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初故意用激将法质问道,果然,赵盈秀一下子就被惹恼了。
“做错事的人又不是我,本小姐怎么可能认怂,倒是你,别到时候哆哆嗦嗦,话都说不清。”
赵盈秀对自己堂哥的那些手段也是早有耳闻,自然知道在他手里很少有人能讨到好处。
只是赵盈秀还没来得及多想,顾靖煜就已经带着文昭出现在了院子里。
“你们不是想让本王帮忙主持公道吗?”他的话让两人心跳快了几拍,她们都还没来得及派人去请他,才只是口头上说说,他竟然知道了。
“自然是再好不过了,王爷能在这个时候替我们主持公道是我们的荣幸。”
林初初顺承接了话,赵盈秀一个字都没憋出来。
几人到了前厅,赵太医神情不安,自始至终都低着头,根本不敢抬起头来看着林初初。
顾靖煜坐在最上方,他垂眸看了眼在下方站着的几人。
林初初面色平静,没有丝毫波澜,反而是赵盈秀眼里的慌张几乎遮掩不住,双手更是紧紧攥着。
他阅人无数,光看两人神情就能猜到这事绝对不像赵盈秀说的那样简单。
“王爷,王妃在姨母的茶水里下药,这可是大逆不道的死罪,你可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心慈手软。”
赵盈秀抢先一步道,指着林初初便是一通指责。
“王妃身为儿媳,婆母病了,不在身前尽孝也就罢了,竟还这般蛇蝎心肠,存心下毒害人,当真是留不得的白眼狼!”
她咬牙切齿道,眼里尽是恨意。
“堂妹说是我企图下毒谋害母亲,可是却拿不出任何证据,这壶茶水就放在桌上,谁能在里面下药,堂妹为何笃定下毒之人一定是我?”
林初初心平气和,有理有据地一一反驳了回去。
“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巧的事,你刚刚探望完姨母,转过头水里就被人下了毒,况且这王府除了你以外,怎么可能会有其他人记恨姨母!”
赵盈秀强装镇定道,心里多少有些没底气,以至于气势生生被林初初压了一头,反而成了弱势一方。
“王爷,你说,你相信谁的话,赵太医可是说了,这鹤顶红毒性极其猛烈,一旦入口,华佗在世都难救,王妃这是存心想要害死姨母啊!”
她看向坐在上方的顾靖煜,着急地想让他开口替自己做主让林初初付出代价。
“赵太医的话除了能证明有人下毒意图谋害母亲,除此之外你还有证据吗?”
顾靖煜微微垂首,摩挲着手上的戒指,大半张脸都在阴影里,忽明忽暗,让人辨不清神情。
“院子里的下人都能作证,这一整天除了王妃以外,院子里就没来过来探望母亲的人,能做出这种事的人不是王妃还能是谁?”
赵盈秀有些慌了,顾靖煜一开口,沉甸甸的压迫感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她不得不顾左右而言其他。
“我是问你有没有证据,不是想听你在这里靠臆测随便抓人,照你这么做,日后办案都全然不用讲究证据了,怀疑谁就是谁。”
顾靖煜皱眉厌烦道,嗓音冷冰冰的,没有半点人情味。
赵盈秀原本以为他在这种时候就算没有证据也会因为太妃而关心则乱。
可顾靖煜三言两语就让她的计划彻底粉碎,赵盈秀多少有些不甘心。
忽然,她灵机一动,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念头。
“其实还有一个证据,赵太医当时替姨母把完脉以后并没有立即离开,他亲眼看到了王妃靠近茶壶鬼鬼祟祟,这才起了怀疑,王妃一走,就做了检查才觉察出里面有毒。”
赵盈秀把自己想好的话一五一十说出了口。
赵太医惊愕不已,以至于半天没回过神来。
林初初都快被气笑了,倘若赵太医真的亲眼看到了自己给太妃下毒,早就说出口了,根本不可能一直藏着掖着。
赵盈秀这么做无非就是想让自己的罪名板上钉钉。
“赵太医,这话是真是假?”
顾靖煜嗓音淡淡的问道,他从头到尾都喜怒不形于色,以至于他们根本无法揣测他究竟更相信谁的话。
“这……”
他极其为难,一旦认下,万一顾靖煜查清楚这事并非是林初初做的,自己岂不是在做伪证?
赵盈秀见赵太医并没有立即应下,立马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赵太医这么多年能在太医院混得顺风顺水,并非靠自己精湛的医术,毕竟他资质平庸,能进入太医院也全靠赵家疏通关系。
他当然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得罪赵家,否则自己很有可能会失去眼下拥有的这一切。
“回王爷,赵小姐所言属实,老臣的确也是亲眼看见了王妃靠近茶壶鬼鬼祟祟做了什么,王妃刚一走,老臣便上前查明了情况。”
赵太医低着头慢吞吞说道,他几乎把头低进了尘埃里,唯恐被顾靖煜看穿自己的那些心思。
“是吗?那本王请几个下人好好问一问。”
顾靖煜给了文昭一个眼神,他心领神会,立马去请了几个下人上前。
这几个下人有几个是开门的守卫,他们自然最清楚赵太医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