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这场球赛白鹤队以5:比4战胜了地煞队,无数金陵球迷捶胸顿足。 只因为地煞队是本地球队,而白鹤队来自苏州。 当晚,秦淮河多了许多借酒浇愁的人。 韩国公府,后花园。 四面花圃水榭、石桥漏窗,好一个清幽雅静之处。 李善长坐在亭台中,他面前跪着一位老仆。 “你是说,周王亲自去了松江之后那疫病就停了。” 老仆道:“确实如此,周王带了十多个医师。” “到了之后,就组织百姓清理秽物,填埋粪便,挖新沟填埋旧沟。” “还大搞灭钉螺运动,另外还从各村选出人手,专门烧热水,并且宣传生水有害,必须喝热水。” 李祺不屑道:“故弄玄虚!我看就是蒙骗小民的把戏。” 老仆道:“但这些弄起来,那些村子还真就没人再得大肚子病了!” “虽然小的不懂,但应该还是有些作用的。” 李祺又愤然坐下:“可恶,若是真被周王搞定了,那我们派去的人手就没有勇武之地了。” “爹,你怎么还能坐得住啊!” 李善长轻轻喝了一口茶:“急什么,我是怎么教你的。” “李高你且继续盯着松江那边的情 况,还有过去的人手一定看紧了,别让他们惹事。” 老仆躬身答应着,这才退了出去。 “你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李善长放下茶杯,叹了口气。 李祺赔笑道:“爹,你也知道我向来就这样。” “这韩国公府,迟早是要你当家做主的,你这样,我怎么放心得下!”李善长道。 李祺连忙道:“爹,你还年轻着呢,哪里用得着我操心。” 李善长摇摇头:“我们韩国公府看着风光无限,但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呢!” “行事都要三思而后行,且不可莽撞,宁可错过时机,也不能犯错。” “否则可能就是万劫不复。” “你要记住。” 李祺面色微变:“爹,形势竟然至于此么。” 李善长道:“你这段时间就不要去找那些狐朋狗友了,更不要出风头。” “家里的一些事情,该让你接手了。” 李祺张了张口,却没有说出话来,而是缓缓点点头。 李善长面色稍霁:“我刚收到一个消息,常宁县梅山那边的石炭矿出现漏水塌方,甚至出现伤亡,你派人去看看,切记不要随意行动。” 李祺露出喜色:“好,儿子这就派人过去。” “去吧 。”李善长挥了挥手,自己依然定定望着湖面上凋败的荷花。 李祺离开水榭,面色便沉了下来。 他没有想到李家面对的局势比他预料的更差。 李祺正思索之间,便看到大儿子垂头丧气地穿过垂花门。 “站住!” 李芳吓了一跳。 他才刚从秦淮河回来,喝得一身酒气。 除了因为他支持地煞队之外,更是因为他足足在地煞队身上押了两千两银子! 这可是他积攒了八年的私房钱,结果一朝全赔光了! 李芳只能找上几个同样输了钱的狐朋狗友去买醉去了! 要不是身上零钱都花光了,李芳肯定不会这么早回来。 “爹,怎么了?”李芳弱弱问道。 李祺看着没出息的大儿子,顿时火更大了:“这一天去哪里鬼混了!一身酒气,简直败坏李家门风!给我跪下!” 您之前不也是这样........这话李芳只能藏在心中。 李芳心中流泪,默默地跪下了。 “啊!” 很快,李芳的惨叫传遍了后院。 ......... 翌日,陆渊来到了冶铁司,找到了钱宁。 “你是说用不同的钢材混合锻打一柄刀?”钱宁问道。 “对, 不过在冶炼的时候需要添加黑锰矿、竹炭以及菖蒲的叶子,当这些东西熔化后,其渣滓形成一团金属,然后将此金属反复熔化、冷却四五次,才能进行下一步的锻打。”陆渊说道。 钱宁挠挠头:“你说得有些类似镔铁锻造之法。镔铁有旋螺花、芝麻雪花,需用黄矾洗铁。” 黄矾就是硫酸铁,也叫金丝矾。 镔铁原产波斯、罽宾,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