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进来,雨越下越大了。”
少女打开院门,热情的招呼霁扶摇和萧卿。
霁扶摇心里狐疑,当进入院子,看到里面的场景,更觉得怪异。
院子的廊下挂满了红绸,门窗上都贴着大红喜字,院子中的地上熙熙攘攘的散落着红纸,看起来这里有人才成过亲还没来记得收拾。
地上的红纸被大雨和大风吹刮着,加上在这黑沉沉的天气冷飕飕的山风,如同在下血,十分渗人。
“爹,娘,有客人来了。”
少女在旁边给霁扶摇撑着伞,领着两人穿过院子往堂屋走去。
边走少女孩边招呼她爹娘出来。
厨房门口,一个中年妇人围着围裙出来,手中还拿着面团,看到霁扶摇和萧卿,赶紧把面团放下擦了擦手快步走过来。
“老头子,快,家里来客人了,快出来。”
妇人朝另一个屋子喊着,萧卿和霁扶摇到了屋里。
“你们叫什么名字,怎么会出现在深山里啊?”
少女从屋子里拿出干净的帕子递给霁扶摇和萧卿。
两人浑身湿透,衣服和头发都在滴水。
霁扶摇给自己擦了擦。
“我叫阿扶,他叫逍遥。”
她用了两人在黑市的化名。
少女温婉道:“我叫郝小桃,这是我娘,你们可以叫她钟婶儿,今日这山雨来得急,估计要
下到晚上了,你们先在这里住下吧。”
钟婶儿也走了进来,看到两人眉开眼笑道:
“都淋坏了吧,锅里好有热水,我去给你们端来,小桃,去给公子和小姐准备两套干净的衣服。”
两人说完去忙了。
到现在为止,霁扶摇除了刚开始郝小桃开门的那个笑容有些怪异之外,其余的一切都算正常。
母女俩看起来古道热肠,是淳朴农民。
她把身上的水渍擦干之后,拧了拧帕子,把小小酥也从衣服下拿出来给它擦了擦。
小家伙毛发打湿了,它甩了甩身上的水,甩得地上都是水珠。
“别闹,快来给你擦干净。”
小小酥不听话,警惕的在霁扶摇脚下走动,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它在熟悉地方。
突然,小家伙弓起了背,对着门口哈气。
霁扶摇抬头看去,一名中年男子靠在门框上,嘴里叼着一根旱烟,目光冷淡的打量两人。
霁扶摇把小小酥拉过来,跟前面的人打招呼:
“你是郝大叔吧,打扰了。”
郝大壮看着两人,点了点头,叼着旱烟往旁边走了。
郝小桃拿了衣服出来,看到郝大壮走开的背影,有些不好意思的对霁扶摇道:
“两位不要见怪,我爹沉默寡言,对谁都没什么话说,你们不要放在心上,快来看看衣
服看合不合身,不合适我再去拿其他的。”
霁扶摇道:“多谢小桃姑娘。”
郝小桃的眼神在萧卿脸上流连,把衣服递给他时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萧卿神情平静,没有说话。
钟婶儿端着热水进来:“快用热水擦擦身体,小心着凉。”
郝小桃见霁扶摇右腿有伤不方便,“姑娘我来帮你吧。”
霁扶摇也没有扭捏,在她的搀扶下往旁边的房间走去。
房间里面的布置跟外面一样,四处贴满了大红喜字,连床上也挂着红幔,看起来像是新人的婚房。
郝小桃见霁扶摇在打量房间,解释道:
“阿扶姑娘莫要害怕,这是我的婚房,前两日我与丈夫成亲,这几日他家中有事回去了,这里也没有其他的房间了,你在这里换一下衣服吧。”
郝小桃说完笑了笑,关上门出去了。
“逍遥公子,你用这间客房吧。”
她带萧卿去了隔壁房间,看着他的背影,郝小桃眼底闪过一抹晦暗。
雨瓢泼似的下,时不时惊雷不断,看起来一时半会儿雨势不会结束。
中午,几人一起在堂屋用饭。
吃饭的时候,钟婶儿问霁扶摇从哪里来的,进长新山做什么题。
霁扶摇对答如流,说着说着便说到了山洞口的乱葬岗。
“原来是从那边过来的啊,
这乱葬岗以前有个山贼团伙,后来朝廷派兵把他们剿灭了,很多尸体留在了那里,久而久之,乡下的村民和镇上有不明的人死了,都把尸体拉到乱葬岗来,所以成了现在这样。”
钟婶儿说着,霁扶摇恍然:“哦,原来是这样啊。”
郝小桃见萧卿冷冰冰的没什么表情,接话说道:
“这山里,其实不止只有我们一户人家,山里有很多奇珍异草,镇上有不少人会进来采药,阿扶姑娘腿脚不便,可以在这里多住些时日,等过几日我爹去镇上,到时候拉你们一起出去。”
霁扶摇看了一下萧卿,道:
“不用麻烦,雨停了我们明天就走。”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郝大壮道:
“长新山不是你们想走就能走的,山里容易迷路,猛兽也多,尤其下了大雨之后,山里会起瘴气,瘴气有毒,遮天蔽日看不清方向,有时候还会出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