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手中拿着鞭子,狠辣的目光盯着霁扶摇朝她走来。
领头的那名监工名叫甘长。
“老子提醒过你,不该看的不要多看,你东张西望,是不是外面派来的奸细?”
霁扶摇低着头,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
“监工大人,你误会了,我刚才有些不舒服……”
“不舒服?你以为我是那么好骗的吗?你眼睛一直在看那边,说!你究竟是谁派来的?来做什么?”
他又是一鞭子抽在地上,噼里啪啦做响。
另外两人也虎视眈眈盯着霁扶摇。
其他的工人见这边发生了纷争,都害怕的退开。
霁扶摇指尖摩梭着,忽然抬起头来,眼睛往右边斜着,嘴角也抽搐着,右半边脸看起来像是中风了一样。
“监工大人,我真的不舒服,有时候眼睛不由自主的往旁边撇去,给监工大人造成误会,请大人不要见怪,我不是奸细,我是来赚辛苦钱的。”
她眼歪嘴突,抽搐了两下又回归正常,看起来面部神经不大正常的样子。
监工还是怀疑,认为霁扶摇是在把他当傻子!
手中的鞭子抽起来,这一次直指霁扶摇身上!
就在他的鞭子差点落到霁扶摇的身上时,霁扶摇先往地
上倒去,浑身抽搐,看起来像是癫病发作了一样。
“你,你怎么了?”
监工吓了一跳,后面两人也都不由自主的退后了一步。
这时一个老大哥“哎哟哎哟”的叫着跑过来把霁扶摇按住。
“监工,他这是癫痫发作了,快,快把他抬出去,晚一点要死人的。”
几个监工一脸嫌弃,往地上啐了一口。
“晦气,来人,把他扔出去!”
两个监工跑过来,和这个大哥一起把霁扶摇从洞里抬了出去。
到了外面,霁扶摇尽职尽责的又抽搐了一会儿,直到些监工走开只剩下老大哥,她慢慢停下来。
她坐起来,老大哥一直守着她,“大哥,谢谢你。”
这下她被抬出来,再要进去可不容易了。
老大哥看着她恢复了理智,关切道:“带药了吗?先把药吃了。”
他拿过来一个水壶,“小兄弟不介意的话,这是我的水。”
霁扶摇没想到老大哥还知道这些,从掌心翻出一粒药丸扔进嘴里,接过老大哥的水作势喝了一口。
老大哥叹了口气,“小兄弟啊,你年纪轻轻得了这种病,以后别干苦活,找些轻松的工做。”
霁扶摇听出他对癫痫有所了解,“多谢大哥提
醒,我会注意。”
大哥看着她,叹了口气又说道:
“唉,以前我们村子有个小伙子就是得了这种怪病,去山上做活劳累过度,当时发病直接死了,那户人家哭得可叫那个伤心唉。”
霁扶摇听他说着,点了点头,眼珠一转,问道:
“大哥,你在这里做工多久了?”
老大哥道:“两个多月了,怎么,你今日才来的?”
“嗯,我对这里不了解,大哥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吗?”
老大哥摸了摸络腮胡子,迷茫说道:
“我也不清楚,他们让我们做什么就做什么,横竖是个做苦力活的,不过我看有些人他们把做好的成品拿到后山上去放,好像威力很大,时不时在洞里都能听到轰隆轰隆的声音。”
轰隆轰隆的声音?
是炸弹吗?
霁扶摇若有所思,又问:
“那他们做出来的成品量大吗?除了这个地方,还有其他地方在做工吗?”
老大哥道:“不止,听他们说,敖山是负责冶炼的,还有其他的地方在做其他的。”
“那你知道其他地方在哪里吗?”
或许是她问得太直接了,老大哥狐疑的打量她。
“小兄弟,你打听这个做什么,你不会是真的谁派来的
奸细吧?”
霁扶摇摆手道:“老大哥误会了,你看我在这里发病,这里肯定不会要我了,我要想再做这个只能去其他的地方,你说是不是?”
老大哥认同他的说法,道:“是,其他地方在哪里我不知道,我听说陈庄主有一张据点图,图纸上面应该就记录着其他据点在哪里吧。不过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你这个病劳累不得,你还是趁早换个其他的工做。”
这下换霁扶摇叹气:“唉,这不是家里没钱没办法嘛。”
老大哥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无奈的站起来。
“行吧,你多注意,记得随身带药。”
他站起来要走,霁扶摇又问他最后一个问题:
“对了,大哥你知道陈庄主住在哪里吗?我想去找他结工钱。”
老大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陈庄主住在水月居,他每几天来一次,你今天不一定碰得到他,结工钱去账房就可以了,账房在西厢房那边。”
老大哥说完进了山洞,霁扶摇也站了起来。
从老大哥的话中,她得出几点信息。
第一,容宴很可能研究出了热武器,还在试验阶段;
第二,像这样的兵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