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第一次在现实相见,血素是影响和肌肤相触引起了比以往更加真实强烈地反应。江油理智地想要躲避隐藏他不可示人的原始欲望,滚烫身体却本能渴求让他舒服的冰凉依靠。
他像是淹没在无尽大海中被汹涌波浪翻滚着,想要抓住救命绳索般紧紧缠住赪珣,甚至无意识地抓他的手让他抚慰自己。
他被沁凉有力的手抚着,在赪珣的纵容和溺爱中肆意沉浸。他想,等明天清醒过来,他一定没脸再见赪珣。
江柚不知道的是,赪珣和他一样不想被发现。赪珣夺去了他的视觉把他反抱坐在腿上,看着清瘦颤抖的后背寻求安慰地紧贴进他的胸膛,他顺势满足小孩想要的。看似是他抚慰了江柚。其实是为了填补他干渴到快要发狂的血欲。
哪有什么最后的仪式,单纯的小孩只知道羞涩,却不知都是他藏着坏心思。
赪珣伏在那片柔润肩头,咬住那块流淌着滚烫甜腻血气的肌肤却不忍吸食。血管中流淌着这世上最奢侈的美味血液,每一滴都格外珍贵。
克制的吸食让停留在泛着粉红的肌理上唇瓣犹豫留恋,像是细细密密的亲吻,每一下都伴着隐忍细弱的泣音。每一声都落在血族贵族的僵硬的心脏上,一下下加深着罪恶。
血族本就是邪恶自私的物种,他们口口声声以保护人类为美德的借口来掩盖他们嗜血重欲的本性。赪珣厌恶血族的本性,可现在他和他们做着同样的事。
有一天江柚成为血族,拥有了麻痹人类神经感官的血素,知道了血族掌控人类的秘密,他一定会厌恶一步步把他引诱到此地步的自己。
赪珣眼中的暗红骤然消失,黑眸中布满自我厌恶的阴晦,染着血色的唇逐渐离开温软香甜的肌肤。
他抱着江柚,小心又珍惜地把他放躺在柔软的沙发上。
正欲离开时男孩突然抓住他的手喘息说:“你别走。”
江柚身体一空,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不满足,渴望着被安抚,他抓赪珣手爬起来反扑向惊讶错愕的男人,把冰凉舒适的男人身体压在沙发上说:“……我还要。”
年轻气盛的身体任性又强势,一旦放开了什么都不顾。他撒娇地咬住赪珣的衣扣:“你说了要照顾我的,不许不管我。”
他缠住他,主动抓住赪珣的手往自己身上拉:“我难受。”
赪珣惊诧了片刻,眼眸中克制压下的骤然跳跃在深邃的黑眸中,直到冷静的墨色被完全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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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的今夜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
江家书房。
叶婉脸色青白,满眼赤红恨意:“景行是你养的,你竟然想栽赃给我,还让我跟异能局的坦白是我养的。江越淮,我跟了你二十年,你利用我手中的叶家资源走到今天的地位,现在你竟敢用阿骁让我替你背锅,你还有没有良心,你到底是不是人!”
江越淮面若冰霜:“如果不是你私自闯入我的地下室引诱景行去暗杀
江柚,你也不会有今天。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你不愿意承认也可以,江柚手上有足够证据,等他交给那位血族贵族,你是想一个人被抓,还是想你儿子跟你一起伤命。”
“你!”
叶婉清瘦的肩头越加地颤抖,“你以为你能控制住我和阿骁,你太小瞧我们叶家了。我今晚就带阿骁回叶家,异能局调查起来,就让咱们俩鱼死网破罢了,反正你死了这个家也有阿骁的一半。”
“阿骁?”
江越淮冷嗤,抬手看了看时间:“你才醒,还不知道。我让阿骁去西郊的异能所学习去了,现在估计已经到了。你知道那个地方,隐秘隔绝,没有网络。里面的人不可跟外界联系,你现在联系不上他了。”
叶婉瞳孔惊缩,脸色苍白,难以置信地问:“什,什么时候的事?”
江越淮只是看着他冷笑,那浸着刺骨冰碴一样的眼眸中满是对这个女人的厌恶。
叶婉的身体晃了晃,撞到身后的书架后才勉强稳住瘦弱的身体。
是她昏倒的那段时间里,江越淮把阿骁控制了。
就是为了逼迫她,让她替他顶罪。
她笑得身体颤抖,声音尖锐凄惨:“我以为,你对我一直有那么一点点情分的,现在看来,是我太蠢了哈哈哈,江越淮,你会遭报应的。你一定回遭报应的。”
江越淮:“我本来就该不得好死,还管他报应。只是你叶婉,你三番五次暗害柚子,本就该死。柚子拥有了血族贵族的人脉,你以为他会轻易放过你,落到他手里你只有死路一条。但我可以给你两条路选择。”
“私养异种的罪会被异能局剥夺异种研究权力,引诱异种杀人未遂也最多判十年。十年里,阿骁能成长为一个很优秀的江家二少爷,所以,你自己选吧!”
叶婉的身体伏在书架上不住地笑,像是讥笑江越淮的无情阴险,又像是自嘲她二十年来的愚蠢。这么多年来,她身为叶家大小姐,却活得像个笑话。
江越淮越加厌恶,摁了下唤人铃声。门外两位助理敲门进来,他们像是看不到狼狈的叶婉一样,垂首问:“先生,有什么吩咐。”
他们都是江越淮以正规手段,培养出来的人类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