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什么!” 冯博一下扑到梁奉跟前,抓住他的衣领。 丁威也一把推开怀中的舞姬,站了起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梁奉掏出一张皱巴巴的信件。 丁威抢过来细细查看,顿时颓废地坐回椅子上。 信件上写了,曹和泰围困叛军近两月,与叛军数战,灭敌万余,最终逼迫叛军决战,而五凤楼直接倒戈,叛军大败。 冯博捡起来一看,顿时面如死灰。 “那管镇叛军盘踞闽赣多年,竟然如此不济事!” 梁奉急道:“那陆淮之马上就要回来了,还是想想该应对!” 丁威突然道;“我,我要暂时避避,我要带兵出海剿倭!” “对,我马上就走!” 说着,他已经朝外面跑去。 丁威匆匆回去收拾了一些衣物细软,便带着两个亲兵往码头赶去。 眼看着已经到了码头,他安排的船只已经靠着港口上,两个士兵翘首以盼。 忽地,旁边冲出十多个穿着皂服的官差,提着水火棍拦住了他们。 丁威大惊失色,又色厉内茬地喝问:“你们这是做什么?可知道本官是谁!” 张紞从人后走出:“丁大人,何必急着走呢!” 丁 威脸色一变,阴沉地看着张紞:“张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巡抚马上就要到福州城了,还有要事召集福建三司官员,丁大人且先留下吧。”张紞缓缓说道。 丁威努力保持镇静:“本官听闻泉州有倭寇做乱,正要带兵清剿,实在是不凑巧。” 张紞只道:“先等见过巡抚大人再说吧。” 丁威沉下脸来:“如果我一定要去呢!” 张紞笑道:“丁大人,这就没意思了,何必闹得那么难看呢!” 丁威看了看周围,冷哼一声,走向了张紞。 “却是没想到堂堂张紞也甘愿为那奸逆做走狗!” 张紞丝毫不在意:“我只是做我认为对的事情,并不管其他。” 下午,陆渊便带着一千精兵入了福州城。 剩下的人留在屏山的行辕随时待命。 府衙之中,福建三司官员一片死寂,薛大方、丁威等人简直是如坐针毡。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他们坐在椅子上,那简直就是一种煎熬。 他们感觉头上像是悬着一把利剑,随时可能落下。 更可怕的是,不知道到底何时会落下! 忽地,外面传来一声号炮。 接着是脚步声由远及近,陆渊穿着斗 牛服,头戴乌纱帽,冠后两翅随着他的步伐微微摇摆。 身后跟着十个腰佩长刀的亲兵。 陆渊径直走到空着的高堂后坐下,背后是红日出海、仙鹤飞翔的画壁。 而那些亲兵分两列站在诸多官员后面,许多官员不由吞咽一口唾沫,他们不敢往后看,却好似那些士兵随时可能抽刀砍了自己脑袋一样! 陆渊的目光在他们脸上扫过,直接掏出一本册子:“张藩台你且看看这个!” 魏通上前两步拿起册子递到了张紞面前。 张紞接过一看,顿时脸色阴沉。 张紞念道:“福建右布政使薛大方勾结叛贼,横行地方,结党营私,排除异己........” 陆渊一拍惊堂木,喝道:“拿下!” 立即有两个卫兵扑上去按住了薛大方。 薛大方毕竟是盘踞福建数年的,几乎就是个土皇帝,哪里会肯! 他之前只以为陆渊最多也就是写折子弹劾他,是万万没法动他这个封疆大吏的。 哪里知道,陆渊一回来就直接拿他开刀! 薛大方喝道:“姓陆的,你便是巡抚也没有权利拿我这个福建布政使!” 陆渊喝道:“请王命旗牌!” 两个亲兵 抬着长四尺,阔一尺九寸,上有阔绢一幅,旗用蓝缯制作,上书“令”字,上有卧虎盖。 陆渊冷笑道:“陛下亲赐王命旗牌,许便宜行事,专杀之权,你大可以试试!” 薛大方原本还想暴起,但对着陆渊那冰冷的目光,却是下意识心头一颤,动作也停了下来,任由两个士兵叉了出去。 张紞看了陆渊一眼继续念道:“福建按察使冯博勾结叛贼,结党营私,排除异己,强抢民女........” 冯博听到那十多个罪名念出来,直接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