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童下意识地摸了摸背,他没有任何感觉,迷茫地问:“我背上怎么了?” 白越敛着眉眼,轻描淡写地问:“有红印。” 温童愣了愣:“背上也被咬了啊?” 他扭头看了看,靠自己根本看不到后背的情况。 他两三步走到全身镜前,转身背对着镜子,偏头看着过去。 镜中显示他的后脖颈、肩胛骨处,有着不少红印,这些印子深深浅浅,大小不一。 因为皮肤很白,乍一看有些瘆人。 温童眯起眼睛看了会儿,伸手摸了摸其中一块红印,不疼不痒。 只有胸口有点疼…… 是因为那个位置比较刁钻么? 他慢吞吞地说:“可能是被虫子咬了。” 白越看着他清澈见底的眸子,眼神微动,附和道:“可能吧。” 温童:“你也被咬了吗?” 白越:“没有。” 温童哦了声:“看来我比较招虫子。” 白越平静地说:“是不是阳台门没关好。” 温童眨了下眼:“我记得我关了啊……” 他扭头看向阳台,本该紧闭的玻璃门开了一条小缝。 他眼里闪过一丝迷惑,他记得很清楚,阳台门是关了的。 但有没有关紧,就不确定了。 温童嘀咕道:“可能真的没有关紧吧。” 咬都被咬了,门到底有没有关实不重要了。 他不再纠结这事,走进洗手间,俯身洗脸。 少年身上纯白背心很宽松,弯腰洗脸的时候,衣服下坠,胸口一览无遗。 白越自上而下的视角,可以清楚地在盥洗镜中看到少年上半身樱桃落雪的靡丽模样。 男人抬脚往前走。 温童用清水抹了两把脸,突然感受到身后逼近的气息。 他眼皮一跳,不管脸上的水珠,直接睁开眼睛。 镜中映出白越站在他身后。 男人身高一八五,看起来清瘦,但合身的衬衫下隐约可见结实流畅的肌肉线条。 近距离站着的时候,像座山似的压了过来,有种令人不适的压迫感。 温童眼睫颤了颤,脸上的水珠沿着脸颊汇聚到尖尖的下巴上,滴落到胸口,划出一道晶莹的水痕。 白越看着他湿成一簇一簇的睫毛,往下低垂,像是在哭似的,可怜又可爱。 他不紧不慢地问:“除了背上,哪里还被咬了?” 没什么用的胸。温童往侧边退了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他胳膊不自觉地往前挡:“没、没有了。” 白越看着他的小动作,眉眼稍稍舒展,眼底浮起微不可见的笑意:“不用害羞。” “我们都是男人。” 温童在内心咆哮:但你是个ay啊! 面上仍然嘴硬地说:“真的没什么 , ” “” “……” “” “” “” “……” “” “” “” ▍()▍, 白越没有再给温童拒绝的机会。 他往前走了一步,鞋尖抵着温童的鞋尖,将人困在盥洗台前窄小的区域内。 男人冷冽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浓浓的侵略性。 温童眼皮跳得更厉害了,紧张地往后退了一步,后腰抵着盥洗台边缘,无路可退。 男人微垂着眸子,极具冲击性的眉眼放大在眼前,像是貌美的极地凶兽,冰冷好看的皮相带有迷惑性。 白越缓缓开口:“在我这里出的事,我会负责。” 温童没有被他的外表迷惑,此刻浑身警铃大作,立马说:“又不是你咬的,你不需要负责。” 白越:“ 白越手指微不可见的顿了顿,没有逼得太紧,转而说:“我是医学生。” “如果伤势很严重,得去医院治疗。” 温童抿紧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