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亦行脸都吓白了,“我真的不知道,我不会……一辈子都不会跟别人结婚生子的。我,您别相信那些话。”
他想,大概是母亲擅作主张去询问的。
要害死他了!
稷修看他不像是撒谎的样子,心里也猜到这件事应该是周太擅自主张。只是现在冷静下来,他才发觉这件事竟然能让他这般不理智,大白天地气冲冲地跑到小孩家中逼问。
不过也好……
如果不是看到周亦行偷偷抱着他的衣服寻找安抚,他大概永远不会知道周亦行的真心。他们还不知道要走多少弯路。
稷修端着正经说:“如果不想就跟你母亲解释清楚,以后这种事情不准再
发生。”
周亦行:“是,我一定转告母亲。”
很温顺,想揉揉他的脑袋。
稷修忍住了,又问:“还想跟我解除血锲?”
周亦行知道事情还没有结束,心情低落着又想哭了,低声说:“我,我……不是您,您说要跟我解除血锲的吗?”
稷修:“你想吗?”
周亦行惊讶地望向他。
稷修:“说实话,你想吗?”
周亦行垂着脑袋想哭:“如果您讨厌我,您……想怎么样都行。我,我无法违抗您……”
稷修继续欺负他,微微严厉说:“我问的是,你想不想?”
“我,我……不想……”
周亦行双手紧握,说出最后两个字的声音低得几乎是气音,但听力极好的稷修还是听到了。
稷修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却故意说:“不想就直接说。躲起来抱着我的衣服睡觉算什么。给你个机会,再说一次!”
周亦行低着脑袋抽泣回答他:“我不想和您解除血锲,求您……”
“那就不解除。”
稷修终于抬手揉了揉男孩的脑袋,无法控制地柔声说:“以后你还是我的血仆,身心都是我的。”
他倒不是不想给周亦行平等的身份。因为人类一旦和血族锲下血锲,血素便刻在骨血神经中很难洗去,洗去血锲的过程很痛苦,一般人撑不住还可能会丧命。
周亦行更加不敢相信他听到的话,惊讶地望着稷修问:“真的吗?”
稷修端不下去了,深眸眼中流露出真切的柔和说:“真的,原本就是气话,让你难过了这么多天是我不对。”
周亦行再也控制不住情绪了,眼泪哗地流了出来:“我以为……您不要我了。”
这傻孩子。
但也怪他一开始急躁冲动,平白地让两个人煎熬了这么多天。
“别哭了。是我不对,这般低级的误会以后不会发生了。”
稷修捧起他的脸,指腹抚去他的眼泪,在他脸上亲了下。
周亦行被这个突然温柔的亲吻吓到,身体本能地往后退缩。震惊了片刻后又意识到他反应过度,慌忙再次把脸送到稷修的手上。
稷修好笑地掐了下他的脸,轻轻一推把强壮的男孩推到在床上。
很乖,可以肆意尝用。
直到门外响起几下敲门声:“大少爷,您在吗?”
稷修这才松开口。
周亦行呼吸不稳,红着脸拉上衣服缓了好一会儿才问:“怎,怎么了?”
门外,管家说:“大少爷,您已经三天未进食了,太太担心您,让我给您送点新鲜的鹿血。”
周亦行:“不用,我,我没事。先放冰箱里。”
“是。”
几秒之后,门外的管家离开。
稷修蹙眉低问:“你三天没有进食?为什么?”
其实不问也明白,三天前正好是他把周亦行从他家里赶回来那天。
果然,周亦行低声说:“我喝不下去。”
“看来以后只能饮食我的血了。”
稷修低笑说着,把周亦行摁到他的肩头说:“咬下去。”
周亦行慌忙想躲开,语无伦次“不,不行,我只是您的血仆,我不敢。”
稷修吓唬他:“只给你一次机会,你要是不咬以后再也不给你了。”
周亦行的心‘咚’地一跳,望着稷修冷白肌理下蔓延的青色血管咽了下口水。稷修给他指尖的点滴血液已经让他十分惶恐惊喜,但血族贵族的颈间血他想都没敢想过。
据说血族的颈间血脉中流动的血液一生只会交给最珍爱的那个人。可他只是一个血仆……
“不要?”
稷修微微弯唇,说:“好了,机会没了……”
“要!”
周亦行颤抖说:“我要……”
只有这一次机会,无论稷修是否出于对他一时疼爱的心理,他都不想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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