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宴道:“宴会结束后,杨小姐约本王散步,我陪她在御花园走了一会儿。”
萧卿道:“哪位杨小姐?”
容宴露出无奈的表情:“摄政王这么不相信我吗?是杨二郎家的小姐杨娇娇。”
容裕知道她,道:“摄政王,杨小姐喜欢三皇兄,除夕夜他散步,再正常不过了。”
在容裕这里,容宴不受宠,但对他有求必应,母后去世就剩下彼此相依了。
萧卿冷声道:“璟王殿下无需放在心上,不过是恰好二位在这顺便一问。”
甄元帝道:“行了,容宴,是朕让摄政王查的,他问了你们两个也相当于洗清嫌疑,对你们也是有好处的。”
容宴应道:“父皇说的是。”
甄元帝又道:“皇后作为一国之母,殁在除夕夜,此事尚未查到凶手不要对外声张,皇后的尸体留在朝阳宫,萧卿,你尽快找出凶手,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萧卿道:“是,陛下。”
这件事说完,甄元帝的眼神凌厉了起来,又看向萧卿:
“摄政王,你也给朕一个理由,皇后被杀时你在何处?”
这下在场之人的目光又都落在了萧卿身上。
萧卿道:“陛下,宴会结束后宫人告诉微臣,有人在御花园秽乱宫闱让微
臣去处理,人已被制住,要带上来吗?”
秽乱宫闱?
甄元帝怒了:“放肆!还有这等事,带上来!”
南宸从门外进来,身后跟着几名禁军分别押着一男一女。
当看到那两个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狗男女时,甄元帝的眼睛蓦然睁大,双眼喷出熊熊烈火。
“常远,婉嫔,你们两个?摄政王,这是怎么回事?”
被押上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色胆包天的威远大将军常远。
此时他的酒劲完全清醒,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
在他的旁边的,是哭得死去活来的皇帝妃嫔婉嫔,她磕头哭泣:
“陛下,求陛下为臣妾做主,常远将军喝醉了酒,一切都是他逼臣妾的,臣妾什么都没做,并非自愿,求陛下为臣妾讨回公道。”
她上来自己先将所有的事说了。
甄元帝的脸色十分难看,常远冷汗如雨,抖动身体跪在地上,一个字也不敢说。
萧卿道:“陛下,婉嫔说宴会结束后,她在御花园放花灯,被常将军缠上,常将军也承认是他醉酒没有认清是谁,对婉嫔做了淫秽之事。”
甄元帝听完勃然大怒,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玷污朕的妃嫔,常远,你简直胆大包天,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常远低垂着头,满脸悔恨,脑袋磕在地板上。
“陛下,是臣错了,微臣不知道今晚怎么了,平时酒力很好,以为今晚也在掌控之中,没想到还是醉了,陛下,此事是微臣的错,求陛下惩罚。”
容裕道:“到底是酒量的问题,还是常大将军的人品问题?你在御花园调戏年小姐时众人都看见了,你说瞧不清人,可你见年小姐漂亮就想要抱她,这种轻薄无耻下流的举动若不是本宫在,可能年小姐就先遭了你的毒手了,一个不成,你不知悔改,又看上了婉嫔犯下大错,常大将军,就算父皇对你倚重,你也不能仗着父皇的信任占用父皇的妃嫔!”
萧卿看向容裕。
太子似乎对常远十分厌恶,他的话无疑更加坐实了常远好色轻浮,也在甄元帝的怒气上添了一把猛火。
经他的话一刺激,甄元帝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吼道:
“死性不改,秽乱后宫,来人啊,把常远押入天牢!还有婉嫔,你这个贱人,他要调戏于你,你不知道呼喊吗?还让他碰了你的身子,肮脏至极,赐一丈红,拉下去!”
“陛下?陛下饶命啊,不是臣妾的错,求陛下放了臣妾,臣妾也是受害者啊!”
常远一句话没说,
闭着嘴被人带了下去。
他知道陛下正在气头上,事实是他做的,不管现在说什么都逃不掉惩罚。
只要他在狱中关上几日,陛下重用他,定会放他出去。
太子心中冷笑,婉嫔这个心机女,平常在宫中搬弄是非害死不少人,今日也有这般下场。
若是常远没碰到她,或许父皇还会留点情面,如今她被别的男人碰了,就算是被迫的,父皇也不会留着这么一个脏了的女人!
随着两人被拉走,寝宫内陷入了短暂沉默。
甄元帝捏着眉心,今日都发生了些什么事,除夕夜一刻也没有安宁。
他挥了挥手:“所有人出去!”
“慢着!”
这时,外面传来轮椅的滚动声音,还夹杂着一阵不少的脚步声。
懿太后来了朝阳宫。
在她身后,还跟着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