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句话大石头还是说对了,虽然他为此也开罪了不少人,当然其中也有我:这世间唯有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你来找我,应该不只是因为这件事吧?”
阎洛解释说:“难得出山给鸟宠寻些吃食,就顺道来看看你。对了,本王先前从章莪山过来,那里怎么被烧作一片荒山了?山上的毕方一族也是少得可怜。”
“说来话长,你得先让我知道我们是否同行,否则我怕这一说下来会耽误了不少时间。”
“听你一个故事,还要免费给你当一路的保镖啊?老板娘果然精明,不愧为从商者,本王佩服。”阎洛身轻如燕的从高瓦之上一跃而下,衣袂飘飘。若问翩翩公子何许人也,其言不在天边便在眼前。
“那你是听还是不听啊?”我噘着嘴逗他,他轻易就被逗笑了,这时他肩头的鸟儿似乎有些醋了,叽叽咕咕的挨在他的耳畔不知说了什么。我又道:“主仆两说些什么悄悄话呢?也说出来让我听听。”..
小鸟儿气汹汹的瞪了我一眼,鼓起了自己圆鼓鼓的小胸脯,再也不搭理我们了。而阎洛则是茫然的摇了摇头,说:“惨了惨了,本王也常常为此苦恼了许久,以往通晓诸般语言,却从来对鸟语没有兴趣。记得这小家伙上一次这副模样的时候,可是犟上整整一个星期没搭理过本王呢,而且这次感觉还要严重。”
“哦?那它上一次耍脾气的时候,你一定是接触了魔族之中的美女了吧?”
阎洛反应很挺大的:“没有!这就是污蔑,纯属的污蔑,本王向来洁身自好,四哥就是风流,荒唐!连说都不说上一声,就往本王的宫殿里塞了一堆的魔女。本王当场就把她们给遣散回去了,真的!”
“说得这么紧张干嘛?莫不是做贼心虚了?”我嘿嘿一笑,边走边说,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的落在了他肩头的那只鸟儿身上,“你说它这般紧张你,该不会是只雌鸟吧?”
“胡说!它与本王一般洁身自好,自是瞧不上那些狐媚的庸俗女子,定是雄的。”说着,阎洛又朝着毕方瞥去一眼,才抬手掀了掀它的翅膀尾端就遭到了它的一阵反抗,引来了一阵吱驺乱叫,这一次纵是连听不懂它在说什么的我都能从愤怒的声音里听出辱骂的意味了。而阎洛却尚且未明,继续逼问:“你说,你是不是雄的?”
小鸟儿一个劲的点着头,那脑袋点的就像是雏鸡啄米似的。
“这还差不多。”阎洛比划了一个‘耶’的手势,朝我得胜似的一笑。“你看,本王说的没错吧?本王说它是雄的就是雄的,日后定会成为本王的好哥们,一大助力。这就叫做,从小培养起。”
“你该不会是养了它这么久,还雌雄难辨吧?”
“胡、胡说。”阎洛一手把小鸟儿给拎了起来,随后看它挣扎乱动的样子,指着它的爪子说道:“你看,都说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它这小爪子蹬得这么厉害,一定是雄的。”
“噗呲——阿娘。”小雨裁忍不住的拉了拉我的衣摆,悄声凑在我的耳边说道:“这阎洛哥哥,怎么比我像个小孩子啊?幼稚的可爱。”
“他就是这样。”
“喂,你们娘俩在嘀咕什么呢?说了要给本王讲故事的,老板娘,你可不能食言啊。”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直起腰杆,开始认认真真的与他说起章莪之山的事情来,阎洛听得还算认真,这一路上也帮了不少的忙。
他想要了解的应当是这毕方鸟的身世,反正路途漫漫,我就与他一道说了长留的事。
“原来如此,哦~世人皆戏说章莪山无草木,就是善于控火的毕方之鸟用火羽焚尽了章莪山的一切,若非你告知,在本王心中的认知也一直如此。”
“禁制之力之所以危险,是因为它其中不仅蕴含着封印着杂乱混合的力量,还包含了不少六界之外的混沌之力。而这股力量,就目前我所见的,唯有杀生偶能够将之吸收,供为己用。不过人偶也只是一个容器,他的承受极限在哪里,我们都不知道。
所以现在最为保险也是最好的办法,就是尽我们的全力加固禁制之地的封印。虽然我也不敢确定,不过支撑个千百年应当是没有问题的。千百年,至少也足以让这苍生先喘口气了。
章尾之战我也有提前撤离,因为姐姐受伤的缘故,当时大局已定,只要诸神之力不落入他们之手,最后攻不攻入天界,我们都并不关心。天界的仙众安然许久,也该让他们警醒一番了。更何况,以那群妖魔的实力,其实根本不敌天界的护界弱水。”
“呵,比起以前,我还是觉着现在这般稳扎稳打的风格适合你。你如今可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切莫因为一些小事冲动了。”
“你放心吧,就算天大的事也抵不上我肚子里的这一个,倒是你的见面礼,我可以讨要了吧?”
“你啊你,真是的。不过真依照你说的,在禁制之力爆发的时候,没有任何的征兆,那背后的始作俑者,真的就无迹可寻了吗?”
我摇了摇头,茫然地说:“我只从神磈老者的口中知晓,长留的禁制之力爆发几乎就那么顷刻之间,居住于长留山上的修仙者死伤无数,症状轻者也是走火入魔,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