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知会了沿途哨卡,关系也都是我之前都找好的,很多都是军中的兄弟,之前几次都是没问题的。”冯诚皱眉道。 “只是这次宁夏卫的巡检史换了人,这是个硬骨头,这批货被他发现了,他直接命人扣下了。” “这事有点难办啊!” 欧阳伦皱起眉头:“这巡检史是什么来头?” 冯诚道:“此人名为赵亳本为广南一主簿,因为刚正廉洁,这才被提拔为巡检史,不好对付啊!” “还要麻烦冯兄先让卫所李总旗递个话,看看能不能拉拢过来,毕竟,我们的货都是走这条道,如今多出一个绊脚石实在麻烦。”欧阳伦说道。 “这事我已经写信过去了,只是不知道到底成不成。”冯诚道。 “冯兄手眼通天,又与卫所上下关系密切,想来是没有问题的,我敬你一杯!”欧阳伦端起酒杯。 “哈哈哈,来喝酒,喝酒!”冯诚也是露出了微笑。 两人推杯换盏之间,突然听到一阵悠扬婉转的琴声传来。 清澈明净的琴声潺潺流动,如同来自深谷幽山,静静流淌。又忽如雨丝,飘飘荡荡。 只让人如痴如醉。 两人听得竟然端着 酒杯,忘了饮酒。 片刻,那愈来愈急的琴声,如同飞瀑,却是乍然一收。 冯诚放下酒杯,赞道:“此曲余音袅袅,动人心弦,若是配上菱儿的舞姿,想必更妙了!”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却是不知道是何人所奏。”欧阳伦也是感叹道。 菱儿娇声道:“奴婢可当不得如此称赞,这抚琴的乃是梅妍楼的花魁秋棠姑娘,琴艺卓绝,这秦淮河上无出其右。” “既然是花魁姑娘,那不如请她过来给菱儿伴舞如何?”欧阳伦道。 裴菱儿心中窃喜,那秋棠自从得了那首《花下酌酒歌》名声大噪,想要一睹芳容的才子更是要将梅妍楼的门槛给踏破了,风头一时无两。 那秋棠既然还只卖唱,不出阁,偏偏这样,那些达官显贵却是更加吹捧。 让秋棠的身价水涨船高。 裴菱儿平地里没少嫉妒,却是拿对方没有办法,如今有这位贵人出手,还怕那秋棠不乖乖就范? “还是不要了,那秋棠姑娘平素只是梅妍楼以琴会客,便是那些高官也请不得她出阁。” 欧阳伦道:“她说到底也不过一个妓子,我还就不信了!” 欧 阳伦喊了一声,立即有一个小厮走了进来。 他对着说了几句,小厮立即出去了。 又有一艘小船,驶向远处那艘小舟。 片刻之后,小厮有些为难地走了进来。 “大爷,那秋棠姑娘不愿意过来。” 欧阳伦心中本就不快,闻言更是大怒,直接将酒杯掷在地上,酒液顺着厚厚的地毯晕开。 “混账,她不过是一个妓子,如何敢违逆我!” 小厮垂着脑袋,低声道:“大爷,小的不敢与她言明大爷身份,所以才........” 欧阳伦眉头深深皱起,他的身份虽然高,但在这种事情上却是有些不方便。 他顿时起身,来到窗边。 他远远望去,透过小船撑开的窗户,一个娇俏的身影对窗户抚琴。月白的裙裾在微风中飘动,细雨绵绵,恍若谪仙。 欧阳伦一下子看得痴了。 冯诚也是走到窗边,看到欧阳伦的神色,哪里还不明白。 他立即命人通知掌舵的船老大,将船靠过去。 今日是无论如何,绑也要将那秋棠绑上船来! 秋棠端坐船舱之中。 她原本是有些烦心,这才推掉了几个客人,泛船来散心的,没想到竟然还有人 来打搅她的兴致。 这下子,她连抚琴的心思也没了。 突然,外面传来侍女与船夫的惊呼。 秋棠往窗外看去,便见那艘楼船迅速靠了过来。 她们这艘船小,在波涛之下,船身摇晃起来,秋棠只能抓住小桌,这才能稳住身形。 外面的船夫喊了起来:“对面的,别靠过来了,你们船大,再靠近可要出事了!” 只是,那艘楼船根本不听,径直靠了过来。 小船摇来晃去,几乎就要倾覆。 秋棠整颗心都提了起来,幸好,那楼船终究没有撞上来。 又有一个声音喊道:“今日本公子与朋友泛舟河上,突闻姑娘琴声仙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