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你的脉象,我有一套心法,对疗伤有奇效,且放松一些,试试如何。”
说话间,苏寒山已经把罗摩功力传入孟昭宣体内,并讲出罗摩心法的口诀。
孟昭宣借这股功力为引子,调动自身根基,很快就按照这套行功路线,运转了几遭,紧皱的眉头似乎略松。
“好奇妙的心法,疗伤的效果,几乎不逊于华山的蛰龙睡丹功和少林的易筋经疗伤篇,而且更显柔和,像是极易入门啊。”
孟昭宣所说的那两套武功,是两大门派的绝密篇章,连他们自家门人,都少有能够练到的,入门难度很高。
相比之下,这罗摩心法入门的标准就低得多。
苏寒山却摇了摇头,收回手来。
“看来张老爷子说得没错,我这套心法对你来说,起不到什么明显的效果。”
孟昭宣并不是有筋骨皮肉上的伤势,也不是因为中毒导致气血坏死,而是修炼功法上出了问题。
他的肺部已经完全淬炼成功,金气太盛,压迫肝脏,体内没有其他可以与之平衡的力量。
罗摩心法再怎么运转,最多只能缓解肝脏的痛处,而无法撼动那强盛的肺金之气,自然也不可能根治。
孟昭宣回手按了按自己肝脏部位,笑道:“已经不错了,我平时白天用易筋经疗伤,晚上以睡丹功疗养,虽然可以保证必要的时候用出八成功体,对痛感却没有多少削减,你这套心法,正好可以削减痛感。”
苏寒山说道:“待会儿张老爷子也会来,我看他已经有些成果在手头上了,让他给你看看吧,还能翻翻这边的秘册。”
“能治固然最好,就算治不好,有些事,我也要趁这个机会做成。”
孟昭宣慢饮热茶,说道,“之后我会选个人多的场合,做一场戏,本来只有我和小陈,还嫌有点单薄,你的来历神秘,正好可以配合一下。”
苏寒山好奇道:“什么戏?”
孟昭宣当即简明扼要的讲解了一番,听得苏寒山眉开眼笑。
“好啊!”
苏寒山抚掌道,“这种事,我一定要帮帮场子。”
他们聊得正开怀时,两个清晰的声音在小楼中响起。
“大理龙茶,前来拜访孟施主!”
“安南陈守之,特来拜会孟元帅。”
说话的两个人,此刻其实都还在庄园之外,可凡是在两三里以内的人,听到这两个声音,都觉得像是有人在自己身旁、背后说话。
声音响亮,但不高亢,不刺耳。
不少禁军士兵,甚至下意识地朝自己背后看了一眼。
苏寒山眼神微亮,感受到两股与众不同的气势。
一者厚重刚硬,如扎根于大地中的巨岩。
一者苍劲孤高,犹如断崖上凌风的青竹。
孟昭宣也微微动容,走到小楼门口,说道:“请他们进来。”
禁军士兵们虽然离得远,眼睛却一直在关注小楼的动向,看见孟昭宣邀请的手势,立刻会意。
很快,庄园外面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走过来,其中有大半都是扶摇山的人,是苏寒山的熟面孔。
有小半则是和尚,以及统一着装的青袍书生。
李秋眠走在最前面,与一个老僧,一个文士并列。
走到近处,众人一同行礼,礼仪各异,但神情仪态上都十分敬重。
“大理国师,安南皇叔,两位远道而来,孟某有失远迎了。”
孟昭宣拱手还礼,“秋眠,我们也许久不见了。”
人来了这么多,当然不适合再进小楼,孟昭宣就领着他们到了一座宽敞大厅之中聚谈。
禁军士兵们的茶水糕点,终于有机会送上来,放在贵客们手边。
“阿弥陀佛,大宋与大理向来为友邻,昔日蒙古侵犯大理,九河之战,也多亏孟施主派人策应奇袭,才迫使忽必烈退兵。”
龙茶神僧入座之后,开门见山的说道,“贫僧虽是方外之人,对孟施主也敬重万分,惊闻孟施主有恙,特来探望,并携我大理国库之中,奇药四十三样,丹方九种,名医七位,以盼能助孟施主一臂之力。”
他说话间,背后那些和尚们纷纷出列,打开自己的包袱,捧出锦盒,还有些和尚则分明是精通医道,双手合十,向孟昭宣见礼。
陈守之也说道:“鄙人代安南国,也奉上一份心意。”
和尚们见机让开,书生们则捧出他们的包袱。
不同之处在于,那些和尚的锦盒已经贴了药材名称,也没有特地打开,而这些书生捧出锦盒之后,则全部将之揭开。
许多禁军士兵脸色微变,扶摇山弟子中,还有人传出一声低呼。
苏寒山仔细一瞧,原来那些锦盒之中的东西,看起来全是一些毒物的尸首。
有被开膛破腹,晒干了之后,皮色漆黑的尖头怪蛇,还有拳头大小、色彩斑斓的大蜘蛛。
又有通体碧玉般的小蟾蜍,两只眼珠却猩红如血,使人见而生畏。
乃至有看起来长达一尺多的大蜈蚣,背壳漆黑如铁,千足如黄金铸造,盘在漆盒之内。
“毒牙化骨蛇,千丝仙姥,冷洞蟾王,金翼蜈蚣……”
张叔微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