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何解?”释海昌有那么一刻,差点觉得这首诗简直就是他此刻心情的真实写照,几近失态,总算是修为高,强行维持着神态平静,十分谦虚的请教道。 入山又恐别倾城,显然是怕出家离别了身边美人,可是从来没听说如此用典的。借助这个请教,释海昌也能平复一下心情。 众女也都仔细的听着,想要明白沈凤书这个词的典故。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沈凤书轻声的吟诵了这首李延年歌,释海昌和众女瞬间变明白了倾城是形容什么。 倾国倾城的美女,原来形容的是她们自己啊!不用沈凤书再多说,释海昌身边的美女们全都心情大好,纷纷给了沈凤书一个倾国倾城的笑容。这个年轻的小伙子,是怎样的才情啊!才给每一个人题了一句诗,转眼又给爱郎一首长诗,将爱郎的挣扎和为难描写的淋漓尽致,转手用的一个小小典故,也能 如此的才气逼人。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写的真好啊!尽管这就是毫不夸大的对她们美貌的描写,可如此直白的写出来,岂不是显得有些露骨,会不会让外人知道了自己的美 貌让爱郎不满? 绝世而独立,佳人难再得。看出来了,小沈探花真是个实诚聪明的大才子。 “小沈探花,你怎会如此的洞察人心?”释海昌释然的同时,却也对沈凤书产生了一种说不出的忌惮。 如果自己毕生的为难被才见一面的年轻人看的如此的透彻,那该有多恐怖?自己在这个年轻人面前,就没有一点隐私吗? 知己难求,但真要是无所不知的话,那带来的也就不是知己的快乐,而是另一种恐惧了。面对这种人,无论当权者还是大修士,通常都只有一种解决办法。 “唉!”沈凤书当然明白这个道理,长叹一声:“前辈,你以为我写的是你吗?我写的是我啊!你我,都是同一种人啊!” 释海昌一怔,随即苦笑一声,真正的释然了。 小沈探花身边同样美女环伺,看她们一个个的样子,同样是愿意为了沈凤书去死的架势,自己稍稍有点质疑一群妹子立刻紧张的要死,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是了,这才对嘛!如果不是真正面临同样的心情,又怎会描写的如此的准确?这才是真正的同病相怜,真正的同道中人啊! 心中的疑虑一去,连酒都喝的痛快了。释海昌真的是开心,两个修为停滞不前的红颜,他想尽办法却帮不上忙,偏偏就在沈凤书的美人图外加题诗的刺激下当场突破,修为提升是小事,关键是寿元也 同样大增,短时间内,再不用担心什么生老病死,更不用琢磨什么求不得爱别离怨憎会五阴炽盛,就连释海昌自己都念头通达,修为有更进一步的迹象。 “沈兄弟这画技,当真是出神入化,传说不虚啊!”释海昌畅快的夸赞着:“不过,字上还差点功夫。”沈凤书的字不如画,这是所有人公认的,身边人和外人懂的都是这么认为。沈凤书自己也不以为意,练字不是一朝一夕之功,自己虽然坚持练习了好多年,可距 离真正从小浸淫的老怪物们,还差得远。 “琴棋书画,据说沈兄弟棋艺也是出类拔萃,可否手谈几局?”喝爽了,释海昌邀请沈凤书下棋。 面对释海昌的邀请,沈凤书一脸的为难:“下棋就算了吧!” 明白沈凤书心思的小伙伴们和侍女们全都是窃笑,却是谁也不说什么。 释海昌大惑不解,不下棋就不下棋,你们笑什么? 这人就这点好,不懂就问,丝毫不虚伪,当下释海昌就面对面问了出来。“唉!”沈凤书又是长叹一声,一本正经的说道:“不下棋我们还是好朋友,下棋之后就难说了。和朋友,我通常不下棋,伤感情。要不,我们交流一下音律之道 ?” “你这年少轻狂不要脸的样子,颇有点我老人家当年的风采。”释海昌指着沈凤书哈哈大笑道,他身边的红颜自然也是满怀爱意的看着情郎浅笑不已。刚刚才晋级不久的大姐姐笑打了释海昌一下,这才转头向沈凤书和蔼的解释道:“其实是我等平日爱下棋消遣,释郎为此还专门加入了忘忧斋,拿了仙机宝录陪我 们一起研究。” “释大哥有一阵子没去忘忧斋看看了吧?”沈凤书一脸无辜的问道。 “是啊!”大姐姐一脸的不解:“你怎么知道?” “重新认识一下。”沈凤书伸手亮出了一个忘忧斋的宗师玉牌,同样一本正经的说道:“忘忧斋新晋宗师在此,普通弟子还不上前参见?” 拜入忘忧斋也没什么叛门之说,沈凤书可以加入,释海昌自然也可以。反正忘忧斋这种宗门除了直系传承也没什么正经的辈分关系,玩笑可以随便开。果然这天下就不是所有人都会关注一个人一件事的,沈凤书在忘忧斋闹腾的那么大,释海昌这里才陪着红颜知己悠哉游哉的享受,根本没有关注,别说关注,估 计听都没听说过。 不过,看着一群前辈俊男美女愕然的表情还是十分开心的,至少释海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