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周围的人好像察觉到这处有热闹可看,齐刷刷地望向几人,几人声音不是太大,但对金钱数字是很敏感的,脸上浮现似笑非笑的表情。 三千万?要有三千万的话,他们直接去魔都游玩,那地方才叫纸醉金迷、销金窟。 这帮子人三百万都很难拿得出来,这“软饭男”倒是真敢想、真敢要。 还没等张子文说话,侯梦婷倒是怒发冲冠,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要吃人的样子,使出全身力气,一脚踩在周安脚背上,俩人穿的是拖鞋,所以脚背是光着的,哪能承受这力气,他啊的一声,响彻游轮。 “区区三千万你就把我给卖了,活得不耐烦是吧?”她放开脚,声音掺杂着怒火,本以为是闹着玩的,说两句得了,哪知道这“负心汉”是真要钱。不说话,真把老娘当木头桩子呢,想想就生气,沉声开口:“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我马上给陆阿姨打电话,告诉她,你要分手。” “别别别,咱就是开玩笑而已,你别当真啊。”周安顾不得脚背传来的疼痛(其实并没有多痛),连连道歉,一旦招惹到老母亲那里,接下来三天家庭不得安宁,“好不容易遇上个凯子...多坑他点钱,就当以后为咱家洋房添砖加瓦,你未来老公我赚钱不容易,稍微担待着点。咱俩现在分手,下船立马复合,转眼间,三千万到手,上哪里找这样的买卖。” “滚!”对于无耻的人,既不能打(打得太重),又不能骂(好歹是未来老公,国粹会伤到婆婆),只能一个字坚定表明内心,慢条斯理地说:“你成天蹲在家里,哪里赚钱不容易了?都快给你闲出毛病来。而且...” 说话间,有意识瞥了一眼呆愣十几秒钟的张子文,张嘴道:“他们...他是能拿得起三千万的人吗?” 这句话说出,仿佛能听到心碎的声音,仿佛玻璃落到地上,噼里啪啦。 说张子文不就好了,吃你家大米了吗?用得着AOE吗?周围富二代无语想道。 “也是哦。”周安摸了下巴,装模作样地思考一番,恍然大悟地点头:“邓恒涛那渣男掏三十块钱都难。” “啊嚏、啊嚏、啊嚏,到底是谁在说我啊?”远在魔都的邓恒涛一個劲打喷嚏,揉了揉鼻子,掏出钱包,仔细数了下,穷得都快要饭了,叹了口气说:“老板,我只有二十八,黄鹤楼便宜两块钱行不?” 俩人一唱一和,一言一语犹如钝刀轻轻地在割着周围人心脏,说话简直太损。 张子文呆愣好久,终于走出个人世界,与大众接触,惊愕地抖了抖嘴角,忍不住开口道:“你俩在说什么?” 尽管沉醉在个人世界,但他并非聋子,从说话口气中能够明白,这二人根本没有分手想法,甚至非常恩爱,纯粹是将他当做闲玩时的玩具而已。 刚才口气直冲云霄,可要拿出三千万泡妞是绝对不可能的,两者形成强烈反差,张子文瞬间成为跳梁小丑。装比需谨慎,否则遭雷劈。 “三千万有吗?”周安安抚好姐们,抬眼问道。 “凭什么?”真以为是凯子呢?既然话说到这地步,俩人撕破脸,语气不善地说:“就凭她竟然值三千万?你信不信我报警起诉你敲诈勒索?”.. “你报警啊,我无所谓的,钱还没到手呢,帅哥。”周安又察觉到侯梦婷内心波动,立马打住,向她讪讪一笑,双手抱住肩膀,“你在我心中是无价之宝。” 眼见情绪好转,又转过身来,继续说:“报警是需要证据的,更何况,说句实话,要你三千万算少的,真没敲诈勒索。这女人不好养,一个破公司...优秀M公司,我都花费两三千万在里面,不是哥们我看不起你,你真养不起。人要懂得有见识,否则再多家产也得败光。” 说完后,半信半疑地问侯梦婷:“有这么多吗?” “有吧?我不记得了。”侯梦婷那账本消失后,记忆力随之消失,歪着头细细数来:“达美盛公司办公楼是你的,拉了一系列商业广告和赞助,给我公司刷了一千万,不过这一千万到我手只有几十万,按几十万算吧...” “哎姐们,咱得说良心话,我是真真实实充值一千万。” “关我屁事,反正到我手几十万,其余被抽成了。” “......” 眼见这俩“普通人”口中说出各种天文数字,信誓旦旦的模样,丝毫没觉得自己尴尬和手足无措,就像是买菜那么简单。周围富二代相互对视几眼,眼神中充斥着疑惑与纳闷儿,难道他们看走眼。 再次仔细打量二人,好像真的并非普通人。 一是,俊男靓女,皮肤白皙,一看就是娇生惯养,哪像是经过社会拷打。 二是,俩人身上不自觉的散发着莫名气质,泰然自若而漫不经心,似乎并没有将他们这些富二代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