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就有部下前仆后继地为他做这一切。
但他都没有这么做,仅仅只是让你在庄园里调理身体,酷拉皮卡简直就是你见过最温和的黑手党,温柔得仿佛本该不属于这片黑暗的。
“一旦你有这样的行为,我会在你逃跑之前第一个把你解决掉的。”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语调很冷,终于有几分首领该有的样子,你倒没怎么在意,毕竟禅院直哉当初还扬言要诅咒你的,在见惯了性格极端的咒术师之后,你竟然奇迹般地觉得酷拉皮卡情绪稳定得让人欣慰。
这样想着,你的唇角微微上扬,你朝他点头,“好,我知道了。”
【金发少年在来的路上还是不免沾染了些许水雾,肩头被雨水晕开一片深色,夏蝉看见了便说:“这里被雨水打湿了,你来得很急吗?”说话间,少女的手指已经搭上少年的肩头,后者出于警惕本能地反手抓住她的手指,力道不小,纤细的手腕飞快地出现一道红印子。他见了欲言又止,立马松开手,压低声音,“抱歉。”】
也对,随便触碰那些常年习惯战斗的人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你很敷衍地戳了下他的肩头,还没来得及说台词就被他抓住手腕,痛得倒吸一口凉气,“嘶——你……”
“抱歉。”
手腕又被快速松开,但上面不可避免地留下红痕,在白皙皮肤的映衬下愈发可怜兮兮。
你原来是那样脆弱的存在,宛若精致人偶,稍微用点力就会被拉扯坏掉,简直就是完美符合某些人破坏欲的产物。
又瞧见你忍着痛也没有叫出声的画面,或许这样的场景已经出现过、重复过无数遍,才使得你养成沉默忍痛的习惯,他刚想说些什么,就听见你隔着一点距离用手指点了点他的肩头,“这里被雨水打湿了,你来得很急吗?”
明明都已经疼得冒出生理性泪花,为什么还要选择去关心别人呢?难道你早已习惯性地忽略自己的疼痛吗?
等你说完台词,心里都在思索等下该擦点什么药膏,却迟迟没有等来酷拉皮卡的应答,奇怪地抬头向他看去,真神奇,你居然在他脸上看到了隐约的担忧和怒意?
“你……”
“我等下就会把衣服换掉的,你的手腕也需要擦药膏。”
说完这话他就转身离去,留下满脸不解的你,莉娜在他走后没多久就又折返回来,只不过这回她的手里多出一罐药膏,你挺喜欢她的,不光是因为她做菜美味可口,还因为她对你格外耐心,不会因为你来路不明而戴上有色眼镜,对待你的态度始终如一。
莉娜大概率是混血儿,她的头发是金棕色的,而眼睛则是比你瞳色更深一点的棕色,五官立体却又不至于太具有攻击性,总而言之,你和她的关系说得上不错。
“他是在生气吗?”在她给你擦药膏的时候你又问起酷拉皮卡心情变得怎么样了,“刚才他的表情变得很奇怪。”
“可能……是因为同情你吧。”也有可能是在你身上看到了曾经无助的自己的影子,自然而然地回忆起那段充满血腥与泪水的过去,“但他本质上也是个温柔的人。”
这点你无比赞同,比起禅院直哉,还是夏油杰亦或是五条悟,酷拉皮卡都是好脾气的那一个。
一见你连连点头,莉娜忍俊不禁,“阿蝉这样都会让人怀疑你是不是在阴阳怪气的。”
“但我是发自内心地觉得他很温柔呀,在明知我有潜在危险性的前提下还能情绪稳定,不,还能以这样的温和态度对待我,又有谁能做到他这样呢?说起来……我有时候都觉得他不应该是首领,他更适合当个知识渊博的学者才对。”
一只手虚搭在房间外的门把手上,手的主人将你的话语全数收入耳中,面上浮现出动摇的神色。
已经察觉到门外站着人的莉娜表情里带上几分警惕,但在确定来人的身份后松下口气,你接过药罐子给自己涂药膏,边涂边说:“莉娜难道不这么觉得吗?他平常应该很喜欢看书吧?那样喜欢看书的人,那样喜欢知识的人……不应该被黑暗沾染。”
所有的话语都只是你发自内心的看法,因为是一口气说出来的,你过了几秒才发觉自己这样当着莉娜面评价她的雇主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对不起,在背后议论别人是很不好的行为。”
莉娜却摇摇头,“不,我觉得你说的很对。”
她意识到门外的人已经离去,只是脚步没有来时的那么稳健,有些慌乱。
*
三天后,又是个雨天,你迎来了自己的第一节识字课,地点是酷拉皮卡的书房,学生是你,而老师则是酷拉皮卡。
他给你准备了初学者所需要的资料,书桌上还放着充足的草稿纸和一排铅笔和水笔,这天的酷拉皮卡没有穿黑西装,而是简单地穿着一件白衬衫,袖扣被解开,袖子又被卷了几卷,露出一截小臂,那气势放在你的时代高低是个副高教授。
对老师的敬畏是刻在骨子里的,你咽咽口水,问他:“老师,我们今天要学什么?”
“先从单字开始。”他不会一味地追求速成,而是讲究一个循循渐进,好在你学习能力并不差,记忆力也很好,每个字读写几遍就能记下来,酷拉皮卡对此很满意,坐在椅子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