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还在露台撒欢,还不知道爸爸妈妈下楼去了。
复遥岑把碗放到玄关处它平时吃宵夜的地方,又进了屋子,把床的一侧的猫窝拿起来,放到它的饭碗旁边。
黎阳静静看着他忙活,太子爷真的是太心细了。
终于,他进浴室去洗了下手,出来了。
眼看他慢条斯理走到床边,伸手去摸她的脸,黎阳忍不住说“说我们太子爷不爱孩子吧,他吃的住的都一丝不漏安排好;说他爱孩子吧,他坚决不允许小山宝坏他好事。”
“”
复遥岑一乐,“学着我损我呢。”
“谁让你的德行和我彼此彼此。”
“”
他彻底失笑,弯下身屈膝半跪在她面前,“确实,夫妻嘛,能差哪儿去。”
复遥岑抱上她的脖颈,一口亲了上去。
黎阳被他的力量箍住,无法动弹,渐渐的没力气了就被往后压倒,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被压倒了,神思好像被他主宰了,或者说,被这盈盈缭绕的暧昧氛围主宰了,复遥岑去关灯的时候,她也根本没有清醒过来一分。
随着房间黑了下来,只余窗外白雪如月的光映照进来,她呼吸似乎更加急促。
外面的小山宝一看屋子里没了灯光,一下子冲进了屋子,“喵”
站在床边,看见床上的爸爸妈妈还在,并且在动,没睡着,它就安心了。
围着床边走了一圈,它又在床尾坐下,考虑要不要上床去和爸爸妈妈睡觉了。
在它硕大的灰色眼珠子里,床上的爸爸赤果着上半身,和妈妈挨在一起,哦,他在妈妈上空,它看不到她。
但是它听到声音了,还在床上,所以它非常开心地在床尾坐着。
房间已经是一个灰色世界,而这世界中,两道模糊的剪影在细微地交缠,晃动,很难看清具体动作。
空气里起起伏伏的呼吸声在雪夜里摇曳,随着风声穿梭,又比风声柔和而稳定,风声时大时小,时在时不在,而呼吸声一直绵长炙热,不曾断过一分。
被子不知不觉滑落到床尾,小山宝爬过去趴在被子上,开心地打滚。
渐渐的,渐渐的,随着时间流逝,那床被子因为床上在动的人而不断地向下滑,最终整床都掉了下去,盖住了昏昏欲睡的小山宝。
它被埋在被子里了,首先愣了愣,然后回过神来就很开心,开心疯了地在被子里撒欢玩乐,还以为是爸爸妈妈给它的新的猫窝呢,实际上根本没人在乎它的存在
复遥岑起身。
黎阳缩了缩发软的身子,想去扯被子来盖一盖。
一转头,床上空荡荡的。
她找复遥岑“被子掉地上了。”
“没事,用不上。”
“要”她拖长了尾音撒娇,“复遥岑。”
复遥岑刚去扯避孕套的手缩了回来,去床尾找被子。
一扯,忽然从被窝里掉出来一个懵懵的小猫。
复遥岑一愣“你怎么在这”
它坐在地上,委委屈屈地看着爸爸,“喵”
黎阳歪头一瞅,“啊你山宝。”
什么时候进来的,两人都不知道。
“唔。”它咕哝一声。
每次它委屈就这声音,皱着小眉头,可怜巴巴的模样。
黎阳心软,马上说“哦给你给你,被子给你。”
复遥岑瞥她一眼,又悠悠把被子放回地上。它终于开心地又一头钻进去。
复遥岑回去,亲了亲老婆,“乖,关着灯呢我看不到你。”
“”
她才不信,窗帘没拉还有光。
他又去拿避孕套,黎阳默默地扯了扯身上散落的浴袍当被子。
盒子打开,袋子撕开的声音,仿佛是黎阳这辈子听过的最受不了的动静,她心跳如雷,好像屋外刚停的暴风雪此刻在她心里降临。
心口好乱又好热。
复遥岑回来,发现她的身子有些轻颤,他想了想,起身下床,打开柜子又取了一床被子。
将她的肩头一裹,她马上浑身都放松下来了,软软的如一捧雪,复遥岑恨不得这辈子都捧在手心。
黎阳是觉得自己都不止像雪了,她觉得自己化成一滩水了。
复遥岑亲了亲她的眼睛,火热的气息又弥漫到她耳边,沙哑而磁性,“难受就和我说。”
黎阳觉得自己绝对不会说的。
没多久,她眉头一跳。
复遥岑感觉到了她的身子僵硬起来,他扯了被子将她连人带被抱着,按在怀里,“阳阳”
私下里,正儿八经的,他是第一次喊她阳阳。
黎阳眼睛忽然湿润,不是因为疼的,而是因为两人亲密到这份上了,她不知道以后怎么办。
复遥岑亲掉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