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那么顺其自然。
江柚在西岛城堡的卧室醒来,窗外一副冬日森林的景象,两只不知名的小鸟落在窗棱上,踩着无暇的积雪清脆地名叫着。
江柚睁开惺忪的双眼,环顾奢华宽阔的卧室。窗外正在飘雪,无声地落在古堡灰白墙砖垒砌的露台上。落地窗前坐着男人的挺拔优雅的身形,正在垂眸看一本书。
江柚想喊他的名字,刚动了一下发现浑身酸软无力,有些地方还隐隐地痛。他没有穿睡衣,身下柔软的羊绒毯和覆盖的羽绒软被像是一团温暖的云朵,把他整个人含在中间,纹丝无缝地贴合着他的身体,舒服地一点都不想动。
江柚又懒懒地望被窝里蜷了蜷,闭上眼睛继续睡。
窗前的男人听到床上细微的动静,抬眸望来,看到露在枕头和被子之间的毛茸茸的脑袋。
他放下书走过来,坐在床边抚摸男孩凉凉的发丝,“醒了吗?”
醇厚沉缓的声线,让安静的卧室中空气随之震荡。
江柚闷在被窝里低哼了一声。
赪珣伏在他耳边问了一句:“我们是什么关系?”
“……变态。”
江柚小声骂道。
这个问题赪珣昨晚问了他几l十遍,每次都是在他最羞耻时故意逼迫。他不知道看似清冷禁欲的赪珣,真正情动时那么会折磨人。
赪珣轻笑:“这个词好像很不好,但从你口中说出来却很好听。”
江柚掀起被子把整个脑袋也蒙了起来。
“生气了?”
赪珣顿了下,说:“如果我做的不好,你可以告诉我。但你好像……没有不舒服。”
“你混不混蛋,我都快累死了。”
江柚刚开口发现声音都哑,他清了清嗓子又说:“别闹了,我现在起不来。”
骂起人来凶巴巴地,特别精神。
赪珣在被子中摸到男孩温暖无力的手,拉出来亲吻了一下:“饿不饿?”
他声音刚落下,躲在被子中的江柚闻到了一丝清冽的血气。是赪珣为他划破了手指,嗅着味道就知道男人冷白的指尖上正涌出着诱人的血珠。
异变后的身体,哪怕数天不进食也不会有空腹饥饿的感觉。只是偶尔吃些甜品也只为了满足口欲。维持生命的是血液。
江柚在被子里咽了下口水,他拒绝不了赪珣的血液,反手抓过赪珣的手指放在口中吮吸了起来。
指尖上毛细血管的血量很小,划破的伤口也很快愈合。江柚吸咬掉最后一丝血气后,贪婪地想要咬破赪珣的胳膊上的静脉大快朵颐。
赪珣拒绝了,揉着他的脑袋说:“一次不可进食太多。”
江柚不满地舔舔嘴巴,“可也太少了,我身体还虚着呢。”
赪珣:“先起来用些早餐,等饭后我再慢慢喂你。”
江柚:“你故意的,就是想我多咬你几l次。”
赪珣的
声音变得低重:“这样……也可以。”
“我不是在提醒你该怎么做,我……”
男孩掀起被子控诉地反驳,但对上赪珣的眼睛时心中忽地一跳,身体紧张了起来。
男人浓墨深眸深深地望着他,视线粘腻仿佛带着无形的触角触碰着他落在被子外面的肌肤,被子和枕头隐隐若现的柔润泛红的颈间应激般起了一层战栗。
这是一种信息,经过一个晚上江柚深刻地明白这个眼神的代表的欲求。也因为如此,昨晚他吃了好多苦。
就像他会对赪珣的血素有难以启齿的反应一样,他的獠齿刺入赪珣的血管,血素也能引起赪珣的生理反应,最终转化为欲。
江柚的心开始不受控制地快速跳跃,正要蒙头拒绝赪珣时,他藏在柔软大床上的身体忽然一凉,接着遍被赪珣紧紧地拥抱压下,江柚发出一声难耐的低呻,“别,我真的累了。”
赪珣把从背后圈住他,一条胳膊送到他唇边,带着不容拒绝的低沉说:“咬开。”
江柚再也没有了刚才张牙舞爪的气势,紧张得不住摇头求饶道:“不,我,我不饿了。先去吃早饭好不好?唔……”
赪珣的胳膊送到了男孩尖尖犬牙上,稍稍用力獠齿被迫刺入柔润的肌理下延绵的青色血管,浓郁的血液冲刺在口腔中江柚低唔着本能地吞咽,但很快他的声音逐渐变得无法自控。
窗外,大雪无声地落在窗棱上堆起厚厚的雪层,血色蔷薇花瓣飘来落在冷白积雪上,点点血色美的让人浮想联翩。
江柚彻底没了力气,身体伏在枕头上呼吸无力又急促,带着哭腔说:“赪珣,你不是人。”
他眼角挂着泪痕,眼尾一抹魅色绯红,漂亮的面容因为这层脆弱薄怒而更加惹人心动。赪珣低头亲吻他:“我本来就不是人。”
“你……”
江柚气得想咬他,但现在累得连咬人的力气都没了。他明明只是窝在赪珣怀中,翻来覆去折腾的只有赪珣,可他却酸软到手指头都抬不起来。而赪珣看上去什么事都没有,还是那样的冷峻沉稳,优雅矜贵的衣冠禽兽。
赪珣揉着他炸不起来的毛,哄他:“等你休息过来,再跟我闹。”
“你呢?”
江柚看他要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