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但凡越姜说一个是字,他就会随时做出什么来一样。越姜也绝对相信,他肯定能做得出来,可她和他还尚且没有成亲呢。
什么都不行的。
心跳鼓鼓的发慌,她抿唇不答他。但手脚是再不敢乱推他了,紧绷着不敢动。
总算是老实了……裴镇低哼一声,再次躺下来。
但这回没有再侧抱她,而是仰躺着,手臂曲折,把她抱得趴在他臂弯里。
这个姿势比之前还要亲密,两人的身体接触也要多的多。
越姜不自在,他就不能好好的躺么?偏要把她也拉在跟前。便没见过如他这般无视礼法的。
可这回已经不敢再乱推乱操,只能僵着这个姿势就这么卧着。
呼吸一阵一阵的贴在他的肩上。
见她没有再抗拒,裴镇的心情勉强变得好点了,他放松身体,闭目深眠。但不知怎的,这回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睡意已经跑得无影无踪。
反倒是她……过上一会儿,裴镇睁开眼皮眯她,她僵硬的身子慢慢软了下来,因为不自在而轻轻堆起的眉心,也不知何时慢慢松了。
眼睛浅浅闭着,眼睫在脸上打下一道阴影,侧脸在他肩上压的脸肉微微鼓起,呼吸更是轻缓有序,是已经安睡过去的模样。
出乎意料,还以为她会一直紧绷着,没想到她倒是比他先睡了过去。
这倒是也不怪越姜,今日一早天还没亮她就被吵醒,客栈里夜宿的人起了争执,一早就吵闹不休,闹得许多人都没法睡觉。
她自被吵醒后就没有再睡下去过。
白天在马车里时又因为归家心切,时不时盯着窗外许久没见过的洛都城看,也没能抽空歇上半分;再之后又接连赶路毫无预兆的直接被送到宫里来,一连串的事下来,身心俱疲,起初卧在他臂弯里时是紧张了会儿,但眯着眯着,困意不由自主就来了。
她也就这么无知无觉眯过眼去,慢慢模糊了意识。
裴镇盯着她瞧。睡着的她要安分多了。
乖乖枕在他臂上的模样也让他不禁有点心痒。舔一舔牙,抬手忍不住捏她的下巴。
捏着捏着,好像不满足于此,有些想做别的。
腹下起了异动。
明明
他刚刚只是捏了捏她的下巴而已,也没有做别的什么……啧一声,盯着裤上翘高的那处神色不明。
看一会儿,又来瞧瞧她。
眯眼想了下,他光明正大的捏起她的手,打算往他腹下去,反正过不了多久,他和她便将成婚。
只是尚不待碰上,忽然,门外响起一阵声音,是马岩庆领着尹碣过来了。
“主公,尹先生已至。”
一瞬间,裴镇的脸色黑极,暗暗低骂了一声,冷眼面色不善的管过来。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
没听到里面的回应,马岩庆回头与尹碣面面相觑。
尹碣于是问他,“主公吩咐你来时,可急?”
马岩庆摇头,语气里听着是不怎么急的。
尹碣咳一声,道:“那你再请示一句。”要是这回主公还是不应,那就先老老实实等着。
马岩庆:"……"说实话,他有点发怵,不敢。低声,“不若先生来?”
尹碣望天,假装没有听到他这句。
马岩庆歪嘴,得,得罪人的事这位先生是一点都不肯沾,只想让他来。可他也不敢得罪主公啊!
马岩庆犹犹豫豫,迟迟不敢开口。
但不开口也不行,主公是吩咐他去叫人,如今人领过来了,自然也得由他来说。
咬咬牙,心一横,他再出声一次:"主公,尹先生已至。可要把人领进来?"
殿内依旧是迟迟没有回应。
马岩庆心里发苦,这要他怎么办?
查着脸回头望尹碣,却见尹碣脸色微动,忽然正色,恭恭敬敬的站立。
马岩庆心头一耸,在他做出这般反应时同样迅速的调整站姿,低眉垂首,呈恭敬至极之态。
因为他也听到了殿内走过来的脚步声,应该是主公过来了。
大殿殿门豁的一声打开,裴镇的目光似乎要杀死人,冷飕飕的刺过来。马岩庆被吓得腿脚一软,趴跪下去。
裴镇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
想到刚才的匆匆忙忙,又感觉到身上尚且未完全消软下去的力量,拳头上的青筋绷起,冷冷瞥着马岩庆的眼神刻得他如芒在背,冷
汗涔涔。
马岩庆要吓死了,“奴……奴才…该该”死。直接吓成了结巴,哆哆嗦嗦一句话凑不完整。
裴镇心想他是该死,还差点把越姜也吵醒了!
若非如此,也不至于他现在如此黑脸。
冷冷睨他,且让他在这跪着,只瞟一眼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