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宋睿所说,此番过后不出三日,韦启已能下地行走。 在韦启好全后,宋城便当着整个西北军的面,以延误军机,隐瞒不报之罪将曾敬拿下。 果不其然,即使有林易这个证人在,曾敬手下的兵也不完全信服,似乎还有动乱之势。 倒是曾敬本人,完全没有抵抗的意思,反而是一副终于解脱了的模样,之后更是当场认罪,并将所有罪责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宋城也没再进一步追究。 再加上有韦启和齐钧的支持……最终,宋城可以说是顺顺利利地将曾敬收押至了将军府的牢狱中。 曾敬以为,自己被收押后必会被严刑拷打,被人怀疑是不是北陵奸细,甚至自己的家人都会受到牵连。 可没想到,进了这牢内,除了给他送吃食的人,就再没人理他了。而且……吃食还挺好,牢内也很干净,甚至还有床,床上还有被褥…….. 若非要说出点不好,那就是牢房无窗,只凭一盏烛火取亮,不知昼夜。 不过不管怎么样,他在这里面待着,要比在外面安心踏实。 …… “韦兄,这次真是多亏了你,不然军中就要生乱了。”宋城执起一杯酒道。 “将军客气了,”韦启也双手执起酒盏,“这都是卑职应尽之责。” “无论如何,这次我都要多谢你!”宋城露出一个豪爽的笑容,“来,干!” “是。” 两人击过杯,将其内酒水一饮而尽。 “对了将军,您可审问过曾敬了?”韦启边问,边拿过酒壶为宋城重新蓄满酒。 “嗯,审问过了。”宋城忽然眉心突起,神色变得有几分为难。 “怎么了将军,可是有什么不妥?”韦启顺水推舟,关心地问道。 宋城看他一眼,“这曾敬说,当时他前往支援时,途中被一个前来报信的小兵截下,说是明山兄他们与北陵军交战之地有变,特来为他们领路的,所以曾敬便跟着这人去了他处,才会贻误战机。” “那将军可有查证过此人的存在?”韦启眉头微皱。眼底却没有任何波动。 宋城有些蔫巴地点了下头,“嗯。” “我问了当时跟在曾敬身边的几人,他们都说有这个小兵,且描述一致,可是……” “可是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其他证据了,是吗?”韦启接过他未说完的话。 “韦兄说得不错,”宋城状作苦恼地再次将酒饮尽,“曾敬说……那小兵之后以探路为由,借机脱离了队伍,彻底消失不见了。” “虽有众多人证,可那些人都是曾敬的亲信,我实在没办法完全相信他的说辞。且我这边,也查不出其他东西了。” “唉!查案这事儿,还真不是吾之所长啊。”宋城惭愧道。 “将军,说到审案……”韦启眸光一闪,似是想到了什么,“您身边不就有一个审案的能人吗?” “谁?” 韦启再次感到无语:“将军您忘了,您的兄长可是任过大理寺少……” 啪! 宋城将手中的杯子重重放下,脸色霎时变得难看,“你说他?!宋睿那臭小子?!” “他算个什么东西!他要是真有那本事,就不会被皇上罢职了!” 此时此刻,韦启真恨不得给这愣子当头一棒,但还是不得不笑着相劝,“将军,卑职知道您与宋二爷不和,但此时真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难道,您不想尽快为大将军他们查明真相吗?” 没办法,只有将曾敬定了罪,这愣子才能给皇帝上折子,曾敬才能‘名正言顺’地从副将的位置上滚下去! 也只有宋睿来查,结果才能使人信服。 宋城闻言沉默了,脸上不停地闪过挣扎之色,拳头更是捏的嘎吱作响,青筋隆起。 屋内肃静许久,他才憋出一句,“韦兄说的……也有道理。” 随后深深呼出一口气,带着一种豁出去的架势道,“罢了,我这便派人去找他……” 翌日,宋睿便再次光明正大地,开始进出将军府和西北军营了。 …… “当家的,你说我们被关进来这么多天了,这啥时候才能出去啊?”金氏一脸愁相地问身边的丈夫。 “你问我,我问谁去啊?!”男人一脸暴躁地吼了回去。 那时候他还在曹家院子里,正想着怎么借那死丫头攀上贵人呢,结果突然就被打晕了,再一醒来,人就在县衙大牢里了。 这些日子被关在这儿,真是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 金氏虽惧张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