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这些疤痕都已经消失不。
有分剩下了红痕,也有一分只有皮肤上的些许不同。
“等到哥哥再长大一些,这些疤痕就会完全消失不了吧。”
楚忆归喃喃道,却因为卧室内的过于寂静,传到了万秋的耳中。
“每天都会涂去疤痕的药膏。”
万秋一直在坚持,也会杨潇雨或者白管家监督。
现在万秋甚至都不太记,那些疤痕原本是什么样了。
“妈妈是希望哥哥不要再记住过去的伤口。”
万秋点点头。
“妈妈希望能看到她养育的哥哥,能更好。”
万秋低头,点头。
想到今天他对杨潇雨做的事,有些低落。
楚忆归伸手将一旁的家居服拿起来,帮助万秋穿好,一颗一颗的扣上衣服的扣。
万秋的双手拽住了自己的衣服下摆,依旧是忐忑不安。
楚忆归垂眸,看万秋,说:“让哥哥专注于自己的情感,所以哥哥表达出来了,对吗?”
万秋点头。
“帮到哥哥了吗?心里舒服点了吗?”楚忆归的音依旧很柔和。
将心底连万秋自己都有发现的恐惧诉之于口之后,似乎确实舒适了不少。
“可发疯了,爸爸妈妈会不兴吗?”万秋当时甚至都不敢抬头去看楚建树和杨潇雨的脸。
“妈妈让给哥哥带个话。”
万秋到楚忆归的话,立刻竖起了耳朵,手指揪住自己衣服的力道更用力了。
“妈妈说,宝贝做的真好,以后也要这样撒娇才对。”
万秋缓缓睁大了眼睛,大脑好不容易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后,立刻抬头。
“爸爸说,很兴能看到你表达出自己的情绪,如果连你的情绪都照顾不到,那为父母就一点成长都有了。”
万秋不太理解楚建树说的话。
而楚忆归似乎看出了万秋的茫然,解释道:“爸爸是说,关系,哥哥做很好,他们会包容哥哥的。”
然而万秋更迷惘了:“为什么?明明做了不好的事。”
“哥哥知道,在看医生的时候,要和医生说哪里疼吗?”楚忆归问道。
万秋点点头。
“只有知道了症状,医生才能对症下药。”楚忆归的指尖抵住了万秋的心脏处,“只有哥哥表达出你的情绪,爸爸妈妈才知道应该如何对待你。”
万秋看楚忆归纤细修长的手指,茫然的问道:“即便是错误的情绪吗?”
楚忆归却说道:“情绪有错误和正确之分,从情绪中诞生的行为,才是区分对错的地方。”
万秋觉,楚忆归的话很深奥。
但是依稀之间,好像明白楚忆归在说什么。
“不明白。”万秋只是说这句话。
“哥哥还记,说过话吗?”楚忆归笑,一如既往的稳重又平和,“哥哥可以对展露情绪,会负责引导你的。”
万秋眼巴巴的看楚忆归,他的弟弟一如既往的,如同床和褥塑造的空间一样,可靠又舒适。
可是……
“那弟弟的情绪呢?”万秋问道。
万秋总是会询问楚忆归的,到了预料之中的话,楚忆归却是笑了。
“哥哥一直在包容的情绪。”
万秋瞪圆了眼睛,好像在问‘什么,什么时候,怎么包容了’。
楚忆归并不会特别去解释,他认为现在是最好的状态了。
“哥哥只要知道,爸爸妈妈都有生,就可以了。”楚忆归道。
“可是要和爸爸妈妈道歉。”万秋说。
“那哥哥就找个机会道个歉吧,如果哥哥想这么做的话。”楚忆归并不会阻止万秋做这件事。
万秋在这些对话中,有找到任何‘责备’、‘错误’、‘不能’等字眼。
就好像他允许做任何事一般。
真的不是在做梦吗?万秋想。
“现在来吃晚餐吗?”楚忆归回到了餐车旁。
万秋看将餐车上的食物一一摆放好的楚忆归,无论做任何事都是有条不紊,懂逻辑,知道正确和错误。
万秋坐在餐桌了餐桌旁,等待。
突然有什么闪过脑海,万秋问道:“那天爸爸妈妈和道歉的晚上,弟弟想和说什么?”
楚忆归的一顿。
“是想和哥哥道歉。”楚忆归坐在了万秋的对面,“很对不起,哥哥,当时什么都有为你做。”
万秋很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