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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头斜照却相迎(1 / 2)

允棠当然知道,萧卿尘是想要安慰她。

她就像是南美洲那只蝴蝶一样,曾肆意地扇动翅膀,如今龙卷风即将孕育成形,她想要完全置身事外,亦是全无可能。

*

清明时节,四野如市。

天家法驾仪仗停在乌头门外,侍从们皆着紫衫,手持各种祭祀用品,凝息屏气立在两旁。

官家身着红日白云纹的二十四梁通天冠服,冕板正中垂下青色天河带,由着深兰色袆衣,戴龙凤花钗冠的皇后搀扶,并肩走在最前面,紧随其后的是同样盛装的太子和太子妃。

瑄王翘首,在各宫妃嫔之中,并未看到淑妃的身影,心中疑惑,打发了下人去询问,下人很快过来回话,说淑妃娘子还在受罚,是官家命她不必参加祭祀。

“受罚?”瑄王听了不免焦急,忙问道,“可知因何受罚?”

下人还未等多说,礼官示意亲王列向前,除了太子之外,瑄王是年纪最长的皇子,只得带着瑄王妃先行一步。

整个祭祀过程冗长无比,瑄王心急如焚。

趁官家与皇后相携入殿,拈香朝拜列祖列宗之时,瑄王妃低声安慰道:“王爷莫急,虽然不知道淑妃娘子是因为什么受罚,但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大事。”

说话间,贤妃同太子低声说了几句,太子扭头,朝瑄王看来,微笑颔首示意。

可这一笑,落在瑄王眼里,却是赤(和谐)裸裸的挑衅。

瑄王妃没发觉,继续道:“大不了也就是个禁足,等父亲气消了...”

“哼!”瑄王攥紧拳头,“在朝堂上败北,便把帐算到我母亲头上是吧!”

瑄王妃一惊,“王爷,慎言!”

官家早就有令,所有子女,无论生母是谁,都要奉中宫圣人为母亲,若是瑄王这句话被有心人听了去,又要免不了受官家斥责。

允棠也奉命参与这次祭祀大典,她将一切都看在眼里。

那日之后,她并未与贤妃再取得过任何联系,可在近日周遭的动向中,却看出了些端倪。

贤妃这是准备用激将法,先是激化太子与瑄王的矛盾,逼瑄王反击,长公主自然会忍不住出手教训,等到局面无法收拾的那一刻,长公主的死,便成了定局。

这样胜率虽高,但代价未免也太大了些。

她又想起萧卿尘的话:“若我告诉你,查你母亲的案子,会牵扯到很多人的命运,甚至伤及他们的性命,你会就此罢手么?”

原来在那个时候,他便已经预想到了现在的局面。

若是再问一次,现在的她,恐怕不知该如何作答了。

焚烧祭品过后,帝后摆驾回宫。

瑄王快行几步追上太子,道:“太子殿下,我有话跟你说。”

太子虽茫然,还是点头应允,兄弟二人来到一处亭子,又命随从退后。

“你我怎么变得这么生分了。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吧?”太子负手,笑吟吟道。

瑄王沉默许久,才闷声开口道:“殿下,你我在朝堂再怎么争,也不该牵扯到其他人。”

“是吗?”太子笑笑,“这句话,我也一直想找机会对你说来着。”

瑄王皱眉,“你什么意思?”

“秉铖啊,越州的事,我知道是你做的。”

瑄王瞳孔一缩,忙警惕地向四周望去,太子轻笑,“放心吧,我没告诉任何人。”

瑄王不知太子到底是何意,疑惑着并没开口。

太子仰天长叹,“你觉得我不堪东宫之位,我能理解,真的。可你故意将瘟疫引入越州,你知道害了多少人的性命吗?七十九人,栗田村老老小小总共七十九人呐!”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瑄王目光中透着狠戾,“殿下,你知道,若像你这么懦弱的人当了一国之主,会害死多少人么?”

太子微怔。

“你觉得你体恤民生,想他们之所想,让他们吃好穿暖,便万事大吉了么?你可知,边疆不会一直安稳,西夏蠢蠢欲动,他们称帝建国,日益壮大,卷土重来是早晚的事!还有辽国,你觉得结成缔盟就一劳永逸了?”

瑄王指着一个方向,慷慨激昂,“你连区区几条人命都要悲春伤秋,如何能守卫好祖宗留下的疆土?你觉得你还适合当这个储君么?”

“我适合当储君么?”太子默念,俯身在石凳上坐下来,“你这个问题,恐怕在汴京随便抓出一个黄口小儿,都能随口说出答案。”

“你自己怎么想?”

“我?”太子干笑两声,“我也是有自知之明的。”

“既然如此,你为何霸占着东宫之位不放?”瑄王激动诘问道,“父亲交给你的事情,你明明都完成得很辛苦,为何不直接跟父亲坦白?就说你无才无能,不堪重负?”

太子不答反问,“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父亲交给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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