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话就无所谓了。 虽然答应过酒疏不自相残杀,但它果然还是无法忍受一个伤害过爱人的家伙继续存在。 这样想着,蛊银抛开这些烦心事,专心亲吻着爱人的脸颊。 它美丽的爱人顺从地看着它,目光带着柔软的笑意,让它晕乎乎的,只想要吻得更深。 马上就要婚礼了,婚礼完成后他们就能做夫妻之间最亲密的事情。 以后会比现在更加亲密。 一想到这个,蛊银就有些羞赧,更多的则是难以按耐的激动。 它啄吻着爱人嘴唇,刚想深入吻下去,就想起房间里的还有一道窥伺的视线,顿时停了下来。 肉眼不可见的雾气与那血肉凝铸成的领域抗衡,直到将那道视线完全排斥出去,蛊银才安心地继续吻了下去。 爱人被亲吻时眼尾会泛上动人的红色,冷白的脖颈皮肤也会晕开一层淡淡的红,格外好看。 这一幕根本不是那头该死的厉鬼可以窥伺的! 蛊银搂紧酒疏的腰,显出漂亮流畅的腰身线条,不肯放开分毫。 而这一幕也成了血肉们窥伺到的最后一个场景。 另一个空间, 血肉覆盖的教堂房间内, 身形高大,满身血色的可怖人形低着头,阴森森的长发披散下来,看不清表情, 只能看到祂手上残留的一截红线。 那节红线湿漉漉的,已经被从祂身上不断滴落的血水染湿了。 除此之外,房间空荡荡的。 没有神父,没有那些温暖的情话,只有冰冷的血肉和痛苦。 祂看着手中的红线,半晌才将视线移开,落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那是神父刚才坐着的沙发,也许现在还在坐着。 犹豫了一会儿,似乎有些胆怯,祂迟迟没有动作。 但最终还是没忍住心中的欲.望,走到沙发旁边的地毯上蹲坐了下来。 仿佛神父就坐在自己身旁似的,这个高大异常的人形的长手长脚蜷缩着,靠在沙发边,姿态依恋,却始终没敢靠沙发太近。 祂只是微微侧着头,假装自己靠在神父的腿边,然后便陷入恒久的沉默。 房间内就此沉寂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才能听到布料摩擦的沙沙声,是几双血淋淋的大手在小心地拿着手中的红线,将其编织的很长很长。 直到红线已经在房间的地板上一层层堆叠,祂才停下动作,安静看着红线。 耳边似乎又响起了神父那番动人却也伤人的情话。 ——会永远只爱它一个。 仅仅只有它而已。 空无一物的胸膛处又开始剧烈的绞痛了。 “……” 血肉教堂外,正在与镇民们纠缠的周元发现旁边的血肉突然开始不断渗出浓稠的血水,将街道上本就无处排走的血水变得更深了。 “这究竟是怎么……” 周元皱着眉,直觉告诉他这些血水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但现在整条街上都是血水,根本无处躲避。 “这些血水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在渗出来,一定是怪物的阴谋,想要把我们都给淹死!”周元旁边的老头神神叨叨地说着。 刚才周元见从他身上问不出多余的东西便将他放开了。 可谁知这老头没有跟之前一样逃走,似乎是觉得周元不会伤害自己,继续在周元旁边念叨着那所谓的神父阴谋论。 周元搞不懂这老头是单纯的好心,还是有其他目的,只能继续听他介绍这些血肉的来历。 “一定不能靠近,不然会被这些血肉给吞进去的,这都是神父算计好的,是想要把我们这些知道真相的人全都杀掉!” 刚才还说是怪物的阴谋,这会儿又变成神父的阴谋了。 周元不再理会这个镇民,知道这人已经神志不清了,说的话参考价值不大。 就聊了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都听了十几遍神父的名字了,话里话外都是在说那个所谓的神父有多么恶毒,多么工于心计,害得他们祠堂的势力土崩瓦解。 对于神父这个人的好坏,他所知甚少,不便评价,但多少在周元心中留下了一个心机深沉的印象。 不然也不会让一个在镇子里扎根百年的祠堂在短短几年间分崩离析。 如 果他真的是个人类, 而非鬼域造就的鬼怪之流, 那么必定是个厉害人物,手腕非同小可。 镇子里多出了那么多红灯笼,鬼王的鬼域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