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
“就少说那些让人败兴的话。”
眼看着老者服软,眉眼中伴着傲然的魂修哼了声。
“再说...”
“吾父入城时便得黄泉望门赏识,不久之后就将任职将帅,哪怕此地不是月域,可又能差上多少。”
“你如此谨小慎微,反倒是落了我月域威风。”
老者俯身不语。
站在他身侧的年轻魂修沉默半晌,想到眼前的老者也是跟域主征战多年之人,要是回去之后他对域主说了些不该说的,也对他有影响...
旋即,魂修就话锋一转苦口婆心。
“我也不蠢。”
“看似我在盯着那些女修看,可我也是有选择的去看,那些看上去不好招惹的、境界高的,我都不会去乱瞄。”
“如此,您还在忧虑什么?”
“您没注意到那些女修,看到你时都不敢多言快步而去?
佝偻着腰的老者依旧不语。
假聪明!
看就是看了,哪儿有那么多的说辞。
既行险事便存风险。
此时他也懒得再跟眼前的魂修多争论,好好盯着他在城中逛一圈,待到域主跟那位大人会面结束,他便会带着这魂修回去。
眼看着老者不语,年轻魂修也凝声轻语。
“我不是月魑,我做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您就...”
“月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
忽然间,一缕轻缓的低语声从老者和年轻修士的耳畔传来,赫然是徐安山身旁跟着周浩渺和孟襄来到此处。
看到徐安山的一瞬,老者的眼中就露出绝望之色。
“你...”
“你谁呀?”倒是那年轻修士皱着眉头满眼的不善,然而待到他再看到孟襄之时,眼眸中都好似闪烁出光。
他直接无视了徐安山的存在,搓了搓手。
“敢问...”
“少主,住口!!!”几乎是魂修出言的一瞬,老者就奋力将他拽了回来,苍老的脸近乎恐惧到扭曲。
“你拽我...”
魂修下意识的想要怒斥,待到他看到老者惊慌的双眼时也半晌没说出话。.
“月魍,你们这名还挺有趣,魑魅魍魉?”徐安山微微笑着,“真是没想到,在这还能看到你们?”
“你是谁,怎知道我名讳!”
月魍皱紧眉头,佝偻着腰肢的老者颤颤巍巍的俯身。
“徐...徐上仙...”
此言一出,月魍也面色微变。
“徐安山?!”
月域修士没有谁会不知道徐安山的名讳,覆灭月域之人就是他,整个月域的修士几乎都会将徐安山这个名字烙印在灵魂里。
得知面前是徐安山之时,月魍也下意识的退后两步险些跌坐在地。
佝偻着腰肢的老者更是深深的埋着头。
满眼恐惧!
这位祖宗怎么会找到黄泉来!!!
不料...
“哈哈哈!!!”
突然间,猖獗的笑声从月魍的口中传出。
这等突兀地大笑让邺都中不少修士都不禁侧目,老者更是满眼不安的看向月魍,朝着他不停的摇头。
别犯病!
你特么可千万别犯病啊!
祖宗!
偏偏,就在老者绝望无声哀嚎中,月魍右手捂着脸露出半边眼睛邪魅的狂笑不止。
“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哈哈哈哈!!!”
月魍满眼张狂,指着徐安山大笑着摇头。
“覆灭月域?”
“一域又怎是那么好灭的,看来你也无法背负那份因果和业障,你灭了我们月域又如何,你不是也活不了么?”
咯噔~!
俯身侧目的老者霎时间满若死灰。
犯病了!
域主的子嗣又犯病了!
不是月魑?!
是~~
你特么确实不是月魑,可你胜似月魑!!!
月域才覆灭,你就敢骑到覆灭月域修士的脸上输出,你真是没有半点敬畏之心,你是纯纯的想死啊!!!
徐安山为何会来黄泉。
老者不知。
他是不是无法背负这份业障和因果,而被天道诛灭,这点他也无法去想...可他知道,在黄泉之外之时,整个月域都被他压的喘不过气,一域覆灭。
进了黄泉,难道月域就能翻了天不成?
如此浅显的道理他不懂么?
“少主,别说了!!!”老者紧锁着眉头,月魍凝声高呼,“住口,本少主讲话哪儿你有说话的份,他都已是肉身陨灭之人,你怕他做甚!!!”
徐安山听后哑然失笑。
得~!
这是得了癔症了。
竟然幻想出他无法背负业障、因果,也魂归黄泉。
“徐安山呐徐安山,你也不怎么样嘛。”抱着肩膀的月魍满眼嗤笑,“我还以为你是长了三头六臂,竟能将我月域倾覆,没想到...在这黄泉之中还能遇到你,在这你倒是在灭我们月域试试,你有能耐再灭呀,你不是很有背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