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G牌的衬衫，倪白穿着就像一块布挂在身上，而这位栗白，他身材精壮、肌肉明显，把衬衫撑得相当挺括。要不是唐染眼尖根本不会发现这两件白衬衫是同一款衣服。裤子也是，明明都是同一款但是两人相差太过于明显了根本看不太出来。
就这样唐染带着满心的疑惑跟着倪白一起回了他的家。
刚一进门，云臻就站在落地窗前盯着邻居家看。
唐染不明所以而倪白这会儿也没有心思管这么多，他坐在沙发上休息，感觉刚刚走的这一点路已经消耗了他所有的体力。
他虚弱地让唐染自己倒水喝，他实在已经无力招待了，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缓神。
唐染站到云臻旁边说：“你发现了什么？”
她顺着云臻的视线看向窗外，那位栗白这会儿换了一套运动服，把自己家大狗牵了出来，正在遛狗。跟狗互动的画面看起来温馨又阳光，整个人看起来朝气满满跟病秧子倪白完全不一样。
云臻没有回答唐染的话而是回过头来问倪白：“你的狗呢？”
倪白惊讶地笑了说：“你怎么知道我也养狗了？我的狗身体不太好，最近把它送去宠物医院住院了。主人不行，宠物也不行……”李白苦笑着摇摇头。
云臻又盯着那栗白看，直到他牵着狗走远了，才收回目光坐到沙发上：“现在非常好奇这位栗白的来历。”他看向倪白。
倪白惊讶地抬起眼，不确定地问：“你是说隔壁那位？”
“没错，就是他，我希望你能把他的故事完完整整地讲给我听。从你们相遇直到现在发生的所有事情巨无细米全都讲给我听。”云臻好像找到了故事的脉络所在。
这位栗白跟倪白是同一个地方的老乡，而且还是小学同学。
倪白说：“我们小时候是认识的，他一见我就认出了我，还说了很多小时候的事。虽然我都记不太清了但是他说的细节都对得上，应该假不了。”
栗白刚刚搬过来的时候，倪白就发现了他们两人参加了同一个徒步俱乐部，于是就这样认识了，后来两个人就渐渐熟悉起来了倪白就发现栗白这个人比较认生，特别是他刚搬来京都生活很多东西都不熟悉，都是倪白带着他到处忙活。
“你也知道我这个人的，其他没什么特点，就是有些爱做烂好人。”倪白难得自嘲地朝唐染笑道。
唐染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圈子里熟悉的人大概都知道这位倪白就是阳光大好人，谁有困难找他，他都愿意伸出援手。
“你难道没有发现他一直在学你嘛？”云臻质疑。
倪白摇摇头说：“怎么会没发现？但是这也是有原因的，他那时候刚到这边天天灰头土脸地出去跟人家社交，你们也知道现在的人都是些外貌协会。他又不会打扮，每天穿着同一件衣服出去应酬都经常嘲笑，我也不可能时时刻刻教他，所以后来他就说我穿什么，他就跟着我买一样的，让我不要介意。我想着这是这都是大老爷们儿，穿一样的衣服算什么？说好听点还叫兄弟装呢。后来就像现在这样，每天都跟我穿一样的，我也没觉得怎么样。”
“你不觉得这样什么都跟你一样有些怪异吗？”唐染皱起眉来，她设想了一下如果有个人什么东西都跟她学，这未免有些太吓人了。
“刚开始是有点怪，但是现在我都习惯了。他的房子也是，他搬过来的时候这这套这栋房子还是毛坯，说喜欢我们家的装修，我就把设计师推给他了，他就装了跟我一模一样的。现在想来我们俩似乎没有什么是不一样的东西。”
倪白自己说完也觉得有些怪，如果一样、两样一样的也就罢了，现在他才发现两个人几乎找不出来不一样的地方。
他这会儿也觉得不对劲问云臻：“我现在这个状态跟他这些举动有关系吗？”
云臻点点头问道：“你有没有听过？换命？”
作为一个常青藤高才生，倪白或许听过很多商业理论、知道很多哲学名言，但是对于民俗方面是真的不了解，“换命”这个词他更是听都没有听过。
“这是什么意思？”
“以命换命。如果我猜得没错，他知道你生辰八字，他甚至还收集过你的指甲和血。他把他自己的命运转移到了你身上，你就是他无条件的代替者，为他分担所有命运上的压力。你就是他的命替者。”
云臻的声音并没有多高，但是却震得倪白目瞪口呆，他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一个结论。
他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云臻。
云臻也不理会他的惊讶只问：“他是不是收集过你的指甲和血？”
倪白这时也有些慌了神，他摇摇头语无论次地说：“我不知道！但是我们一起参加过徒步旅行中我确实受过伤，他为我包扎过。指甲我是真的不知道。对了！他知道我的生日！之前参加活动的时候我们都登记过。”
唐染看云臻说得这么肯定，就知道这事八九不离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