这会儿他在她面前,就能看见她连眉毛都飞扬着、写满了厉害。
傅清聿:“……”
倒是挺威风,义正辞严的。
也就是可惜他现在确实没时间跟她算账,不得不暂时扣下手机。
她们找了个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