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瓛抱着一只飞龙鸟。 花尾榛鸡雄鸟头上有短羽冠,上体大都棕灰,具栗褐色横斑。腹部暗棕褐而杂以白色;外侧尾羽呈花斑状。 他们很快就确定了,那枚羽毛就是飞龙鸟的羽毛。 这一下就将范围大大缩小了。 毕竟,如果说是属于一只鸡的,那想要揪出凶手就难多了。 蒋瓛直接让人将那名取了飞龙鸟的女官带来。 一个三旬左右的女官被押到了陆渊面前。 这女官面容姣好,保养得宜,但见到陆渊三人就喊道: “我乃是娘娘身边的人,你们有什么权利问责!” “何况,我什么事都没做!” 陆渊笑眯眯地敲着桌子,淡淡道:“我还没问呢,你急什么?” “莫非是做贼心虚?” 女官的神色一滞,随机怒道:“胡说八道!敢诋毁我,娘娘是不会放过你的!” 蒋瓛冷哼一声,身后一个锦衣卫直接上前。 抬手便是一个耳光扇了过去! 这一下一点没有留力,那女官直接被抽倒在地,左半边脸颊高高肿起。 女官又惊又怒,还准备呼喝,便看到那锦衣卫凶神恶煞般站在她的面前。 “嘿,告诉你,这下算是轻的了,若是你想尝尝我们锦衣卫调教人的手段,大可以试试。” “什么剥皮,插针都算是轻的!” “我看你挺适合弹琵琶!” “你不知道什么是弹琵琶吧?” “我告诉你,先把被行刑的人犯,脱掉衣衫,仰面摁倒,捆绑其手脚,让肋骨突出,只剩一层皮覆盖在肋骨上。” “在人犯两边各一人,拿弯刀或利器在其胸肋部,上下来回地割剜。行刑之人用利刃像弹琵琶一样,用力在人的肋骨上来回"弹拨"。怎么样,是不是想想那个画面就觉得刺激!” 女官瞪大眼睛,脸色瞬间煞白。 “还有那骑木驴!木驴上竖起一根木柱,先把你吊起来,放在木柱顶端,让木柱慢慢的,慢慢地刺入你死!还能活数日,仔细感受那种痛苦!” 那小校说得活灵活现,阴气森森,女官顿时不寒而粟,瑟瑟发抖起来。 “我,你们没资格对我用刑,我,我是尚服局司仪,就算罚我,那也该司礼监管辖!” 那小校眼睛一瞪,女官的语气顿时又弱了三分:“你们,你们有什么就问吧,我会配合的。” “早这么配合不就没事了嘛!”陆渊道。 “我且问你,你在七月廿三,可是从光禄寺这里领了十只飞龙鸟?” 陆渊紧紧盯着她,捕捉到了她脸上的细微表情变化。 她下颚下垂,眼睛张大,嘴巴微张,眼睑和眉毛微抬。虽然掩饰得很好,但却是暴露了她的惊讶和害怕。 果然,没有找错人! “这是娘娘吩咐的,说是太子殿下操劳国事,拿了些飞龙准备煲汤的。”女官故作平静的说道。 “胡说!那东宫里面怎么一只飞龙都看不到了,难道这三天就吃完了?”陆渊喝道。 女官微微一惊,这才道:“或许是娘娘也给二皇孙,三皇孙用了,毕竟两位殿下小小年纪就为国操劳。” “呵呵,这种把戏,你以为能骗得了我么?”陆渊冷笑一声。 “我只消找太子一问,他这两天吃没吃飞龙,还能不知?” 陆渊盯着那女官,见她却是并不惊慌。 随即,他反应过来。 他们要的是飞龙血,那肉自然可以拿了炖汤了,这并不影响。 “我猜你们是一次将飞龙鸟都杀了取血,而后就把飞龙鸟放在冰库之中,以免腐烂。”陆渊胸有成竹地说道。 “现在去东宫冰库一看,定然还有痕迹留下。” 女官惊慌起来:“这,这又能说明什么,飞龙鸟乃是北方之物,本就不适应南方环境,一个不慎死了也是正常的。” “你说的有道理。”陆渊说道。 “但你既然是尚服局的司仪,想必是很了解宫里的规矩的,那么请问谋害皇室,意图加害储君,又是什么罪名?” “听说,你是为了弟弟能有钱讨老婆,这才自卖自身为宫女,入了皇宫。” “你的小侄子才五岁,你也不想你王家绝后吧?” “此事若是你是主责,那么一个诛九族的罪名是少不了的!你好好想想!” 女官脸色苍白,呆愣片刻,却是咬牙道:“这位大人,难道是想要徇私枉法,诬陷忠良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