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在黑夜中，楚忆归的声音突然传来。
被褥淅淅索索的声音，楚忆归半坐起身。
“做噩梦吗？”
“嗯。”万秋轻声应道，问，“吵醒你吗？”
“没有，只是今晚不知道为么不太容易睡好。”楚忆归偏过头，打开被褥，“哥哥要过来吗？”
是熟悉的场景，万秋穿拖鞋，走楚忆归的身边去。
只是他并没有和之前一很快的钻楚忆归的被窝里去。
在黑色的，只有微弱光芒的空间下，万秋凝视着楚忆归。
像是惧怕着么一般，他不敢触碰楚忆归。
“哥哥，再不进来被窝里的温度要跑光。”楚忆归的说道。
万秋着楚忆归的声音，对着楚忆归伸出手。
一点一点的靠近。
好像只要指尖触碰的一点点的力道，会发生么一般。
然而万秋的手突然被握住。
楚忆归的温度包裹着万秋的手背，带领着靠近楚忆归的脸颊，万秋触碰楚忆归的脸庞。
柔软的，细腻的，温暖的，凝实的。
真正的楚忆归。
“哥哥是想碰我吗？”楚忆归问道。
“嗯。”万秋小声的应着。
楚忆归即便看不清楚万秋，却仅仅是从这一声之中，足去分辨万秋的情绪。
“一起睡吧。”楚忆归拉过万秋。
裹在同一床被褥里，和曾一。
楚忆归在触碰万秋的时候，察觉万秋温度冷的过分。
万秋并不是会冷手冷脚的体质，是很奇怪的变化。
楚忆归用自己的双-腿勾缠住万秋，将自己的温暖传递过去。
楚忆归给万秋掖被角的时候，手指触碰万秋脸颊旁边的发丝，微湿。
抚摸万秋的眼角，还有残留着湿润的触感。
楚忆归问道：“哥哥做很可怕的梦吗？”
万秋沉默着，等待一时间，楚忆归才万秋的回答：“突然忘记。”
“醒来忘记吗？”楚忆归问道。
万秋点头，说道：“感觉，是很可怕的梦。”
楚忆归半抱住万秋：“这还会可怕吗？”
万秋摇摇头：“现在有很难过的，说不出来。”
梦境的感觉偶尔会残留现实很长一段时间。
可内容也会被突然忘记。
楚忆归不知道万秋做么的梦。
万秋也真的不记得。
楚忆归最后只是抱着万秋：“没关系，今晚不会再做梦。”
楚忆归感觉万秋在他的怀中点点头。
楚忆归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万秋说着话。
万秋也应着。
和往常一，只要这聊，万秋会熟睡过去。
这一次也不例外。
楚忆归轻轻的拍打着万秋的后背。
力道逐渐的减小，直消失。
第二依旧很早起，开灯，在万秋换衣服的时候，楚忆归突然握住万秋的手。
在万秋的手臂出现非常夸张的淤青。
“这是怎么回事？”楚忆归问道。
“做很可怕的梦，醒过来的时候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掐下。”
万秋看着自己手臂十分夸张的淤青，也很诧异。
似乎是没预料自己居然掐的如重。
楚忆归让万秋在房间里等一下，去找院长取医药箱过来，给万秋处理一下。
楚忆归知道万秋的疼痛阈值和普通不太一，显然对自己下手也没轻没重。
给万秋的手臂许药膏，空气中弥漫着药膏的味道。
万秋在空气中嗅嗅，说道：“这味道很好闻。”
“这可不是香水啊。”楚忆归哭笑不得，“下次哥哥不要这么用力。”
“嗯。”万秋乖巧的应着。
“底是么的梦啊？”楚忆归将药油放药箱里，有好奇，“是和谁有关吗？”
万秋是真的不记得。
明明在醒过来的时候还记得。
在昨晚突然被楚忆归握住手，触碰楚忆归的脸颊的时候，突然传来的安全的感觉，让万秋瞬间忘记梦中的事。
“好像是和弟弟有关的梦。”万秋所能够想起来的只有这一点点，“是梦里，还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