荠月眼中泪花闪烁,抓住了秋棠的手:“姐姐,都怪荠月没有认真学规矩,还连累了姐姐。” 徐膺绪见到这小姑娘这般可怜的模样,内心一抽,只是碍于正人君子的身份,不好表示什么,一双手是握紧又松。 陆渊见此,为了拉拢未来的大舅哥,便直接道:“这样,我晚上便去梅妍楼为你们赎身便是了。” 两个姑娘闻言大喜,秋棠一颗心早就系在了陆渊身上。 原本还因为陆渊一直不上门,而患得患失。 如今终于得了心上人的承诺,那便早好也没有了。 虽然陆渊没有说要纳她为妾室,但能跟在这样的贵人身边,也好过在青楼做一个花魁。 荠月则是含羞带怯地看了陆渊一眼,顿时两颊飞红,立即又低下头去。 “奴家,奴家谢过公子大恩大德。” 秋棠却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公子,奴家本就是梅妍楼培养的人,想要赎身,那花钱也便行了。” “不过,荠月却是罪官之后,文书却是被上面管着的,便是梅妍楼的鸨母也是没有资格直接让她赎身的。” 陆渊眉头微皱,老朱对于贪官污吏那是真的恨啊。 要将罪官女眷全部充入教坊司,受尽屈辱。便是连后世子女,男的便要为奴,女的依然还是妓子,几乎不可能脱籍。 徐膺绪眉头一皱,正要开口又被他忍住了。 “你可知道,那文书是哪个管的么?”陆渊问道。 “这个,奴家也是不知道。”秋棠道。 “教坊司都归礼部管,这事你找主管的主事便行了。不过想要赎罪官女眷,花的钱就要多些了。”徐膺绪连忙道。 陆渊微微颔首,又绕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花多些钱也不碍事,我稍后便让人往梅妍楼知会一声,今晚你们就不用回去了。” 秋棠面露喜色。 而荠月则是又羞又怯地埋下头去,她还不知道陆渊只是替人办事,只当面前的年轻公子也看上了她,相比起在教坊司内为妓,受尽欺辱,能得这样一个良配,无疑是极好的。 ......... “父皇,如今西南秋税已经统计完毕了,比去年足足高了3倍!”朱标十分兴奋。 朱元璋也是目露喜色,西南那么大的动静,又要调集人过去担任流官,又是调集人教化百姓,哪里能瞒得住。 这些日子来,规劝、弹劾西南新政的折子如同雪片。 但都被朱元璋全部压下了。 他就等着税赋统计之时,打这些文臣的脸! 你们不是弹劾新政嘛!但新政效果如此卓著,你还怎么说! 只能说明你们有眼无珠! 朱元璋内心十分畅快! “纺纱机的推行得如何了?” 朱标道:“纺纱机已经送了一千台往西南,全部租借了出去,如今也到了棉花收成的时候,到时候西南棉线的价格将会大大降低,今年冬天百姓也不用担心了。” “另外,第二批的一千台纺纱机也正送了过去,百姓都已经在府衙登记造册了,一到就可以发下去。” 在棉花没有进入中国之前,富人可以用裘皮保暖,穷人只能以粗麻与哆嗦御寒,每年冬天都会有很多人被冻死。 大约南北朝时期,棉花才开始传入华夏。 元末乱世,老朱见过了饥寒而死的百姓,是以他一登基,便是以强制手段在全国推广种植棉花。 凡民田五亩至十亩者,栽桑麻棉各半亩,十亩以上倍之,又税粮亦准以棉布折米。 而在陆渊做出了珍妮纺纱机之后,朱元璋更是加大了棉花的推广力度。 他认为,再过两年百姓全部都能穿上便宜的棉衣! “父皇,还有一个好消息。”朱标说道。 “别卖关子!”朱元璋一吹胡子。 朱标讪笑一声:“信国公已经重新攻下了山北国,山北国王感念天朝恩德派遣使者送来重礼。” 朱元璋呵呵一笑:“这些个家伙,之前年年朝贡就拿一些土产来换大明的好东西,还一年来个两三次,忒不要脸了!” “如今才舍得拿出好东西来!” 朱标尴尬一笑。 自古以来外藩朝贡都是礼轻情意重。都是给中原王朝一粒芝麻,然后弄几车西瓜回去。 他们随便带些不值钱的东西来,天朝为了表示大国威仪,好东西一车车的送。 唯有自己这个父皇完全不按常理,甚至因为琉球太频繁朝贡,远超朝贡之期,而下令让他们不要经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