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还没查清楚,凭什么说是扶摇推了你女儿?”
同甄元帝和懿太后一起过来的,还有北凛王和胥王后。
听到年夫人言之凿凿的说是扶摇导致她女儿的意外,胥王后当即反驳,看向霁淮辞。
“淮辞,意外发生时你在哪里,可看到什么?”
霁淮辞道:“母妃,儿臣在扶摇身旁,被其他小姐遮挡了部分视线,注意到扶摇与年小姐说话,随后年小姐翻过栏杆跃下高楼。”
霁淮辞话还没说完,容乐走出来道:
“说明你没有亲眼看到不是霁扶摇推的年雪晴,也并不知道两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对吗?所以如果不是霁扶摇推的容乐,为什么她会平白无故跳楼,难道年雪晴想不开在除夕夜寻死吗?”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再次议论了起来,又把矛头指向了霁扶摇。
霁淮辞冷冷的看着容乐:
“桐华公主,打断别人说话,你就这么想把凶手推到扶摇身上?”
他针锋相对,容乐咬了咬唇畔,因为胜券在握,不想与他理论。
霁淮辞看向甄元帝,继续道:
“陛下,扶摇与年小姐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需等扶摇结束抢救出来才知道,此外,大家都看见的,年小姐在跳下高楼的第一瞬间,扶摇大喊让我相救,如果不是她反应迅速,只怕年小姐当场坠亡,
绝不会有可以治疗的机会。
假如年小姐真的是扶摇推下高楼,她会在关键时刻出言相救,并在年小姐落地后第一时间对她抢救,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霁淮辞说得在情在理,确实很多人都听到了霁扶摇的那一声大喊“王兄”,并且不止九楼的人,以下楼层的人也都看到了霁淮辞奋不顾身飞去扑救年雪晴的一幕,倘若霁扶摇真的要杀人,岂会多此一举做这些事?
甄元帝脸色沉着,太后的脸色也十分不好看,不知道该相信哪一方。
容祈眉心微皱,在思索什么。
这时段天洛站出来道:
“陛下,微臣可以作证,尊王殿下说的是事实,当时微臣在他旁边,亲眼见到年小姐坠楼后所发生的事,微臣认为此事另有隐情。”
“天洛,你为什么要帮霁扶摇说话?”
听到段天洛站出来为霁扶摇证明,容乐怒从中来,大声问道。
段天洛不卑不亢:“公主殿下,微臣说的是事实,从未偏袒任何一方。”
容乐气得不行,狠狠的跺了跺脚。
年景洪咬紧牙关,向甄元帝道:
“陛下,微臣只有雪晴一个女儿,她生死不明,不管是谁想杀害雪晴,请陛下千万抓出凶手,绝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
在甄元帝和北凛王面前,年景洪尚算表现出了作为一家之主的镇
定和度量,年夫人厉氏却是绷不住,她哭诉道:
“陛下,臣妇也不相信是羿王妃想杀害雪晴,可是前几日羿王妃与雪晴在云澜茶庄发生冲突,不少百姓都看到,在摘星楼上,也有不少小姐们看到是小女与羿王妃发生争执,接着坠楼。
两人本就结怨,让臣妇不得不想,是不是羿王妃先推雪晴坠楼,然后呼救,说不定就是为了洗清嫌疑才这么做,不然摘星楼的栏杆那么高,没有人推动,雪晴怎么会翻过栏杆掉下来?请陛下派人去检查一下,是不是有人在摘星楼动过手脚?”
甄元帝道:“朕已派人去了。”
很快有人来禀告:
“陛下,摘星楼上除了年小姐坠楼处的栏杆有些擦痕之外,其他地方并无任何可疑之处。”
太后沉声道:
“这么说,不是有人提前设计陷害,是临时起意直接将人推下去的。皇帝,有人在除夕宴动歪心思,不管雪晴如何,这件事的凶手在藐视皇宫,你不仅得给雪晴一个交代,还必须把凶手抓出来,以儆效尤!”
甄元帝自有主张,他看向前方紧闭的房门,问霁淮辞:
“羿王妃有没有说她何时出来?”
霁淮辞道:“未说,她说要进行抢救。”
甄元帝眉心皱了皱。
“传令下去,彻查偏殿和摘星楼各个角落!”
容乐一
听父皇不再怀疑霁扶摇,着急说道:
“父皇,这件事不追究霁扶摇的责任了吗?房间里只有她与年雪晴两人,要是她临时起的杀意,年雪晴岂不是很危险?”
年夫人一听,脸色巨变,也附和道:
“陛下,公主说的有理,还请陛下安排太医进去在旁辅助。”
容祈道:“父皇不可,扶摇治病一贯不喜欢被人打扰,您是知道的,年夫人,本王知道你爱女心切,若是派其他太医进去打扰了扶摇救治,危害的是你女儿的性命。”
他这么一说,年夫人闭紧了嘴巴。
“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