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说是救人。
实际上是李元康一个人去追,陈泽和秦博阳加上那农户三个人提着刀子在马车旁边守着。
就别给李元康过去拖后腿了。
这两个仆从,其中一人还算是命大,有口气在没死。
“让老夫看看。”
姜太公一听人还没死便是赶忙下了车检查那仆从的伤势。
“命还真大,博阳,快去车里取我银针来!”
“是!”
不一会儿的功夫,秦博阳就赶紧拿着一个布包过来了,姜太公立马开始施针,又是上药止血,处理了一番才道:“我已经尽我所能了,接下来就只能看他命够不够硬了。”
陈泽虽然没有多少医疗方面的知识,但是感觉姜太公这手法一看似乎也是相当厉害。
几道银针下去,那血竟然真止住了不少。
果然还得是中医啊!
没一会儿的功夫,陈泽就听见了山坡上传来了动静,女子的哭声不止,再过一会儿就看到李元康带着一个女人从山坡上走了下来。
“多谢壮士救我性命!我都快吓死了!呜呜呜……”
那是一把眼泪一把眼泪的往下落,估计是真吓得不轻。
女人年龄二十六七的样子,模样一般些,长得白净,穿着打扮一看倒像是个富贵人家。
见了还有个仆人还活着,女人又是感激涕零,连忙道谢。
陈泽问了问秦博阳认不认识,秦博阳摇头道:“面生,应不是青州本地的。”
“这富贵人家往乡下跑?”陈泽神色古怪,暗暗交流:“总不能是省亲吧?”
“确实奇怪。”
秦博阳也纳闷,如果是要回贺州,那也不应该走这种小道,绕远不说还危险。
官道那地方人多,驿馆也多,土匪山贼基本上见不着。
这一寻思就感觉有问题了。
又问了问李元康什么情况,李元康就说他追过去的时候瞧见有两个山贼追着,其中一个一刀就被他给劈了,另外一个见状不妙,撒腿就跑。
李元康那多实在啊!
几个箭步冲上去又是一刀把人给劈了,下去了给另外一个做个伴。
应该是山贼无疑,并不是什么圈套,除了倒霉点碰上了李元康。
所以就是一起寻常的抢劫,就是这个女人有些可疑。
“你好好的大路不走偏走小路?”那女人刚缓过劲来,陈泽就在后面冷不伶仃地问道:“心里有鬼么?”
女人顿时慌了神了,急忙道:“不是不是,我就回乡下省亲的!”
“哪个村子?叫什么人家?”
女人一下子就问住了,支支吾吾答不出话来。
“还不老实交代!?不然现在就抓你回官府!”陈泽威胁恐吓了一句:“莫不是偷人了?怕被夫家人给抓到浸猪笼?”
女人脸色一白,急忙道:“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没偷人!”
“那怎么走小道绕远往贺州去?”陈泽冷笑一声:“你可蒙不了我们!”
“这位公子……实不相瞒。”看在对方都救了自己性命,估摸着也不是什么恶人,女人便道:“妾身本贺州人士,前些日子到青州游玩几日,见些朋友,另外借了些钱。”
“你这是借还是偷?”
“借,真是借的!”女人赶忙道:“我可以对天发誓!”
“家中有变故?”
“与其说是变故……”女人苦笑一声:“公子可听说贺州雷老虎?”
陈泽眉头一皱,他来大楚时日不多,前身也没有多少的记忆。
秦博阳见状便低声补了一句:“那雷老虎便是贺州府令之子雷权,私下还创了个老虎帮,专门纠结了一批打手,到处放高利贷,自称雷老虎。”
“这位公子显然了解情况。”女人急道:“我那夫君前些月做生意陪了本,欠了雷老虎一笔钱,实在被逼无奈只得是让我偷偷来青州找朋友借钱。”
“偷偷?”陈泽一愣:“为啥要偷偷来借钱?”
“那雷老虎盯上的是我家祖产和我那女儿!”女人一脸愤怒:“还有两日这债就到期了,拿不出钱来,雷老虎就要收了我家祖产,就连我那女儿都得去他家里面给他当丫鬟。”
“所以,你不敢走大道是怕雷老虎派人截住你?”
“是啊……”女人说到此又不由得哭了出来:“哪想到路上偏偏就碰见了这山贼,若不是公子手下这壮士救我,我已经命丧于此了。”
陈泽听完都沉默了。
青州一个李钦,贺州还有一个雷老虎……
王府管辖之内的南部八州,感觉比起大楚朝廷也好不到什么地方去。
“现在这般情况,你身边都无人跟随,甚至连马车都不会驾,怎么回贺州?”
女人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道:“公子,如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公子……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若是公子愿意,可否护送我回贺州,待到了贺州解了燃眉之急,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我一定报答,日后定然将诸位恩公供奉,每日三炷香……”
“打住!”
陈泽白眼一翻,我还没死呢你就想给我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