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不能出手,再怎么说,林晚也是林家三房名正言顺的姑娘,而他不过是林家一介家仆,他还没傻到自掘坟墓。
雷总管吩咐家仆搀扶着林夏,看押着林晚,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林家族长所在的前堂。
这个时间,刚刚静心修炼完的族长林政正在后屋里,悉心照料他那株心爱的映月花。
此花朵绽放时犹如银色圆盘,散发着淡淡的月晕般的光泽。
它具有神奇的功能,能够吸收月光精华,使人心境清明,对于静心凝神大有助益。
“不好了,叔父!林晚这个丫头疯了!”
林政正陶醉其中,忽然,一道尖锐的女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也惊得映月花微微瑟缩了一下。
他微微蹙眉,转过身,就看到大房媳妇陈氏杀气腾腾地走进来,脸色黑得吓人。
“发生什么事了?”
“呜呜呜,叔父,您可一定要为夏儿做主啊!林晚不仅把藏书阁毁了,而且还把夏儿打残了!”
“实在嚣张至极,还请叔父治她重罪,把她关进地牢!”
林政的眉头锁得更紧了,连忙快步走进前堂,一眼就看见林夏头破血流,跪在地上哭着。
而她的旁边,林晚则是一脸的无辜和茫然,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
雷总管上前一步,沉着脸作揖:“陈夫人所言极是,雷某可以作证,的确都是晚姑娘干的!”
陈氏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将林夏搂在怀里,哭得悲切。
“林晚,你的心竟是如此歹毒!夏儿不过是想阻止你毁坏藏书阁的暴行,你居然把她打成这样,谁借你的胆!”
“这么多年来,我们大房念及你们三房艰难,处处照拂着你们,到头来养了一群白眼狼!”
“叔父,你今日若是不能秉公处理,给夏儿一个公道,我就在这里长跪不起!”
林政接过仆从递过来的茶,轻轻抿了一口,强行压下心头那股子烦躁劲儿。
看着这几个人一唱一和再看看林晚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就算他是个傻子,他也不会相信林晚会干出这种事。
就在这个时候,更多的人来到前堂了。
这些人大多都是被陈氏哭声吸引过来看好戏的,此时听到陈氏的控诉声,纷纷对着场上之人指指点点,都是一脸的幸灾乐祸。
林政挑眉,示意场中安静。
众人一看族长就要发话了,立刻垂手而立,静若寒长。
林政垂眸看了一眼林晚:“你可知错?”
“我没有错。这一切都是林夏干的,与我无关。”
林晚这句话一出口,围观群众忍不住交头接耳。
自古以来,修仙界皆以强者为尊,但凡脑子没坏的,都知道现在该站哪个立场。
以大房的实力,就算是白的也能说成黑的,黑的也能说成白的,根本不需要费多大的功夫。
如今看这架势,恐怕不只是想治一治林晚,顺带也要把整个三房拉下水吧!
因此,不管林晚如何反驳,大房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今天可真是有一场好戏可以看了!
陈氏看到来的人越来越多,哭得更加大声。
“林晚,在族长面前你还敢嘴硬,可真是目无尊长!你们三房出来的人都是这样不懂规矩的吗?来人,先给她掌嘴十下!”
“且慢!叔公,还请容林晚说两句话。”
林晚怯生生地抬起头,大大的眼睛里闪着惊惧的光芒。
她本就长得娇小柔弱,现在装出一副楚楚动人模样,更显我见犹怜。
顿时,这副样子就激起了一部分人那麻木的正义心。
“林晚有个疑问,今天参加修炼会的人都知道,林夏因为不守规矩,被无影师兄罚关禁闭十日,她为何还会出现在藏书阁中?莫非,是她再度无视无影师兄的规矩?”
“大婶婶不分青红皂白就说我不懂规矩,可是,到底是谁不懂规矩?”
被林晚这么一质问,林夏眼皮一跳,支支吾吾半晌,竟回答不出来。
此时,围观群众看着林晚那副柔弱可怜却倔强顽强的模样,又听她字字句句铿锵有力,顿时同情之心大起。
有几个大胆的,平日就看不惯大房所作所为,此时也三三两两开口声援。
“没错!林夏就是明知故犯!”
“居然还反咬林晚一口,真是过分了!”
“就是,无影明明关了她的禁闭,她这是根本不把无影放在眼里!”
一片嘈杂声中,陈氏和雷总管看着林晚,心中惊疑不定,这个废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怼人了?
恰在此时,他的父亲,大房林辰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在门口就听到了这么一句,顿时火冒三丈。
“林夏,你被无影关禁闭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话一出口,他又立刻闭上嘴巴。
现在这情形可不是追究林夏的时候,林夏被林晚害成这样,他不帮自己女儿就算了,怎么还能当众数落她?这不是正中了林晚的下怀吗?
于是林辰改了口:“不对,这件事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林晚,当着族长的面,你可不能说谎,否则别怪族长重重治你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