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清虚毫不在意,哼了一声道: “那老家伙活的年龄都快赶上王八了,哪这么容易被气死。倒是你个老骗子,将重山之阵施展在那小小阶梯之上,也亏你想得出来。这几个小娃娃遇上你这个老东西,实在可怜!” 霍猿魁轻声道: “是对他们天这第一关算是对他们修为考验,这第二关也算对天赋及心性,还有韧性的考验,老夫到认为此法甚妥!” 叶星士轻笑一声,并未加入讨论,而是轻声道: “这重山之阵不过是牛刀小试,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能否通过,就看他们个人的本事了!” 清虚和霍猿魁都是双眼微眯,轻轻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言,只是将目光放到了那铜镜上,铜镜之中,正在努力攀爬阶梯的众人身形,都尽显其中。 时间不断流逝,场中的形势却是再度出现变化,走在最前方之人已然从谢云换成玉罗刹,竟是已然走到了三十多阶,距离那平台之处,也不过是还有数阶距离,她的身形也终于迟缓下来,不再如先前那般快捷。 而在第二名的便是谢云,此刻也已经走了二十多阶,但却脸色苍白,身形都微微弯了下去,似乎每一步抬脚都十分吃力,几乎是很长时间才能艰难的踏出一步。 而位于第三位的却是那位持刀青年,先前青年不显山不露水,但在此重山之阵下,竟是依旧稳健前行,虽然动作也很缓慢,却步伐坚定,犹如利刃一般,也同样来到了二十阶。 而韩飞与那三位门派精英竟是落在了最后,几人相差不过一两阶的距离,都在缓慢前行着。 而这一切,此刻都非韩飞所考虑之事,他的额头满是汗水,背上如同背负一座大山而行,双腿颤抖不止,当他踏上二十阶的时候,整个人的背部都被生生压的弯了下来,即便他咬牙切齿的想要站直身体,却也依旧无法直立起来。 韩飞定了定神,不再盲目前行,而是开始疯狂运转真气,在体内四肢百骸游走,一股股炙热真气开始环绕自身游荡,他只觉得丹田滚烫无比,周身奇热,那股炙热如火,狂暴如风的真气,隐约有不受控的情况出现,但伴随着这股真气的游荡,他本以沉重不堪的身躯,却也轻松了不少。 韩飞下意识直了直身子,感觉腿部的力量也恢复了不少,借助这股力量,他又咬着牙继续向前走去。 当他上到二十五阶后,抬眼看去,莫说是最终之处,自己离那平台之处,都还有十五六个台阶,不由微微苦笑,他将全身功力都运转到了极致,却依旧如同足陷泥泽,背负重山一般,每一步都极为艰难。 不过,韩飞并无丝毫放弃之意,哪怕此刻在他前方已有三人,与自己的距离也相差甚远,但不到最后关头,韩飞都不会轻言放弃。 他虽然平日里看似不着边际,对什么事都看得很开,却并非是没心没肺之人,相反自幼跟随白衣老者走南闯北,心智早熟,自幼跟随老者上雪山,修炼武功,从未轻易叫苦,便是自知天阳绝脉时,也不过只有一时伤神,却依旧风轻云淡,皆源于他骨子中的傲气。 事事不争,但争则力求万全! 这才是韩飞能够修行到如今,还能走到今天这一步的最重要原因! 心中思绪万千,但韩飞脚下却依旧不停,他几乎用尽全身之力,继续向上攀登,一阶又一阶,哪怕每一阶都会让他停顿许久,甚至是半天不动,但他却从未放弃,眼神中也透着一丝坚定来! 场中出现极为诡异的一幕,不管是韩飞,还是那持刀青年,又或者是还在二人之前的谢云,以及在最后的那三位门派天骄,如同年老体弱的老人般,动作迟缓几乎不见动静,如同定格在自己的那一阶。 反倒是玉罗刹终于踏上平台,但也同样站立不动,同时双目紧闭,眉头微皱,不知又遇到了何等问题。 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韩飞几乎是半走半爬的来到了三十阶的位置,额头上青筋直冒,双眼都是微微泛红,抬眼看了一瞬,持刀青年走到了三十五阶处,也是弯腰驻刀,强撑着身体,除了依旧坚韧的眼神,脸色几乎看不到血色。 而谢云,却停在了三十七阶,已经许久未曾动过一步,双眼紧闭,身体成半跪姿态,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韩飞半跪在第三十阶之上,不断喘着粗气,几乎无法动弹,眼看着离平台只有十阶,可韩飞却几乎耗尽了所有真气,眼前都是有些虚晃起来,但他心中却不自觉的想到,以自己这般浑厚的真气修为,竟然到了此处就再无前进之力,那位谢公子竟能走到那么远。 这位谢公子,难不成修为还在自己之上! 韩飞心中不由微微一寒,对方看似孱弱,却有如此武道修为,但在擂台之上,却一直未曾显露过,这般低调之人,只怕心思之深,常人远不及。 韩飞强咬着牙,撑着身体站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