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邓恒涛忽略掉前半句话,耸了耸肩,颇有几分得意,“我承认自己英俊潇洒、相貌过人,但你长得实在太丑,就死了那条心吧。” “没想到你左诗雪这么卑鄙,居然暗恋好朋友丈夫,刻意和我作对,引起本人注意,袁玉你看看你交的什么朋友。” “......” 一番话说出,整张桌子的人瞬间呆滞了,扯动着嘴角。 天底下有一般厚颜无耻之人,直叫人大开眼界。 而且就渣男那表情神态来看,似乎认为自己说得很好,称心如意。 “贱人永远是贱人,就算经济危机了,你也贵不了。”左诗雪气得脸色通红,语气中带着明显愤怒:“渣男不得好死!” “嘿,你这可说错了。”左诗雪越愤怒、说话越狠、表情越狰狞,邓恒涛就有多快乐,右手搭在袁玉肩上:“好人必有好报!今天是本少爷婚礼,娶妻的大好日子。” “你快二十六岁,连个男朋友都没有,以后上山当尼姑,死了后有人火化你尸体,不至于曝尸荒野。哦,老帮菜一个,也许...百分百尼姑庵不会要你。” 随即摸了摸袁玉肚子,认真“安慰”道:“没事没事,在你死后,我儿子可以给你收尸,都多年‘朋友’,这点小忙还是要帮的,额...不过,得给钱!” 如果贱人有段位,邓恒涛永远是最强王者,让对方情绪一直高昂、亢奋。 左诗雪听得火冒三丈,上气不接下气,只恨老天爷有眼无珠,渣男一生祸害过那么多女子,竟然没得病,没病也就算了,还能踏入婚姻殿堂,结婚也就罢了,居然有孩子? ‘敌人’结婚生子,而左诗雪形单影只,这让她情何以堪。 眼见左诗雪涨红了脸,像是一匹被迫窘了的野兽,正在那里伺机反噬,袁玉瞪了眼得意的男人,开口道:“闭嘴!再敢胡乱说话,小心我找你麻烦。” 长久相处来,袁玉已然摸清邓恒涛性格,性格逐渐强势。 和周安说得那样,渣男就是欺软怕硬的主,笑脸给太多,指定撂挑子。 抿了抿朱红嘴唇,笑意妍妍地说:“雪儿,要是以后他再敢欺负你,你就给我说,我来收拾他。” “嘿嘿!”左诗雪看了眼那无辜、委屈的‘敌人’,俏脸瞬间绽放一朵花,“那多不好意思啊。” 不好意思? 太好意思了! 此话一开口,仿佛是柄尚方宝剑。 上斩渣男,下也斩渣男。 誓与渣男,不共戴天。 “别郁闷了。”崔云平拍了拍新郎官肩膀,“愣着干嘛?赶紧倒酒啊。” “对对对,你别有侥幸心理,今天必须得不醉不归。”杨明也随之说道。 今天邓恒涛婚礼,大学中另外两位室友也来了,为其祝贺道喜。 说来也挺悲哀,渣男邀请过往同学参加婚礼,挑来挑去,只有崔云平和杨明能如其名单。 大学期间,绝大部分是酒肉朋友,没有邀请的必要性。 至于班级同学?大学四年,直到毕业那天,他仍然没有认全同班同学。 倒是可以邀请认识的同学,但想了想,算了,就当敬酒的时候,少喝几杯。 毕业后就没见面的,哪里来的虚伪同学友谊? 本来邓恒涛有個绝妙建议,那就是联系前女友参加婚礼,既热闹,又百花争艳,那场面别提多盛大。 然而刚一提出,就被章明洁甩了一巴掌。 邓恒涛捂着脸,瘪了瘪嘴巴,一副委屈样子。 我随口说说,绝对没有多余想法,有也使不上劲啊,你老人家用得着这么暴力吗? 再说那么多前女友,我也得联系得上啊。 最终‘绝妙’构想就此破灭,徒留一声长叹。 哎! “叫叔叔。”邓恒涛柔声细语,捏了捏杨明女儿小手,脸上露出笑容。 杨明女儿出生快要满一年,脸蛋红润,像只大苹果,两根眉毛像弯弯的新月,极为可爱。 杨明女儿的眼睛如秋日晴空一般明净,睁大眼睛盯着慈眉善目的陌生男子,大约两三秒钟后,嘴巴一瘪,眼眶有晶莹剔透的泪水,随即哇的一声。 众人相互对视一眼,齐刷刷的笑了起来。 “乖哦乖哦,这是叔叔。”杨明妻子一边说话,一边轻轻摇晃小孩,一股母性光辉散发而出。 “哈哈哈...”一旁左诗雪笑得很开心,“你看看,小孩子见到你都得哭,可想而知长得多磕碜。” “关你屁事!”邓恒涛尴尬地收回手,“人家是喜极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