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和五条悟进入公司,就有负责人围上来,路上一直说着恭维话,没有一句重样的,听得你都很佩服,拍马屁能拍到这种地步已经是出神入化的境地。
结果五条悟当他在说废话,不过还是稍微给了他点面子,至少是等到办公室门关上了才开始慢悠悠的兴师问罪。
按照剧本你是应该坐在五条悟腿上的,但你觉得这实在是太不妥了,于是找了个折中的方法,拉过一张椅子坐在他身边,活像个小跟班。
五条悟一旦摆出上位者的姿态,就极具压迫感,这种威慑力几乎要实质化压得负责人渗出冷汗,他一边飞快地道歉,一边疯狂鞠躬。
而少年则是气定神闲地单手托腮,“我记得你好像还有一个儿子和女儿对吧?”
负责人直打怵,连忙跪下来求饶,哭得眼泪鼻涕糊满整张脸,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求求您,不要对他们动手,都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才动了公司的账簿!”他开始磕头了,咚咚咚地,磕得额头流血,“求求您了!”
而五条悟却不为所动,甚至还能浅笑着注视对方近乎自残的举动,最后是你看不下去了,抓住五条悟的胳膊,“我觉得可以了,应该由法律来审判他。”
五条悟眼里兴奋而疯狂的神色隐隐褪去,他严肃冷漠地注视你好几秒,倏地笑了,捏捏你的脸颊,“阿蝉还是这么心软呢,好吧——”他扭过头,“那就让‘法律’来审判你吧。”
刚才他面无表情的样子着实是吓到你了,你这才意识到,只要五条悟想,他只要动一动手指就能让你死去。
后面你们又陆陆续续见了其他的负责人,那些人的表现都和第一个人差不多,看到后面你都觉得聒噪了,自顾自地坐在一边玩起俄罗斯方块。
玩到一半,你听见开门关门的动静,五条悟很不见外地把脑袋靠在你的肩头,“俄罗斯方块吗?这块很明显应该放在这里吧,完全不行啊,你就是游戏废柴呢。”
听他这么说,你都忘了他刚才对待其他负责人的气势有多骇人,只是抖了抖肩膀想让他的脑袋移开,但他偏偏不顺你的意,还更过分地用毛茸茸的头发蹭你的脖子。
“很痒诶!”
“还是这样的阿蝉比较好。”他冷不丁地冒出一句看似毫无关联的话。
“嗯?”你注意力都在小小的手机屏幕上,更不可能看到五条悟现在的表情。
“刚才你在害怕我,是么?”
他的声音是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压低音量的时候会有种沙哑的质感,是很好听的音色,但你却莫名地联想到毒蛇吐出信子的画面。
稍微一走神,方块都已经堆积到了屏幕上方。
你输了。
五条悟笑出声,“你输了欸,怎么办呢?”
他的话语别有深意,你也嗅到弦外之音,啪的一下关上手机,“我没有怕你。”
真可爱呢,明明手指都在害怕得颤抖,眼睛也因为恐惧眨个不停,嘴上却还是说着不害怕,就像是弱小的宠物猫遇到野兽时尽管已经炸毛,却还虚张声势地喵喵叫。
“是吗……那太好了,如果连你都害怕我的话,我可真的会伤心的诶。”说着,他亲昵地揉揉你的头发,“肚子饿了吗?”
“啊?嗯、应该是有点饿了吧。”你顺着他话头回答。
“那就吃中餐吧。”他这就打电话预订餐厅座位。
午餐的菜式很丰富,尤其是八宝鸭格外对你胃口,吃饱喝足,你捧着水杯小口小口抿水喝,五条悟显然更偏爱酸甜口的菜式,他问你:“你都没说过你自己的事情。”
说来也是,从那天晚上遇到五条悟开启剧本以后就在他家蹭吃蹭喝,关键人家对你还是一无所知,也不知道是你脸皮够厚还是五条悟心够大。
“你不应该已经调查过我了吗?就那种‘五分钟内我要她的所有资料’。”
“倒也没有五分钟那么夸张,调查倒是有的,只是你的背景是一片空白,简直就是突然从世界上冒出来的一样。”
“但是对咒术师来说,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奇怪吧,毕竟你们的招数已经足够奇怪的了。”就比如五条悟还能操纵原子的时空状态呢,“既然你能控制原子的时空,说不定以后也能穿越时空呢。”
对此,五条悟只是稍作思考,很自信地说:“确实,但不要转移话题啊。”
“好吧作为交换,我就说说我小时候的事情。”小时候的事情你记得也不是很清楚,到现在还能记得的都是印象深刻的,就比如放学回家没带钥匙试图用铁丝开锁,又或者小学参加合唱团,在表演前一天晚上紧张得睡不着觉。
和五条悟的童年相比较,你的童年是那么平凡,又是那么多姿多彩,你在讲述这些故事时脸上都带着轻松而幸福的笑容。
不难推测出你有一对爱你的父母,无论是老师还是同学,都很喜欢你,正是因为他们的保护才养成了你现在的性格。
你是被人偏爱的,而五条悟则是被这个世界偏爱的,他从出生起就拥有足以撼动整个咒术界或者说是世界的能力,但同样也剥夺了他对情绪的感知能力。
他被当做神子,是因为幼年的他无悲亦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