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只李云昭会做局,我就只会亲手去捅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也是要上战场的,死在倭寇手里,还能为定远侯府捞点好名声。”
顾欢喜闻言,还是有些担心,“这种局,能骗过去吗?有心人,怕是会猜到是你动的手……”
许怀义信心满满,“我自有让人不怀疑的办法,你信我就好,我啥时候办事不靠谱了?”
“那楚王世子呢?”
“他?暂时还不能动手,一下子干掉俩,就太明显了,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哼,吃饱了撑的才有闲心去对付我,那就别怪我偷家了。”
听了这话,顾欢喜一脸警惕的看着他,“你想让我干什么?”
许怀义嘿嘿笑道,“我媳妇儿就是聪明,很简单,帮我把抄写的那些东西,给韩御史送去就行。”
韩御史,以耿直中正、不畏强权出名,不管是抓到了谁的把柄,哪怕只是听闻呢,也会在朝堂上义正言辞的说出来,本来御史就是风闻奏事,不需要证据,如今,他们把证据递他手里,他就更没道理不管了。
顾欢喜提醒,“那些东西,一旦曝光,肯定要引起朝堂震动,现在南边和北边可都在打仗,本来就忙活的焦头烂额了,再添上这一桩,你就不怕搞出大事来?”
许怀义不以为意的道,“出事,也是楚王府首当其冲,受牵连的,都是楚王一脉,能是啥好人?除掉他们,说不准还有利于战事呢,你别忘了,闵王很可能掺和进南边的战事里,若没他捣乱,倭寇不会大规模来侵犯,也不知道他们达成了啥协议,我估摸着,楚王府肯定也有参与,但是,他们这几波人之间的勾连,必然做的很隐秘,锦衣卫一时半会的自是查不到,京城这边捅出点事来,一嘛,能分他们的心神,消耗他们的精力,二嘛,也是一种震慑,好叫他们能安分些,这对战事可大有益处。”
“你就不怕逼的他们狗急跳墙了?”
“不会,现在时机不对,楚王已经忍了那么多年,肯定不敢轻易冒险的。”
顾欢喜知他铁了心,便也不再多说,“行吧,我明日便去送……”
许怀义倒是有些焦虑起来,“这事儿,本来让韩钧去最合适,但不好解释咱们咋有楚王府的把柄,所以还是你来吧,做的隐秘点,多拐几道弯,别让人查到你身上去。”
“嗯,我有办法,又不是只你会利用房车作弊……”顾欢喜见他还要啰嗦,白他一眼,转而问道,“孟家有掺和吗?”
许怀义道,“我猜着,应该也有孟瑶的手笔,她八成是托付给楚王世子了,不然,我跟楚王世子无冤无仇的,他凭啥帮着李云昭害我?他又不是真心想帮三皇子夺位。”
“那还找孟家算账吗?”
“再等等吧,孟家才献了一座矿山,这会儿下手,不是造反的罪名,皇上八成不予理会,再说,孟重楼都疯了,其他人,还真没干过多出格的事儿,找茬都不好找,总不能直接去抓了孟瑶打一顿吧?”
顾欢喜无语的瞥他一眼,“你想抓也抓不住,我一直让人盯着孟家呢,孟瑶几乎不出府,身边还有高手护着,据说,那高手是皇帝派去的,谁敢去招惹?”
许怀义郁闷道,“所以,有点难办啊……”
顾欢喜接过话去,“那就毁了她的所有安排,让她的谋算都落空,这不比直接要她的命好?”
许怀义闻言,略一琢磨,便反应过来,搂着她兴奋的亲了一口,哈哈笑道,“还是我媳妇儿深谙宅斗套路啊,为夫甘拜下风,得亏我一心一意、忠贞不二,不然纳多少房小妾,都不够你斗的啊。”
“……滚。”
翌日,顾欢喜送孩子们去上学后,带着闺女去了书铺,主干道上的雪都早已清理干净,不影响马车通过,两侧的店铺,也基本上恢复了正常营业,只是没往常那么热闹。
书铺却正相反,楼上楼下,几乎座无虚席。
无它,屋里安置了好几个蜂窝煤炉子,白天晚上,不间断的烧,跟外面的寒冷刺骨相比,里面堪称温暖如春,架子上摆放的长寿花和蟹爪兰,都悄然开了。
这样舒适的环境,谁不愿意来蹭呢?
尤其是家贫的学子,恨不得一天到头的驻扎在书铺里,环境舒适,又有读不完的好书,来晚点的,都抢不上位子,不得已,掌柜请示了顾欢喜后,把后院的几间空屋子也开放给学子们使用了。
那本来是顾欢喜装修好,留着要办公用的,不过计划有变,许怀义不在京城,江先生也回了老家,她自己办报纸或是杂志,实在太为难了,只能暂时往后延。
她一直在书铺呆到下午,赶着天黑前,才回去,期间做过什么,连身边的丫鬟都未曾察觉。
当韩御史的马车停在自家大门口时,忽然从拐角冲过来一个衣衫褴褛的乞儿,看到他,哆哆嗦嗦的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了出去。
韩御史是难得的清官,清官就意味着清贫,所以,他没有护卫,也没配备多少长随和小厮,只有个赶车的老仆,因此,小乞儿冲过来时,才未受到任何阻拦。
其实,这样的事儿,也不稀罕了,过去也有人通过这种方式向他检举某些人或是某些事儿。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