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哥哥。”
“祈哥哥,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她从小与容祈一起长大,从来没见过他受过这么重的伤,还是在心口处。
一来就哭哭啼啼,容祈眼底氲上嫌弃。
以前端木若灵也爱哭,每次她伤心落泪,好似一滴一滴的眼泪砸在他心上,惹他心疼生出怜爱。
现在又见她这样,容祈不觉得心疼,只觉得像苍蝇嗡嗡,凭添心烦。
脑中不由自主浮现霁扶摇的面庞,那个女人,似乎许久没有在他面前哭过了。
“不好好在府上呆着,你怎么来了?”
容祈沉声,浪成灾情重地,瘟疫肆虐,外面穷凶极恶之徒暴增,一个女儿家跑这么远来,又没带其他侍卫,万一路上遇到危险怎么办。
容祈没把这些担心说出来,语气颇重,听在端木若灵的耳里,是在责怪她。
她红着眼睛,朝许各投去眼神。
许各快速把纱布最后的接口打好,对容祈道:
“殿下,下官就在外面,有什么事请叫下官。”
他拱了拱手,提着医药箱出去。
娇月见状,也跟着出去,顺便把门带好。
房间里只剩下端木若灵和容祈。
端木若灵红唇微扁,走到容祈床边坐下。
“祈哥哥,若灵很担心你,想着你在这边无人照顾,若灵整夜睡不着觉,实在太想念祈哥哥,就跟着过来了。”
她眼中含着泪,说完话后,晶莹的眼泪划过脸庞,梨花带雨的样子任何一个男人看了都会心生怜意。
容祈心中微动,再厌烦的情绪此刻也化作了绕指柔,他叹了口气,指腹抹去端木若灵脸颊的泪水。
“傻若灵,你这么来,要是路上出事了怎么办?吃了不少苦吧。”
端木若灵眼泪夺眶而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紧紧捧住容祈的手。
“若灵没有吃苦,若灵不怕苦,只要能见到祈哥哥,若灵做什么都是愿意的。”
说着,端木若灵半个月来提心吊胆的情绪在这一刻达到巅峰,忍不住伤心痛哭。
“祈哥哥,若灵以为你不要我了,若灵在尚书府住了那么久你都没有来找我,祈哥哥是不是还在生若灵的气?若灵发誓,再也不敢了,从今往后一定与姐姐和睦相处,不再给祈哥哥惹事。”
她说得情真意切,玲珑水润的眼睛里一片赤诚。
容祈沉默。
若灵装柔弱装了那么多年,要不是霁扶摇揭露,他还不知道一直以来的枕边人是这样一个善于伪装和演戏的人。
这次能相信她吗?
容祈没有说话,眼底流露淡淡的质疑。
端木若灵心脏扑通跳,怕他看出自己真实的想法,假意柔柔的扑在他没有受伤的胸膛上。
“祈哥哥,请你相信我。”
容祈心情沉重,手放在女人熟悉又娇软的身躯上,明显感觉端木若灵瘦了不少。
脑中又不自觉地浮现出霁扶摇瘦弱纤细的背影。
忙了这么多日,她似乎也瘦了。
剑
青从药寮回来,走到寝房,看到娇月守在门前,眼神沉了沉。
“剑青侍卫,你回来了。”
娇月行了一礼,剑青问:
“侧妃来了?在房间吗?”
娇月道:“是的,侧妃与王爷许久不见,在里面说话。”
剑青往门里看了看,原本想告诉王爷他看到王妃在药寮熬药的事,因为端木若灵在里面,不方便说,便要走。
里面的容祈听到剑青的声音:“进来。”
剑青停下脚步,推门进去。
“你去了哪里?”
剑青:“回王爷,属下去看王爷的药熬的怎么样了?”
容祈:“怎么样?”
剑青道:“还在熬制。”
容祈又问:“是王妃在熬药吗?”
在和妩院,霁扶摇愿意以命换他,她对他的深情,让他感动。
许各说他受伤时,是霁扶摇亲自守在床边治疗,肯定也会为他熬药。
剑青看了一眼端木若灵,犹豫说道:
“回王爷,属下去药寮的时候,的确看到是王妃在为王爷熬药,不过还没熬好,想来等会儿王妃会送过来。”
得到肯定的答复,容祈紧闭的唇边溢开一抹笑容。
他就知道,霁扶摇那个傻女人,喜欢默默为他付出。
端木若灵听着这话,心中翻起了滔天巨浪。
霁扶摇那个贱人,为王爷熬药,王爷居然这么高兴?
王爷什么时候对她那么重视了?
霁扶摇不也变得很讨厌王爷吗?
难道之前在京城霁扶摇讨厌王爷的那些,都是她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