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王卫兵哪里能落了王爷的威风,挥舞马鞭喝道:“此乃王府车驾,何人敢挡!” 眼见双方车队越来越近,而此处官道狭窄,双方的车夫只能停下马来。 朱橚逃命心切,看到车队停下,顿时大怒,直接跳下车来。 “混账,谁敢挡住本王去路!” “你们莫非以为是锦衣亲军,得了陛下宠信便能为非作歹!”朱橚指着两个锦衣卫缇骑的鼻子骂道。 锦衣卫缇骑自然认得朱橚身上的亲王蟒袍。 这是王爷当面啊,他们也不敢嚣张,便想着回去禀报太子。 朱标也是气急,没想到还听到那谩骂的声音。 莫非,还真不是下人借着王府的名义,而是亲王车驾? 但王爷哪里能擅自离开封地。 朱标顿时一下掀开帘子,跳下车去,便是看到朱橚颐指气使的嚣张模样。 “呵呵,周王爷大好的威风啊!” 朱橚骤然听到那阴阳怪气的声音,顿时大怒:“混账,你小小督抚,还敢管到了本王头上!” 朱标冷笑着,分开前面众人:“看来,周王就藩几年,连我这个哥哥都不放在眼里了。” 朱橚此时终于听清那声音熟悉,又见到太子那张脸,顿 时大惊失色。 “大哥,你怎的在此!?” “我没来的话,哪里能见识到你的威风呢!” 朱橚顿时上前拉住朱标的手,挤出笑容:“大哥说得哪里话,小弟实在不知道是大哥当面!” 朱标见此气也消了,却是皱眉问道:“老五,你怎的在此?” 朱橚立即哭诉起来:“大哥,你是不知道,这开封府哪是人待的地方,年年洪水泛滥,就说半月前,那大水可是淹到了王府,可把小弟吓坏了!” “而如今更是瘟疫横行,这开封城,咱是不敢待了,我想往祖地去躲些时日。” 哪里知道,朱标一听顿时大怒,甩开他的手臂:“混账!父皇派尔等镇守藩国,除了拱卫中央之外,另外便是守卫一方。” “如今你治下百姓在受灾,你如何能坐视不理!” “但,但我也不知防疫病之法,万一感染了,可如何是好!”朱橚怯弱地说道。 “我大明只有死在封地的王爷,就没有逃跑的懦夫!”朱标沉声道。 朱橚张着嘴巴,但朱标的威严根本不容得他反驳。 在朱标的严令下,两个车队并做一列,齐齐往荥阳。 傍晚,终于赶到了荥阳城。 夕 阳如血,荥阳的大门紧闭,城头上看不到一个人。 城外一片狼藉,各种胡乱搭建的棚子很多都倾倒了,各色垃圾更是乱丢了一地。 一群老鼠被他们惊动,胡乱叫着躲了起来。 朱橚拉开车帘,看到的就是这鬼蜮般景象,顿时更是心惊。 “大哥,现在走还来的及。”朱橚颤声说道。 “混账,你现在走了,那我就上禀父皇,削了你的爵位!”朱标一巴掌糊在他脑后。 朱橚顿时泪眼汪汪,有疼的,还有吓的。 “来者何人?”城头上出现两个卫兵高声问道。 “此乃是太子殿下的銮驾,速速开门!”锦衣卫缇骑高声道。 卫兵早已经看到马车打出的旗帜,如今一听,自然不敢迟疑。 城门吱吱呀呀地打开来,就是街道上那也是一片萧条,看不到一个人影。 只有几个卫兵手持长矛,守在城门,似乎是怕人冲阵。 车队行至城门洞,立即有几个卫兵上前。 “还请大人稍待。” 锦衣卫缇骑皱眉:“怎么,你们还想拦太子銮驾?” “不敢不敢!”那个卫士,捧着一个木盒上来。 “大人,城内瘟疫横行,还请带上这个面罩。” 锦 衣卫缇骑拿起那盒子,打马来到那装饰华丽的四轮马车旁边。 “殿下,请看。” 朱标接过盒子,便看到里面都是软棉和纱布制成的面罩。 “这面罩又有何用,之前从未听说何人用这面罩来防治瘟疫!”朱橚皱眉道。 “我想这是那位河南巡抚的主意,我们还是带上吧。”朱标拿了两块,又将盒子递给那缇骑,“将这些发下去,大家都戴上。” 等到所有人都戴好了面罩,车队这才驶入城中,前面有两名士卒骑马引路。 朱标撩开帘子,看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