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巧这段时间里因为跟柳静有了同样的目标而走的格外近的自己便成为了最佳的嫁祸对象。
“我……”
“走吧!”
霍灼文上前一步,手中刑铐直接锁上了孙冰双手。
体内本来运转自如的真元立时便滞涩有如千钧之重。
这是专门针对犯下宗门刑罚的弟子所研究的禁灵铐。
口中说着是让自己去配合调查,但实际上,却是连这禁灵铐都给动用了,分明就是认定了我是行凶者。
孙冰心头暗叫糟糕,敌人有备而来,他这边什么都不知道,甚至连栽赃嫁祸他的人是谁都不清楚……
偏偏,他跟柳静过往甚密又是因为想要杀死苏润,这也是无法直白出口的理由。
这就导致了他连解释都无法解释分明。
他叫道:“霍师兄,让我回宗主大殿配合调查,我身为弟子,自然责无旁贷,我也想洗清自己的嫌疑,只是伱这举动……”
“防止你中途逃脱而已,不要多想。”
我多想你个得得……
你这就跟男人脱光了女人的衣服,却说你不要多想.........
孙冰说道:“我明白师兄顾虑,只是可否容我这边准备一下,换一身衣物,以防见到师长之时,显的不敬。”
霍灼文犹豫了一下,点头道:“可以。”
他松开了禁灵铐。
三人陪同孙冰回到房间里。
孙冰并没有额外的举动,只是老老实实的换上了一身衣服……
但趁着三人注意不到的角度,他悄悄将一张陈旧的灵符撕开一道豁口。
这才说道:“我们走吧。”
“请!”
三人架着孙冰,向着宗主大殿御剑飞去!
而此时,宗主大殿之内。
此事甚至连宗主云自在都被惊动,连带着各位长老们齐聚宗主大殿之内。
孙冰被带上来时,看到这惊人阵仗,心头已是忍不住微沉。
可当看到远处御剑而来的一道身影……
正是云禛。
云禛带着满脸爽朗笑容,按下飞剑,大笑道:“宗主,云某不请气来,还请见谅,实在是听闻宗门内有弟子被害,云某也是心生愤慨,这才特地来了解一下情况。”
“云兄肯关心此事,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哪敢见怪,请坐。”
云禛并非白武宗弟子,而是客卿长老,坐挂于宗门之中。
因此未在长老之列,但他既有兴趣,云自在也没有赶人的道理。
请云禛落座。
他这才转头看向了孙冰,淡声问道:“孙冰,你可知罪?”
孙冰急忙恭敬跪倒在地,高声道:“弟子不知犯了何罪,但路上听霍师兄说起,是跟柳静师妹有关,莫非柳静师妹遇人不淑,已然遭到了奸人的暗算?若是如此的话,恐怕是奸人生怕自己暴露,便栽赃嫁祸给弟子,好让弟子扛罪以便他逃出生天,还请宗主明鉴……”
“嗯,你说的也确实不无这个道理,而且你没有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可见你的话也确实是有着几分诚心。”
云自在摇头道:“可惜啊,如果是在柳静遇袭之地找到了你的随身物品,那么倒是确实不无这个可能,可偏偏……云弟……让他听听……”
云明点头,取出了一块小巧的石头。
说道:“此物颇为神奇,应该是一件不俗的法宝,是我们在柳静遇袭之地找到的,我们在擎仙峡那边发现了战斗的痕迹,柳静的尸体不见踪影,但二十几名弟子搜寻了一夜,终于在河底找到了这个东西……根据我们的推测,应该是敌人**之后,将柳静尸身抛入河中,不知冲向了何处,只是此物沉甸所以遗留了下来。”
说到这,他深深的看了孙冰一眼,说道:“当然,恐怕也有敌人不知此物是何作用的缘故,不然的话,他就是在水中游荡数日,也非得把这东西找出来才行。”
他轻轻按了一下。
大殿之内,立时有沉重的呼吸声响起。
蓦然间,一声凄厉如鬼泣般绝望叫声响起。
“孙冰……孙冰……我就是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啊啊啊啊……”
偌大大殿本来庄严堂皇。
可随着这声音响起,却瞬间如坠阴森鬼狱,并非什么可怕的邪恶力量,而是那语气之中所蕴含着的绝望与深深的憎恨,足可让任何人听后为之动容。
而后,便是逐渐低下去的声息。
显然,在喊完了这最后一句话之后。
柳静的呼吸便逐渐停止,彻底死亡。
云明问道:“你怎么狡辩?”
我该怎么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