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困难只要在主角面前就会迎刃而解,反派也是,主角的几句话就能被打动,”真人指着漫画里的主角,“未免也太简单了些。”
“但主流就是这样的,真人放在漫画里一定是反派。”你毫不留情地指出这一点事实。
真人手撑起脑袋,侧躺着看你,他的蓝色瞳孔并不剔透,反而像是浑浊的玻璃珠子,灰蒙蒙的,就像是水平拙劣的艺术品,“人类还真喜欢给自己树立敌人呢,如果我是反派的话,那阿蝉就是被我挟持的可怜人质了哦。”
你没应声,因为你的注意力都在如何解开和他纠缠在一块的头发上,这是奇了怪了,你明明都已经是短发了,居然还能和他的头发缠住,更出奇的是他的头发就像是拥有生命一般死死地缠缚着。
“你是不是故意的?”你冷下一张脸,指了指乱糟糟的头发。
“啊……都是因为太喜欢阿蝉了欸。”再次出现了,那种诡异的兴奋表情,瞳孔都随着缩小,让你联想到野兽的竖瞳,死死地盯着你,宛若注视着猎物,但又与猎物有所不同,野兽不会对猎物有所怜惜,更提不上喜欢。
裹挟着毁灭欲的喜爱从一开始就是扭曲的,如今你终于直面这份情感的流露,第一反应就是浑身僵硬,只要他想,他大可以现在就杀了你。
“诶?阿蝉怎么又哭了呢?”他又凑近几分,距离近得几乎是额头抵着额头,眼睫抵着眼睫,“害怕得都在颤抖呢。”
无论是故作镇定的你,还是害怕到哭泣颤抖的你,亦或是笑起来的你,光是注视着,灵魂都在叫嚣着好喜欢,就像你试图将真人转变为人类,他也在思考着,如何将你从人类的范畴拉入咒灵的范围。
“真可怜呀。”泪水又被舔舐,你听见他压抑笑意的声音,“真可爱呀。”
哭起来实在是太丢脸了,你深吸一口气,抓着那一簇头发,声音还带着哭腔,“把这个给解开。”
头发终于解开了,你直接背过身眼不见为净,到这个时候你就会有些想念禅院直哉,至少他当剧本男主的时候不会向你表露出这么多的负面情绪。你抱着靠垫进入梦乡前脑海里又浮现出少年的禅院直哉哭泣时面孔,旋即又是夏油杰试图抓住你的衣角却又落空时那副表情,仿佛失去了一切的表情。
*
早上醒过来的时候你几乎是动弹不得的,腰肢被手臂圈住,就连大腿也被尾巴一圈又一圈地缠住,颈窝处紧密地贴着对方的脑袋,整个人都要窒息得喘不过气来了。
“咦,你醒啦?”真人半抬起头,神采奕奕的。
“我都要没办法呼吸了。”
拍开他的手臂,不光是侧腰,就连大腿也被缠得留下好几道红印,看起来就怪吓人的,你揉了揉大腿,“就不能把你的尾巴收回去吗?”
好在尾巴确实被收回去了。
【第四章:居心叵测 开启
真人拥抱着少女,亲昵地蹭过她的脸颊,“该怎样才能让阿蝉永远留在我身边呢,嗳,人类真的好脆弱,阿蝉也是,那么脆弱,一不留神就会死掉呢。”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他的音调轻快地上扬,“不如去问问祂们吧,祂们一定会知道方法的……”】
祂们又是指什么?你蹙眉,便问:“你等下是打算出去吗?”
“阿蝉是怎么知道的呢?放心啦,我会带上你的哦,毕竟把你留在这里,你也会很孤单的吧?”心情愉快到尾调微微上扬,“这件事情也和阿蝉有关呢。”
提及出去这个话题你还是有些担心的,因为上次已经被咒术师发现真人的存在,现在是正在风头上吧?你思考好一会儿,才说:“能不能过一阵子再出去?”
“阿蝉在害怕些什么呢?”你的眼睛因为昨天晚上哭过眼尾还有些泛红,他的指腹搭在眼尾摩挲,那片红晕就愈发明显。
还不是担心他会被祓除,“你很可能会被祓除的,如果来的是特级咒术师的话。”
“说起来……阿蝉好像很了解咒术界呢,上次也是,提到那几个特级咒术师的时候表情也都变了。”而你却还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发现你的秘密的真人抓住你的右手,与你十指相扣,“怎么办那,如果他们发现你和咒灵其实并不是被劫持的关系,他们会怎么想呢?说不定会把你当成敌人呢。”
真人不愧是从人类中诞生的咒灵,他很清楚如何挑起人类的负面情绪,只可惜你根本不在意别人的看法。而抓住你的把柄的真人笑容灿烂,换做是其他人,恐怕现在都会顺着他的思路担忧自己会被咒术师当做敌人。
然而你是知道的,无论是夏油杰也好,还是五条悟亦或是禅院直哉,见到你都不会对你有所怀疑,直接这么说恐怕有些太过自信,因此你便闭口不谈,沉默被真人视作默认和妥协。
不过外出这件事还是被推迟了几天,问起来真人难得有些苦恼,只是给你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最近祂们好像遇到了一些麻烦呢,都是那个叫做夏油杰的咒术师,又在大肆捕捉咒灵了,真是的。”
你回忆起夏油杰的术式,大量收服咒灵对他的身体来说也是很多的负担,他究竟是要做什么呢?
在你愣神的时候真人也钻进你的怀里,但他的身量比你高大,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