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扶摇找人把消息放出去后,回到了篝火边,看到贵妇人们结伴往白云营去,也站起来跟着走了过去。
霁扶摇以为甄元帝还不知道这边发生的事。
然而等她过去的时候,甄元帝也带着人往这边走来。
在他身后,跟着萧卿和璟王容宴。
容宴看到霁扶摇,唇畔扬起一抹如沐春风的笑容。
霁扶摇回以微笑。
她的视线落在萧卿身上,萧卿也在看她,四目相对,霁扶摇抿了唇,低头往白云营走了。
在他们的身旁,还跟着容祈。
容祈看到霁扶摇,脸上没什么表情。
霁扶摇也冷漠相对。
霁淮辞也看到了容祈,意外道:
“没想到容祈亲自去请甄元帝,俪贵妃做了这个事,他难道不应该着急吗?”
霁扶摇解他困惑道:
“容祈是撞见这件事的第一人,自然应当由他去禀告甄元帝,如果换做其他人去倒是奇怪了,想必他已经去过俪贵妃那里了,并想好了应对之法才去请的甄元帝。”
容祈刚愎自用,普信又自负,看女人的眼光上稍有欠缺,脑子却不笨。
她忽然有些好奇,想看容祈如何替俪贵妃化解这次的事情。
霁扶摇在快到达营帐的时候。
端木国也脸色沉重
的走了过来,撞见一起过去的霁扶摇,端木国面色不善,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霁扶摇无所谓。
到了营帐前,霁扶摇看到长公主也来了。
这下除了俪贵妃,该来的人都到了。
守在营帐外的两名宫女,看到甄元帝和个个与这件事有关的大人物都往这边走了过来,吓得牙齿打颤,老远恭敬行礼。
甄元帝没看两人一眼,都照掀开营帐帘子走了进去。
营帐中,余嬷嬷和端木哲各站在一边。
端木哲的酒彻底醒了。
余嬷嬷充满爱意的眼神不时朝端木哲看去,端木哲十分恶心。
这个老女人好变态。
“谁来说清楚,为何你二人会在这里?”
甄元帝脸色黑沉,当他听到这两人偷情的消息时,神情古怪又不悦。
一个老嬷嬷和端木哲睡在同一张床上,想想就觉得荒诞。
端木哲和余嬷嬷看到甄元帝,双双跪下。
“陛下,这件事老奴不知情,老奴被人打晕,醒来发现在营帐中,端木公子为何出现在这里,老奴不知。”
甄元帝看向端木哲。
端木哲道:
“陛下,下官今晚多喝了些酒,出来方便的时候看见一个蒙面黑影从白云营出来,黑影发现了下官,与其交手,对方
武功极高,下官力所不及被打晕,醒来之后就出现在了床上。”
端木哲把他遇到袭击的事说出来。
“陛下,这件事肯定是那名黑衣人做的,请陛下明察。”
端木哲在说话的时候,余嬷嬷一直用含情脉脉的目光看他。
长公主走过来正好听到,脸色唰的阴沉了下来。
“端木哲你说什么?你和阿余从床上醒来,你对她做了什么!”
长公主怒气腾腾,端木哲冷声:
“长公主殿下,我们只是从床上醒来,并没有做什么。”
余嬷嬷见长公主误会了端木哲,帮他解释:
“公主殿下,你不要责怪端木公子,老奴与端木公子只是躺在一起,都是被人陷害了。”
听到余嬷嬷言辞深切地为端木哲求情,看他的眼神充满爱意,长公主的怒火一下子燃了起来。
“阿余,你怎么回事,端木哲玷污了你的清白,你还帮他说话?”
余嬷嬷低垂着头。
她也不想这样,可是忍不住。
自从醒来后,她一颗心都扑到了端木哲身上,见不得他受任何委屈和误解。
余嬷嬷沉默着,端木国心里也很不满。
“长公主殿下,你怎么能这么说阿哲?阿哲与牧郡主两情相悦,即便不是如此,他
年轻气盛英俊潇洒,再如何也不会看上人老珠黄的余嬷嬷,倒是余嬷嬷玷污了阿哲,有损他的名誉,让我端木一家蒙羞。”
长公主气得发抖,指着端木国怒骂:
“端木国,谁给你的胆子这么与本公主说话,阿余是本公主的贴身嬷嬷,不准你这么说她,你给阿余道歉!”
端木国被长公主指着鼻子骂,脸色青红交加。
拱着双手朝甄元帝道:
“陛下,依微臣看,阿哲与余嬷嬷八竿子打不到一起,两人都是被打晕送到这里,幕后主使一定别有用心,想让长公主与户部尚书府生出嫌隙,请陛下明察,为阿哲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