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 蛊银眼神躲闪,不敢看酒疏,只能不好意思地捂着自己发烫的脸向酒疏道歉。 “对不起……明明还没结婚的。”这种事要到结婚后才行。 之前也有过这种情况,当时它都尽力不让爱人发现的,这次却没能遮掩好,显得太过孟浪了。 虽然很渴望与爱人亲近,但蛊银并不想让爱人受一点委屈,它在这方面有着自己的坚持,第一次要留到新婚夜里才行。 酒疏忍俊不禁,想说自己不介意,最后却只是摸着蛊银遮挡脸庞的手,笑眯了眼睛。 “那好吧,我很期待结婚那天。”酒疏凑到蛊银耳边轻声说着。 闻言,蛊银的耳根和脖子瞬间便红透了,头上更是几乎要冒出蒸汽来。 这让酒疏笑出了声。 不过虽然表现得如此青涩,蛊银心中却对结婚更加期待,它已经想好该怎么布置婚礼现场了。 只需要再过几天就好。 但是婚礼是两个人的,蛊银很尊重酒疏的意见,便强忍着羞怯询问他:“婚礼后天举行可以吗?就在教堂里。” 话题的跳跃度有点大,不过酒疏仍然认真思考了一下,给出建议:“当然可以,不过后天婚礼,教堂神父应该没空,没办法主持婚礼。” “这、这样啊,那大后天?” 蛊银害羞到有点呆呆的。 酒疏笑了好一会儿,才冲蛊银眨了下眼睛,示意自己在开玩笑:“因为结婚当天神父也要结婚了。” 蛊银看着酒疏脸上的笑容,也跟着笑了起来。 它真的很喜欢看到爱人笑起来的样子,那会让它忘却一切可能使它失去酒疏,失去幸福的东西,让它不再那么不安。 对于婚礼,蛊银表现得十分重视,即使只有这两天匆忙的准备时间,依然想要尽善尽美。 婚礼的准备工作酒疏全权交给蛊银处理了,在讨论了一番婚礼细节的种种问题后,酒疏便看了看时间,准备去外面的大厅里看看情况。 虽然信徒们已经不再虔诚,他作为神父还是要做做样子的。 蛊银还有些不舍,不过在得到酒疏的几个亲吻之后便安分下来,目送酒疏离开房间。 然后,蛊银开始细心地整理茶几上的碗碟。 其实刚才酒疏想要整理的,被蛊银给拒绝了。 作为丈夫,整理家务是应该的,也只有这样才能让爱人越来越依赖自己,爱人的心才能一直放在自己身上。 蛊银的记忆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不过可能稍微搞错了性别,毕竟它的那些破碎的记忆多数来自那些被欺凌至死的女性。 整理完碗碟,蛊银便准备拿去清洗,在 走到沙发附近时垂下眼睛看了看,那里已经空无一物。 即使如此,凭空冒出来的黑色雾气仍然扫过每一个夹缝角落,直至将那些从空间缝隙里蔓延出来的血肉连残渣都消灭殆尽才罢休。 这些蟑螂一样恶心的东西只有被切碎才能消停下来。 蛊银漆黑的瞳仁里满是阴冷,浑身的气息也变得阴郁可怖起来,好半晌才恢复正常,端起碗碟离开了房间。 它最近真的很忙,婚礼的事情要更加仔细才行,不能被这些恶心的东西弄脏了婚礼,那样的话,它心爱的酒疏一定会很伤心的。 随着啪嗒一声房门被紧紧关闭,房间里便再没有闯入者了。 而此时,在另一个空间里,同样装潢的房间中已经布满血肉蠕动的痕迹,它们发出哀嚎般的声音,漫无目的地蠕动,似乎在寻找什么,又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找什么。 刚才似乎有那么一刻很接近祂最渴望得到的东西,但却转瞬即逝了。 是什么呢? 是祂丢失的器官吧,一定是。 在痛苦中变得愈发疯狂的血肉如此喃喃着。 即使已经变成了血肉,祂依然能感受到被分尸的痛苦残留在祂的每一根神经,让祂的怨恨越来越深。 恰在此时,黑色的雾气顺着空间的缝隙腐蚀着房间内蠕动的血肉,血肉终于回想起了自己怨恨的对象。 瞬间,房间内缓慢蠕动的血肉们暴走起来,尖叫着想要找到怨恨的对象。 还回来! 把祂被夺走的东西全都还回来! 啪嗒啪嗒——是水珠滴落的声音。 教堂厨房里,正在动作轻快地清洗碗碟的高大男人停下了动作。 水池中有黑红色的血液在扩散。 是从它身上滴落下来的。 男人瞳孔缩了缩,脸上的笑容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