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
尹碣点头,想看。
裴镇也就答应了, "嗯,跟来罢。"尹碣高兴, "哎!"
裴镇领他进了隔壁的偏殿,此时李媪正带着精挑细选出来的嬷嬷们守在这。小小的婴儿睡不够一样,这时早已经在柔软的襁褓中闭上了眼。
裴镇压下她们要行礼的声音,带着尹碣到摇篮床跟前。尹碣伸长脖子看。小小的一个不丁点大,面颊发红,睡得香甜。
他看了又看,心里欢喜,心想可算是让他瞧见了。
裴镇瞧他看不够似的探头,无声失笑。
又容他看了两眼,颔首,示意该到时间出去了,别等会儿吵醒了孩子,无端哭闹。
尹碣心满意足,出门后,他忍不住道: “小皇子的鼻子像陛下,耳朵和嘴巴像娘娘,以后必定是个神武英朗的。"
裴镇瞥他一眼,他从哪看出来的?他就看出来这个孩子小的不可思议,他捏个拳头,都能抵这小子一张脸。
"面貌尚未长开,从何看的?"
尹碣: "虽未长开,但已能瞧出形迹,来日您看,定是如臣说得这般。"裴镇轻笑。
不欲与他争辩,摆手要让他退下,他先去用饭。
不过,想起越姜刚刚的脸色,眉头忽然又皱一下。裴镇改了主意,淡淡冲尹碣颔一下首,示意他留下一起用些。
"臣已经用过晚膳了。"
裴镇不容他拒绝,"用了也还可以再用些。"
之后进膳时,便朝他问一句, "
越姜产子后脸色一直发白,要如何补回来?"尹碣闻言筷子顿住。他瞄一眼天子,心想天子果然是有事才留他,也不出意外,这时问得一定是关于越姜的事。
天子从越姜羊水破起,便一直待在越姜身边,想必也看到妇人生产时的痛苦和那些触目惊心的血水。
现在看越姜脸色发白,可见是心里仍然忧心。
"您别担心,娘娘生子虽有所损伤,但之后一个月好好静心调养,也多半能补回来。"裴镇: “调养一月便可?”
“主要是这一月,当然,之后也可以继续精心养着。”反正总没坏处不是?
裴镇点点头。
"那她脸色何时可恢复?"
今日看着她疼得满身是汗,又脸色极白的模样,裴镇神情绷得不大好看。尹碣: "这两日也就能恢复了。"
如此。
"那这几日,你继续炖些药膳,好好给她补补。"
尹碣点头,这本就是他该做的, "是。"裴镇笑笑,以茶代酒,朝他举了下杯。
尹碣笑着接下。而心中,倒是忍不住叹了下,天子是极重视这事啊。
寥寥裹了腹中饥饿,裴镇回到房中。
回到房里后先看了眼越姜,她睡得极沉。摸摸她嘴角,他在床榻外侧合衣而眠。
不是不想靠她近些,而是现在天气正热,他本就火气旺,倒没得惹她在这时候出一身汗,热的难捱。
接下来两日,越姜气色变得红润。
她也可以下床走动了,不必时时躺着。
这夜,她问了声来给她看脉的陶氏, "我可能洗浴了?"接连三天都只是简单擦身,她觉得她快要臭了。
今早她还悄悄问了裴镇一声,裴镇挑了下眉,接着便抱着她笑一下,揉揉她的手, "没有。"虽然越姜自己闻着也没有,可她太想洗澡了,不想再这样憋着。她满目期待的看着陶氏。
陶氏被这位娘娘看得眼睛弯了一下,笑着答, "简单淋浴已经可以了,您记着让仆婢备着放温的沸水,别沾凉水便可。"
越姜高兴,立即吩咐
李媪去办。
两刻钟后,彻底洗干净了回来,越姜觉得身上都轻了许多。
她心情极好,趁李媪等人抓紧时间给她擦发的功夫,她便轻轻摇晃着摇篮床,看襁褓中的孩子。小小的孩子眼睛黑白分明,看一会儿她这边,又看一会儿别处,倒是乖乖的不哭也不闹。
越姜出声逗他。
听到了她的声音,小婴儿又看向她这边,小小一个又软又糯。越姜用指腹轻轻摸摸他的脸,他便极轻的鼓动一下嘴巴,看得越姜眉欢眼笑。
她忍不住又逗逗他,瞧他眼睛动一下,又或者嘴巴动一下,这般大的孩子做什么都奶呼呼的,看得人心里直乐。
她逗了他好些时候,后来还是听到外面裴镇回来的声音,才让李媪先把孩子抱下去。
裴镇进屋后不急着过来,先慢条斯理换了身衣裳,这才过来拥着越姜。
越姜环住他脖子,嘴角弯弯。
裴镇低头亲她一下, "今日陶氏诊脉如何?"“一切都好。”
裴镇点点头。
点完头,注意到她一头乌发只是松松盘着,他挑了下眉,目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