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宴带着剩下的人狼狈的离开了摄政王府。
管家看向假山后的一处黑影,命令道:
“把尸体收拾了,不准任何人进来!”
晚上,容宴回宫之后将摄政王府违抗圣令,不准他搜查的事情给甄元帝禀报。
他现在最关心的不是这件事,汇报完之后借口有伤心急火燎的出了皇宫,他赶去白鹭山庄与领头人会晤了解千机门和嗜血堂被屠的情况。
“王爷,你受伤了,不宜奔波劳累。”
白柳跟在他身后,耐心劝道。
容宴一贯温和可人的娃娃脸上,此时才仿佛露出了真实面目,他目眦欲裂:
“本王这么多年筹谋的心血,今晚毁于一旦,你让本王养伤,养伤有何用?滚去备马!”
他厉声吼道,“咳咳。”因为气急攻心,又咳出几口血来。
“是萧卿,肯定是他!你让嗜血堂的人去调查萧卿还有没有江湖身份,马上去查!”
他情绪激动,一手捂着剧痛的胸口,摇摇晃晃的站立不稳。
白柳眉心紧皱,还是那句话:
“王爷伤势严重,什么能有你的命重要?命没了千机门嗜血堂,那个位置又有何用?”
容宴听不得这些话,用力一挥打在白柳身上。
“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别以为你跟
着本王本王就不能杀了你,唔。”
容宴浑身一僵,又吐出一口血来,就这样瞪着他往后倒了下去。
白柳神色一慌:“王爷!”立马上前将他接住。
“请大夫来!”
白柳大喝一声,抱起容宴送进了璟王府。
夜色风高,出城的官道上,一个黑色的身影迎着夜色奔袭狼邺的方向。
天蒙蒙亮的时候,马儿带着黑影来到了狼邺城外。
进了狼邺城,黑衣人没有去狼邺大将军府,从大街另一条道去了一座陈旧的府邸。
身为习武之人,无论春夏秋冬,苗元青都保持晨练的习惯。
管家裹了裹风衣,走到练功房来向他禀报。
“将军,外面有人找你。”
苗元青:“什么人?
管家道:“不知道是谁,他让老奴把这个交给将军,说将军看到自会知道。”
管家双手托着,掌心里躺着一枚弦月玉佩,苗元青目光触及到玉佩时,瞳孔猛然收缩。
他放下沙袋走过来拿起玉佩端详,片刻后急切问道:
“人在哪里?快请到书房去!”
他去洗了把脸,抹去身上的热汗,连沐浴都顾不得了,穿上衣服去了书房。
书房里,身穿黑色长袍头戴斗篷的魁梧男人正在等他,苗元青走进去拿起玉佩问:
“阁下,
请问你是这枚玉佩的主人吗?”
黑衣人转过身来,斗篷下露出一张英俊神武的年轻俊脸。
苗元青看到他,控制不住激动的往前走了一步。
“你是.......”
霁扶摇昏迷了两天,这日上午悠悠转醒,感觉到有人在帮她擦手,睁眼看去,迷迷糊糊间是一张熟悉的脸庞。
阿离正在给她清洗,看到她睁开了眼,高兴道:
“王妃,你醒了。”
她小脸上全是激动,霁扶摇看了看,是萧卿的房间。
“你怎么在这里?”
阿离道:“王妃伤势严重,墨钰让我过来照顾你。”
霁扶摇点了点头,她感觉身体十分舒适,一点也没有刚醒来时黏巴巴的感觉,想来是这几日昏迷时阿离一直在精心照顾,帮她擦拭身体。
她张了张嘴,阿离急忙道:
“你先别说话,来喝点水润润喉。”
阿离放下手帕,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温茶过来。
霁扶摇的确口渴得紧,喉咙干涉。
阿离把她扶起来,喂她一小口一小口的喝下。
温水滋润了咽喉之后,霁扶摇也清醒了不少。
“我昏迷了多久了?”
阿离道:“两三天。”
“萧卿呢,他在哪里?”
在龙涵地宫拼死一搏的画面重新回到霁扶摇脑海,她逃
出颐宁殿快要支撑不住时萧卿赶来将她带了出来。
颐宁殿闹出的动静不小,一百多人的厮杀的枪声,萧卿当时在皇宫,甄元帝肯定会让他来处理,那么大的事他要善后,事情就多了。
阿离道:“王妃救回来后一直昏迷不醒,当天晚上摄政王得到皇命,陛下让他马上启程去狼邺,摄政王在狼邺,如果顺利的话,他应该在回京的路上了。”
阿离说完,霁扶摇眨了眨眼睛,她知道这件事。
常远的死和甄元帝会派他去狼邺调军,一切都在萧卿的计划之内,他必然是要出去一趟的,只是没想到他出去的时间正好是她昏迷的时间这么巧合。
“这两日还有没有其他的事发生?”
霁扶摇问。
若说容宴在地宫是想试探她的空间,出了地宫安排一百名死士是想活捉她还是想杀了她?
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双方的立场已明确表明。
容宴与她是敌对的。