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露露颤声应道:“嗯。”
秦凡催道:“那,你快把衣服穿上啊,总不能这样见人吧?”
钱露露却说:“我,我穿不上去!”
她确实手法凌乱。
那套睡衣穿起来本可以相对简单。
可她偏偏找不到入口。
不知道从哪伸手又从哪蹬脚!
这也难怪。
应该说她从没经历过这种事情,哪怕在米国留学期间,也是个本分的女孩。
不然也不会吓得要哭。
还有她红果果的模样带着怜人的颤抖。
凝脂如玉,绵软似羔羊。
秦凡想不到钱露露居然这么清纯。
瞧见钱露露吓成这样,慌忙扯过钱露露睡裤睡褂,三下五除二就帮她把衣服穿上了。
整个穿衣过程。
钱露露完全任凭秦凡摆布。
就好像余生把她洁白的身子完全交给秦凡保管,所谓销魂,其实已经变成惊魂。
不知道动没动真情,秦凡在钱露露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
一声别紧张,这时留给他自己穿衣的时间已经没有了。
好在他心理素质过硬。
再度跟钱露露强调道:“记住,一定不能让人看出破绽!”
然后抱着衣服嗖嗖跑向壁橱。
顾不得柜子里边挂着钱露露洗过的衣服。
一个缩身动作躲了进去。
半弓着腰板,勉勉强强关上柜门,黑暗里,一片潮潮的东西贴在他脸上。
秦凡不知道那是钱露露新洗的香衣。
也无心辨别香衣的形状,他现在最为担心的是撞枪扫黄专项整治!
真要那样,查房的力度可以吓坏人。
别说躲在柜子里,就是藏在老鼠窟也会被扒出来。
他这么个浪里白鲦的光板,不龌龊也龌龊了。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不行,我得重新想办法!
咬了咬牙关,秦凡拿定主意。
刚想出柜穿衣,隐隐约约听到雷春江放门的声音。
秦凡止不住捂嘴想笑。
一边暗想:这么长时间才放门,该不会董婷也躲进柜子里了吧,可别像我一样光着身子哦,嘿嘿!
想着董婷那两条大长腿,蜷在柜子里,头抬不起,身子蹲不下,又怕制造出什么动静。
秦凡跟着暗暗叫苦。
忽听廊道里有人大声说话:“雷总,啊哈哈,雷总你好!”
“哎哟呵,钱总,孙总,王总,你们他妈的组团忽悠来了啊,啥时候到的,来了也不提前打个招呼。”
“刚刚住下,这不,总台登记的时候,有意无意问了一句,服务员说你住在这。”
“哦,我说呢,吓我一大跳,还有,孙总啊,你这假嗓子也太孙子了,幸亏我只是在看毛片,不然非得被你吓尿不可。”
“哈哈哈,吓尿不是病,可别萎了就好,嘿嘿嘿,是不是金屋藏娇?快让我看看,看看。”
“这是哪里的话,我雷春江是谁呀,正人君子一个,全世界公认的模范丈夫。”
“哼哼,我不信,如果没猜错,屋里应该有个小嫂子吧。”
“小嫂子!哪个小嫂子?”
另有一个人帮腔,不过声音明显放低,道声:“董婷啊。”
雷春江不无开心的提醒道:“别瞎说,她住楼下。”
那人说话更加放肆,撇了句英语:“闹闹闹,还是不相信……”
几个人都是医药厂家的销售经理。
说话毫无素质。
就好像宾馆是他们家开的,根本不考虑其他客人的感受。
他们是这里常客。
仗靠熟人关系,感觉自己就是爷。
忽听一声吆喝:“吵啥吵,要是嗓门大就好使,驴早就统治世界了,操!”
骂人的好佬嗓音听起来十分特别,破锣嗓子里还带着颗粒感,像是掺着一把大沙粒。
从口音上判断,应该是长春本地人。
盛气凌人。
只冒一个泡就隐身了,砰的一声关门,动静特别大。
躲在柜子里,秦凡想象不出那个好佬怎样的形象,刺龙画凤没有,剃没剃光头,哪个山头的都不好说。
雷春江他们一下子鸦雀无声。
过了两三分钟,才听有人轻声嘀咕:“草踏马的,我们过去扁他!”
“可别惹事钱总!我听说最近严打,咱可别被误伤。”
前一句话,是沈阳籍业务经理钱兴奎在嘀咕。
钱兴奎在浙江一家医药厂跑业务,块头不大,说话倒挺牛逼,属于好战型。
没料到他现在这么怂,也就靠一句接近腹语的瞎逼逼挣回点面子。
不大一会。
有人提建议道:“咱们出去喝点啤酒吧,对了雷总,我听说你带来一个小美女,是你手下,有没有这事?”
对付不了恶人就去对付啤酒。
哥几个怂到什么程度可想而知!
不过,让秦凡心里十分恼火的是,居然有人敢打钱露露的主意。
正想知道谁他妈吃了豹子胆。
就听雷春江洋洋得意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