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开山帮帮主大笑着从屋里走出来,系好了裤腰带。
屋里衣衫不整的少女,趴在头破血流、被打晕过去的哥嫂身上,痛哭流涕。
附近到处都是哭喊、打骂的声音,被踹倒的村人,撞坏的门板,一片狼藉,还有鸡鸭的叫声。
“帮主!”
有几个帮众兴冲冲的跑过来,手上麻绳拖着几只羊,叫道,“这村子里,居然好几户人家养羊,咱们今晚有口福了。”
那帮主摸着胡须,一脸得色:“你以为我带你们来这里是乱走的吗?我就是看准了这边的肥羊才过来的。”
正说话间,那边传来一声惨叫。
只见一个老汉被他帮里兄弟一刀捅穿,踹进屋里。
发出惨叫的不是老汉,而是趴在门框边的老妻,叫声凄厉至极,两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他娘的!”
那个帮众捂着自己耳朵,鲜血直流,“老子耳朵差点被咬烂,我烧了你这破屋!”
帮主呵斥一声,制止了他。
抢抢东西、杀几個人,还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这种疾风天气要是放火,万一把整个村子都烧了,他们这种小帮派,事后可未必兜得住。
“行了,今天就先撤吧!”
开山帮帮主大手一挥,呼喊几声,带着帮众们离开这个村子。
帮众们各个兴高采烈,比比谁抢得东西多,刚才有多威风。
有人已经问起帮主,下一回要抢哪个村子了。
他们这帮人根本没想过真去堵截相府要抓的人,但是旷古堂那边,给他们规划了这阵子的地盘,必须要在自己的地盘内走动,不能擅离。
开山帮这几天抢到了第三回,也就只剩下两个村子还可以抢了。
“抢了三回,消息也够吓到他们了。”
帮主被提醒到,连忙说道,“咱们别急着回去,留些人看着这些东西,立刻再去剩下两个村子看看。”
“不然那些人真被吓狠了,卷着铺盖藏到山里,咱们就不容易得手啦!”
帮众们又是一阵吹捧,高喊帮主英明,准备动身。
开山帮主开怀大笑,带领众人大步走着,忽然眼前一花,看到什么影子站到自己面前,没等他看清,眼前已经天旋地转。
他莫名其妙,觉得自己打着旋儿飞了起来,看到了高高的山林,但所有事物都在旋转,其中还晃过一个不认识的年轻人。
奇怪,明明不认识,那小子的脸色怎么那么狠,好像来讨债似的?
开山帮帮主的思维到了这里,就被无法形容的剧痛打断。
“啊!!!”
几个帮众被喷出来的血水洒了满脸,呆滞的看着帮主的脑袋飞起来。
那个脱离了身子的脑袋,还在空中突然张大了嘴,似要发出惨叫,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
苏寒山站在那具无头尸体面前,手里拿着一把刀,刀柄粗糙,护手老旧,刀口参差。
那是一个帮众腰上挂的刀,虽有刀鞘,但很久没有磨过,平时他都只是拿来捅人,因为砍人砍不了多深。
然而,在这些帮众们脸上的呆滞变成惊恐的时候,那把刀,已经再度让七个人的身体撕裂开来。
他们发出了比丧夫的老妪还要凄惨的嚎叫。
所有人像没头苍蝇一样四散逃跑,还有人慌不择路时撞在一起。
苏寒山的身形,化作十几道残影,在竹林间闪烁。
当他穿过人群的时候,那些刚才还在大笑的帮众们,都僵在了原地,然后仆倒下去。
二十几棵竹子,也同时断裂,比那些尸体更慢的歪倒下来。
“果然,像你们这种人,就该永远的安静下来。”
苏寒山抬头,眺望着那座哭泣的村庄,将滴血的刀甩向地面。
血迹洒下,渗入土壤,以血还血。
在苏寒山离开之后,不足一刻钟,竹林深处,传来犬吠之声。
五条猎犬和几十个身手矫健的汉子,飞快的来到了这片血染的竹林。
相府七派,以水师派、幽影派和秘林派,三者门内所传武功最高明。
但另外四个门派,也都有一技之长。
刀斧派专训刀斧手,横练功夫,蛮力惊人;轻甲派用弓弩长矛,演练兵阵,普遍实力不逊于军中先登锐士。
搜山派最善于驯养猎犬,能从厮杀现场,分辨目标踪影,一路追寻,咬死不放。
鸟瞰派则擅长养鹰,便于在七派之间传讯,其中掌门嫡系,还有一手利用大风筝载人滑翔的本事,鸟瞰之名,名副其实。
正是因为有这些手段,这段时间,七派的人手跟旷古堂联合起来,又调动周边依附他们的各个帮派势力,加上官府内部提供的种种便利。
才能成功迫使苏寒山等三人,一直在他们限定的范围内活动,甚至越走越窄,即将彻底陷入他们的包围圈。
但是联手归联手,事后究竟谁的功劳最大,谁得到的好处最多,这些人心里也是有计较的。
搜山派的人就最是神气,不管别派怎么样,他们这一派,一个大功是跑不掉的。
要不是靠着他们搜山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