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呵呵一笑:“李大人,我们讨论政事,又何必牵扯其他!” “此一时彼一时也!” “大明初立之时,定都金陵,自然对于海运的需求比较小。” “便着手修复和重新开凿整理了整个南北贯通的运河。” “而沿途的众多转运仓库和码头设施都让众多州县获利,逐渐让更多人依托它们谋生盈利,这也让许多人不愿意让出这个馅饼。” 李梁圃顿时脸色大变,指着陆渊道:“小子!休得胡言乱语!” “老夫乃是为天下苍生计,岂是为了一己私欲乎!” 李梁圃突然后背一寒,迎上了朱元璋那危险的目光,他顿时冷汗直冒。 只是,此时已经退无可退! 若是后退,只会死的更惨! 陆渊微微一笑:“我自然不是怀疑李总督,只是我怕李大人被 “之前,茹尚书说了海运一石粮食运费只需要四钱,那不知道走漕运的话,一石粮食要多少运费啊?” “这........”李梁圃更是冷汗直冒,内心飞快盘算着。 “从苏州府运粮往北方,需要漕运银七钱........” 朱标此时上前一步:“李大人,恐怕不只是这点 花费吧!” “这.........除此之外,还需过江银两钱,换船银一钱三分,还有粮食损耗二斗.........”李梁圃越说声音越低,最后直接跪倒在地。 朱元璋一拍桌案:“好你个李梁圃,竟敢贪污至此!” “你这只硕鼠,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李梁圃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陛下!陛下!微臣那是谨记陛下的嘱咐,断然是不敢伸手的啊!” “这些损耗,那都是实实在在的!” 朱标道:“父皇,淮河段一些河段狭窄,大船难以通过,那就必须换了小船,这才有过江银、换船银之说,而运输途中,粮食也有鸟雀啄食,或是受潮发霉。” “倒还真不是进了李大人的腰包。” 李梁圃真当朱标是大救星,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殿下所言甚是啊!微臣是一点不敢妄言,臣乃是一心为了大明!” 朱元璋撇了他一眼:“是与不是,朕自然会去查。”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李梁圃擦了一把汗水,咬牙道:“粮食走海运固然不用换船,但海上风大浪大,怎么可能只需要四钱,只怕是有人想要蒙蔽圣听啊!” 茹太素闻言,顿时 把脸一板:“李总督,说话可要讲证据,你可有真凭实据!” 李梁圃道:“如今海运以沈家为甚,但即便沈万三旗下商铺,无论是丝绸还是茶叶,北方商铺皆要比江南之地贵上五六两银子。” “如今茹尚书却是说海运一石粮食只用四钱。” “微臣只怕茹尚书是被这其中花费不只四钱,甚至还比漕运更多。” “那时候只怕陛下颜面有损啊!” “微臣这也是为了陛下考虑,为了朝廷考虑!” 茹太素看着李梁圃一副朝廷忠臣的模样,顿时眉头一皱。 “这点,微臣自然是试过之后,这才敢向陛下如此说。” “就算陛下担心,那可以先下旨先将部分改为海运,若是发现不妥,那再改为漕运,那自然也就不会有损朝廷颜面了。” 朱元璋闻言,微微点头,这个法子不至于太过冒险,很符合他的预期。 “好,那便先将两成军粮改为海运,若是切实可行,明年便可推广开来。”朱元璋直接拍板做了决定。 “好了,你们都退下吧,陆渊与太子留下。” 等到人都退了出去,朱元璋道:“ 陆渊小子,听闻这次你可是揪出了两伙白莲教余孽!没想到句容就在京畿之地,也隐藏着白莲余孽!咱如何能心安!” 陆渊道:“白莲教不过疥癣之疾,他们靠得也只是蒙蔽无知百姓,为其所用。” “只要加大宣传,让百姓有知识,有文化,必定能大.大减少白莲教的影响力,乃至将其消灭。” 朱元璋摇摇头:“想要真正消灭这些老鼠,怕不是要花上十年,乃至二十年。” “算了,不谈这个!” “之前咱还奇怪你小子要收那么多的海带,却是弄出了味精!” “这是好东西啊!一叠普通的青菜,用了味精,其美味也不必鱼虾差!” “但这东西得来不易,怕是只有达官显贵才能用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