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刚出,江映儿转念否决。
从认识闻衍第一天开始,她便知道,闻衍的性子偏清高矜傲,自负自满。
若是闻衍知道她骗他。
江映儿心里念头闪过,连忙打住。
不对,什么骗不骗?当真是一孕傻三年,她和闻家是各取所需,怎么会冒出来骗不骗的念头呢?
江映儿回回心绪,前段时日陪着卢氏演戏应付闻衍,给他回信,入戏太深了。
那信上写的交流来往,比她和闻衍同住在一屋檐下所说过的所有话加起来的都要多得多。
传给闻衍的信太过于亲密,故而才会让她闪神,譬如闻衍说岭南多雪,叫他想起书中所说的白头盟约。
卢氏当时见着了,非逼着她写下肉麻的回词,江映儿不想听卢氏在耳旁不停念叨,听话顺从在信中哄应闻衍,与他盟约,来年看雪。
儿戏之言,说过既过了。
想来,闻衍那一个大男人也不会将诸如此类儿女情长的话记在心中吧。
再着,他知道了,想必只会厌恶她,怎么可能前来纠缠不休。
只要把闻家的东西都断干净,理不出错就好。
“......”
江映儿心中盘算,加之先前睡多了,夜半才入眠,她醒过来时,已然到了正午,闻衍居然在容云阁。
他长身玉立于书房也不知在翻阅什么,右手旁放着许多书,看痕迹,堆着的书他已经翻过了。
“......”
江映儿勉强起身,在冬春冬红的搀扶下在内厅缓慢的走动着。
闻衍在书房,她就不出内厅。
男人听见动静,手里拿着书过来接丫鬟的手,揽着她的腰叫江映儿坐在他的腿上。
“你应该多休息。”
只想快点好起来的江映儿,不自然动了动,“夫君近日也劳累了,妾身重,放妾身坐旁边便可。”
说着叫丹晓拿软榻垫在圆凳上,塌上江映儿实在是躺不住,算下来,她已经躺了四天四夜。
孩子乳娘喂过奶,此刻在睡着。
闻衍身旁静坐的妻,漫不经心翻着书,心思已经不在书上。
他的余光扫过江映儿好几眼,令她难以装聋作哑,约莫是要走,江映儿耐心没有以前那么足,怕他看出端倪。
扭过头,没开口,只用眼神问:夫君有什么话要说?
闻衍对上自家妻水凌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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