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去了。”随即她又向亓官珩行了一礼道,“亓官城主,失礼了。”
亓官珩点点头,“九公主有事就去忙吧,不必多礼。”
话虽然这么说,但亓官珩心中难免有些疑惑,寒露圣主支开阿纯到底有何事要与我相商?
直到周瑾纯的背影完全消失,亓官珩这才默默收回目光。
长月见此故作无意地说道:“说起来,纯儿有个舅舅,他的年纪差不多就跟亓官城主差不多大吧。”
长月的话让亓官珩心中不由一凛。
他故作镇定道:“圣主何故突然提起九公主的舅舅?”
长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哎~~说起来纯儿那个舅舅真是不当人,明明当初说过要去接纯儿,却直到如今也没个影子,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徒留纯儿孤身一人在大周受苦。”
亓官珩被长月的话说的脸色一黑,不过当听到周瑾纯在大周受苦之后,他心里不免泛起阵阵刺痛。
“也许九公主的舅舅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谁知道呢!”长月摊摊手,“若是纯儿知道舅舅到如今都不能兑现承诺,当初她在冷宫中也不会一直抱着期待,就连被小太监欺负的时候还不忘祈盼着舅舅去救她。”
随着长月将周瑾纯受的苦娓娓道来,亓官珩的情绪终于有了起伏,长月甚至注意到了他脖子上隆起的青筋。
“够了!!!”亓官珩突然说道,此刻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眼前这位寒露圣主恐怕早就识破了自己的身份,正在替阿纯出气呢!
“寒露圣主,既然识破了某的身份,那就有话直说吧!”
长月轻笑一声,“亓官城主真是好定力,面对多年未见的亲外甥女,竟能表现得如此宠辱不惊,真是令我心生佩服。”
亓官珩闻言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又何尝不想早日去接阿纯呢?可是这些年我为了能吊住姐姐的性命就已经竭尽全力……”
更何况大周皇宫哪有那么好闯?若是他贸然出手,别说接出阿纯,不害得阿纯丢了性命都是万幸。
他从前总想着,阿纯到底是周朝元的亲生骨肉,他不至于连一个孩子都不容不下。
可他却想不到周王室对齐帝朝的忌惮程度,他们窃取了齐帝朝的果实,自然害怕再被齐家后代颠覆统治。
“亓官城主这些话不必对我讲,毕竟我不是当事人。”长月摆手说道,“我今日揭露你的身份,是另有谋划!”
长月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野心。
“你可知如今纯儿的愿望?”
亓官珩摇摇头。
“她想要坐上大周帝位!”长月一字一顿地说道。
听到这话,亓官珩脸色一变。
“这不可能,周家那些个老家伙是不会允许有亓官家血脉的阿纯登上帝位的。”
长月悠悠地说道:“事在人为,这世上没什么事是不可能的!当他们没有选择的时候,他们就算不同意,也会求着纯儿登基的!”
亓官珩闻言沉默不语。
“现在摆在你面前有两个选择,一是成为纯儿的支柱;二是冷眼旁观,让纯儿继续在周王室中沉沦受苦!”
长月赌的就是亓官珩对周瑾纯的愧疚。
果然,长月的话让亓官珩心中不断动摇。
“寒露圣主为何要帮阿纯,你想从阿纯身上得到什么?”亓官珩目不转睛地看着长月问道。
“两个原因!”长月伸出两根手指,“一,她是我的亲传弟子,我帮她理所当然!二,我要大周帝师之位,分享大周气运!”
听长月如此说,亓官珩心中默默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位寒露圣主是在真心帮助阿纯。
若是寒露圣主没有一丝图谋,他反而要忧心。
“圣主真乃巾帼枭雄!某佩服!”亓官珩真心实意地夸赞道。
两人对坐半晌,也沉默了半晌。
终于亓官珩叹了一口气道:“寒露圣主,你成功了!”
亓官珩之所以犹豫这么久,是因为他代表着不仅仅是自己一个人,还背负着黑市一众弟子的命运,如果失败,那将万劫不复。
可是他已经为姐姐抛弃过阿纯一次了,如今如论如何也做不到第二次,最终只能答应。
听到亓官珩的回答,长月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那就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寒露圣主……”亓官珩有些纠结地看向长月说道,“不知可否请你暂时不要将某的身份告诉阿纯。”
“可以是可以。”长月点头,“不过我劝诫你还是不要隐瞒太久,还是早点开诚布公地和她谈谈。
如果你一直隐瞒身份帮助她,将来纸包不住火的一天,必定会招致怨恨,说不定到那时就难以收场了。”
亓官珩闻言朝长月拱拱手道:“多谢寒露圣主提点,某定会慎重考虑,找到合适的时机和阿纯袒露身份。”
长月点点头。
接着长月又和亓官珩聊了很久,大多都是亓官珩在询问周瑾纯过去在周皇宫的生活。
其实长月知道的也不多,毕竟她认识周瑾纯才不过数年,知道的都是周瑾纯无意中透露的。
不过她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